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 -
2012-09-16 20:51
去蚌埠的前一天晚上,我梦到我的那盆虎刺梅开满了金黄色的小花,早上起来的时候,打量着我的花,就剩了两朵干黄的瘦花,还可怜巴巴的要凋谢的样子。昨天晚上,我梦到自己要去嗅我们的菊花,结果它们好似在说:“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都把花瓣合起来了 ,不让我嗅,我挺来火的!早上起来一看,一朵朵开的还是那么欢!心情爽极了!
提到菊花,总要让我想起我的那个好朋友 ,今年暑假离家返校的时候,走在乡间小路上,远远地,看到一个似乎熟悉的脸庞,我盯着看了好久,想上前打声招呼,但看着又不确定,她也在盯着我,也好似认识,欲言又止。我们擦肩而过,还转头对望,最终谁也没敢开口。我相信那一定不是她,她也一定错认了我。只是,路边那些野菊花,又让我想起她。每次到她家,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她家的园边,闻她家的菊花。她家的菊花有好几种,白的,红的,黄的。我看到有一种是两朵花缠在一起的,我问她:“这种叫什么名字?”她说:“这叫合抱菊。”听起来就叫我喜欢,我让她留些种子给我,我也要种花,但是总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搁浅了。
那几年,除了睡觉,其余的时间我们都在一起,而且特讨厌别人打扰,我们为了能单独在一起,各自在天没亮的时候早起做小锅饭,骗家人说学校要早自习,大冬天的,我们在雾里或在暗光里唤着对方,没觉得害怕,倒挺为骗过家人欣喜的。放学的时候我骗我的妹妹说我要补作业,她也这样骗她的小亲戚。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一路沉默也很享受,没觉得不自然。我们互换着童话书,互吐心声,互诉烦恼,互相保护。
初一时,我们没跟其他同学一起,而是转到杨集,我们分班了,但是课间我们还是凑到一起,一路甩着跳绳,跑东跑西,累了就停下来歇会,然后来场跳绳比赛,放学了,谁先冲出去就帮另个抢饭,吃完饭也不回去,我们就到野外探险去,泡上一个中午,约么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在靠近学校的操场上或草沟里,唱会歌,然或睡上一觉。那些日子,直到现在还想回去啊!
那年,她下学了,假期里打电话让我去找她玩,我们在田间小路上转了好久,一起说着曾经的乐事,一起感叹时光的流逝。离别时,她转身后又回来抱着我。我笑着说:“咱俩还来这个啊?呵呵。”她说:“你还笑,这一别,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我突然有些鼻酸了,“是啊,越长大,见面越难了,劳燕各分飞。”
别后,我真的常梦见她,我觉得我常梦见的人,是我一定会见到的人,只是时间的问题,事实也正会如此。看到花,想起她,想起她带着酒窝的脸颊。喜欢花,花的颜色,再怎么浓艳,也不会让我觉得刺眼,我只觉得它们美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就像从内心流露出的感情,再怎样都不觉得造作。
以后,我一定会种花,种好多好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