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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十八年》:何昆的执着

2017-06-22  本文已影响554人  光影旧年

也许是出于逆反心理,从小看多了宣扬共产党英勇机智、敌人皆愚蠢不可救药之类的政治宣传片,只觉得共产党人皆为特殊材料所制成,从智力和身体的耐力方面来讲,敌人远不是对手,失败在所难免,自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结局既已知晓,过程再怎样的跌宕起伏,终因少了未知的神秘感而有点索然无味了。这类题材的影片,有着生来的缺憾,后天怎么的弥补,终会有隐约的痕迹。

我坚持着看《敌营十八年》,皆因有感于何昆的执着,这个角色让人突生感慨。

01

何昆是剧里的一个反派角色,和男一号江波有着许多的对手戏,每每败下阵来,直至呕心沥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百折千回,却从不言悔,为求证江波的身份,屡屡做困兽斗。

何昆不可谓不精明,他在无意间救了康瑛之后。康瑛挺着大肚子,历经千辛万苦来寻找江波,听说江波即将被处决,康瑛不顾一切地撞门,直至在大雨中扑到在地,险些流产。这种种迹象,让何昆有理由怀疑:康瑛就是江波的妻子。  玉莲以未婚妻的名义营救江波出狱,玉莲扑上去,紧紧拥抱被折磨的目光呆滞的江波。流泪的眼,难掩初见的陌生和茫然。宣子奇一干人等皆感慨着这对未婚小夫妻劫后的重逢。只有何昆,在起初的震惊之余,怒瞪着双眼,凭着他对玉莲十几年的了解,指斥他们不可能认识,在那样的风气尚未开化的时代,能让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认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为未婚夫的理由只有一个:政治集团的指使、政治利益的需要。

城关铺事件之后,何昆扑捉到了一系列的疑点:玉莲在城关铺的突然出现,江波和郑村明明是黄埔同学,江波却隐瞒这个事实,长官部的人员来临时,江波和郑村在桥头的一场突如其来的争斗让郑村脱离了长官部的视线。

顾一夫事件,何昆更是运筹帷幄。从一开始就把江波排挤在领导集团之外。地下党联络点没有告诉江波,张来叛变不让江波知道,至于顾一夫投诚的消息更是对江波全面封锁。

每一次,毫无例外、毫无悬念地何昆都失败了,这是剧情的需要,但和何昆内心深处的隐痛和死穴脱不了关系。

02

何昆的隐痛和死穴就是滕玉莲,剧中的玉莲总是穿着一袭白色的旗袍,模样楚楚,身条袅娜,肤洁如玉。何昆和玉莲的父辈是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何昆一直在追求玉莲,认真地,执着地追求着,虽然玉莲没答应什么。但是,如果,没有江波的出现,在岁月的消磨中,玉莲也是有可能选择何昆的吧。毕竟,何昆也英俊不凡,前程也是能看得见的似锦,对玉莲也体贴,两家知根知底。假以时日,即使玉莲不选择何昆,只怕滕父也会代女儿做出这样的抉择吧。

假如何昆的这点痴心得偿所愿,采得玉莲为伊舞,一池碧波动,何昆凭着自己过人的才干,在那个乱世,必将成为党国的一员大将。或者,何昆可以放下这份单纯的少年情怀,在寤寐求之却苦求不得的时候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何昆也不会把自己逼到那样的角落,没有前路,没有退路。

何昆每次意外地见到玉莲,总是会失去往日的沉稳,变得格外的没理智起来,会大吵大闹,会和江波争论,甚至大打出手。所以,何昆每次都会输,所有的清醒的判断、缜密的推理最终都被冠之以“妒忌”这样的可笑的名义。

03

因为失利,何昆数次吐血。  何昆押解顾一夫抵达南京后,何昆志得意满地从船舱走出,以为自己从此平步青云,沿着顾一夫承诺并给自己铺垫的那条康庄大道走下去,一直走到权利的巅峰。但是,他打开舱门的一刹那,看到罗茂莉英姿飒爽地等着押解顾一夫这个重磅级的人物。何昆意识到,消息走露,顾一夫已经不是奇货可居的筹码。急火攻心,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江波和滕玉莲大婚,婚礼进行到高潮,何昆和罗茂莉同时出现在现场,以不能置信的目光望着正在拥吻的新婚夫妇。少顷,双双夺门而出,罗茂莉气急败坏地跑了。毕竟,她只是对江波暗生情愫,放下也就放下了。可何昆不同,他对玉莲这么多年寤寐不忘,难以割舍。扶着一棵树,面色惨白,不能直面心上人今日嫁做人妇的事实,痛彻心扉,血从嘴角慢慢地渗出。

这次,何昆真的灰心了。

再出场时,何昆没了那份炫目的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何昆语气低沉地为顾一夫践行,说自己不久就要回通江了,哪里才有自己的地位,大道如青天,但是不是何昆的道路了。何昆知道,自己永远地失去那个女子了,就算自己再想痴缠,也师出无名,何昆为此觉得恹恹地,似乎怎样的前程也引不起自己的兴趣了。何昆自愿为顾一夫打掩护,做他的替身。何昆心里是有些求死的念头?不成功,便求仁?但纵然这样,何昆仍然失败了。共产党人打死的是顾一夫,而不是他。

事业和感情的双重打击,何昆有点承受不了,站在顾一夫的尸体边,何昆慢慢地蹲下身子,吐血。

04

何昆是个悲剧人物。他无法选择地执着地爱着玉莲,青梅竹马,情根深种,该断不断,深受其乱。他也不该选择做江波的对手,做江波的对手他先天不足。玉莲选择了江波,江波在感情上就永远胜他一筹。作为感情失败方,何昆失去了清醒处理事物的能力并背负着妒忌的阴影,他所有的能力都被掩盖在这个巨大的阴影之下,何昆只能像周公谨那样徒然长叹:既生瑜,何生亮。

很久前看到一个段子:蚯蚓一家这天很无聊,小蚯蚓就把自己切成两段打羽毛球去了;蚯蚓妈妈觉得方法不错,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将去了。蚯蚓爸爸就把自己切成了肉末。蚯蚓妈妈哭着说:“怎么这么傻?切这么碎会死的。”蚯蚓爸爸弱弱地说:“突然很想踢足球。”

切的太碎是会死的,这点无须质疑。但如果把人生切成一段段,每一段都独立地存在于自己的生命里,把写有玉莲的一段抛掷在岁月背后,何昆还会不会输的这么惨?  长按关注光影旧年  微信扫一扫 关注该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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