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生活的理由
读王小波《我的精神家园》有感
用心活过一生的人,而不是用力活过一生的人,在生命终结之时会不会怅然?
我觉得不会。
就像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精心准备的45分钟的一节课,内容精彩绝伦,既有旁证左引的智慧,又充满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气魄。45分钟的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学生听得好不过瘾,自己讲的酣畅淋漓,像是饮了一坛旷古绝今的佳酿。下课铃一响,只觉得浑身轻松,内心满足却平静。
临终之时的遗憾、牵挂、甚至悔恨听到过很多,也在书中看到过很多可谓“执迷不悟”的例子。
守财奴葛朗台,临终之时本区的教士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十字架、烛台和银镶的圣水壶一出现,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复活了,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法器,他的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作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最后一下努力送了他的命。
老头儿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
这么强烈的描写,让任何人都会鄙夷这个视财若命的蠢老头,但其临终之时的“丑态”却告诉我们太多道理。
壮丽的人生若是没有结尾看似无心的一个句号,想来这壮丽之中也缺少了些许淡定从容。我们的人生少有波澜壮阔,却都几经风波,虽未必练得如如不动,但若不能练得云淡风轻,那也是遗憾的,因为至少说明“没活尽兴”。
贝多芬说:鼓掌吧,朋友,演出结束了。
弗吉尼亚·伍尔芙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没有人能比我们更幸福。
诺查丹马斯说:明天,我将离开这里。
当牧师对卓别林念完祷文“愿主怜悯你的灵魂”时,他说:为什么不呢,反正我整个人都属于他。
王小波在解释自己写文章的动机时说:假如我今天死掉,恐怕就不能像维特根斯坦一样说道: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也不能像司汤达一样说:活过、爱过,写过。我很怕落到什么都说不出的结果,所以正在努力工作。
我想,这也是我们要用心生活的理由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