旅行·在路上散文想法

向西5000公里以后……

2019-03-03  本文已影响83人  蛋蛋的话话世界
向西5000公里以后……

我们往最深的人生里走,行至不知返!


(1)

去年8月,花了20天时间,由川进藏,向西行驶了5000多公里,这段时间,我的眼睛变得异常忙碌,饱饮了这一生的色彩与光线。

而走的时间越久,看到的风景越多,手机相册里的照片越密集,我越无法书写,也越不想对人描述看到过的风景。

这种“无法书写”与“不想描述”,让我深深地了解到,某些瞬间、某些情感的不可言传。而这种“不可言传”,造成了情感的落寞与哀凉,也造成了记忆的碎片化。

故而,只能在旅程结束的许久之后,在此将记忆的碎片,以书写。

向西5000公里以后……

(2)

2014年,写作的长篇小说《山林与海鸟》,千蝶宿命的折点就设在了四川阿坝州的一个虚拟村庄。

我那时候还没有去过四川。

向西5000公里以后……

故而这次途径四川的广袤大地,我一步一步,似乎都在寻找书写中的印记,抱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窃喜与激动。

我永远不能忘记,在将要离开四川的某个山口,我让同伴在公路上强行停靠。

看到与当年想象中完全吻合的大山,以及山下烟雾缭绕的村庄时,我狂奔过公路,站在水泥护栏以外,脚下是深深的悬崖。

同伴一次次紧张地催促我快上车,我顾不得安全不安全,只想多看它一眼。

那感觉,就好比,阔别经年后,终于看到了故乡。

向西5000公里以后……

从芒康到巴宿的路段中,深深滚滚的河岸边,峡谷对面,那刀削斧砍的峭壁上,坐落着一个个与世隔绝的小小村庄。

我永不能想象,这高原和天意,给了他们多少生存下去的希望。那里的赤贫与隔绝,似乎在挑战着人类生死的极限,而人们强劲的意志,与其永生共舞。

他们或许穷其一生,也翻不过身后的那座大山,渡不到对面的河岸,想象不了峡谷对面拿着相机对着自己的村落一阵狂拍的人,从何而来。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坏?可,即便如此,他们尚且活得快活。这世间,又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

向西5000公里以后……

我的心魂,总是在这样的时刻,得到不可思议的安宁。

这让每一个来到西藏的人,怀抱深深的感恩,并对现世已有的生活,倍加惜福。

在这里,人们日渐消磨了肉身,却锻造出一个个全新的灵魂。

这片神奇的土地,是神,也是魔。是天堂,也是地狱。是西藏,更是另一种意想不到的高贵。

向西5000公里以后……

(3)

到达拉萨,它苍荒、厚重、包罗万象,又独具风情。

它的至美,在于笔墨不能形容的贫瘠里,能够生出来的,那一朵紫色的鸢尾。

在于头顶上、蓝天下那色彩明丽,呼呼作响的,大片大片的经幡。

在清晨的风,在黄昏的雨。

在藏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给布达拉宫的捐献。

在大昭寺的香烟,在八廊街的甜茶和酒馆。

在膜拜,在超度,在天葬台腐烂的尸骨,在秃鹫飞过的云端里站着的那一个个高贵的灵魂。

“拉萨”,它的原意是圣地,是佛地。

我说,它是召唤,是轮回,是天也荒,地也老。是我与你,在最美妙的年华里,相遇。

向西5000公里以后……

(4)

8月19日从拉萨贡嘎机场,飞行2.5个小时,抵达重庆江北机场,又要等待漫长的6个小时,才能重新登机,飞回长沙。

原本到达长沙,约莫是凌晨两点的光景。

可偏偏在北江机场,延误,不得不等到20号,才能飞回长沙。

转机的空闲当中,迫不及待向各工作伙伴发送回归的消息,以便迅速投入工作。

但这个介于无限自由与重重束缚之间的感受,多到无从说起。

向西5000公里以后……

我永远无法忘记这趟旅程。

我数次坐在云端,在三万英尺以上的高空,翻看着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书》,一次又一次陷入冥想。

回想着踏过的大山与河流,看过的丛林与湖泊,穿越的本以为终身都无法逾越的天险与高原地带。

回想着曾数次走向天葬台,感受一种宗教的生死与无悔。一路上,也感受到了人情的冲突,与无限温暖,心性得到从未有过的洗礼。

好似过去的思想已经死了,新的思想还未生起,我的思想之流,被狠狠截断了。

只剩那过境的高原的风,和那荒寒的山岗上的落落星辰,还留在回忆里。

就好比,往后某个鸟声如洗的清晨,抑或某个日照西山的黄昏,我会回想起今日,回想起和一个遥远的人的始末,回想我们故事的开始、破碎和完成。

虽然,那时,故事也许已经被岁月融化掉了,被一杯杯的酒淹没了,但毕竟,心里,又多了一道四季啊!

向西5000公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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