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仙傳>>第四卷：綠茶 龍煙真人~椰
2019-01-15 本文已影响25人
指月轩主人
<<茶仙傳>>第四卷：綠茶 龍煙真人~椰子酒曲
文|指月軒主
上一章 椰子酒
琴聲嘎然而止，正午的太陽下，一棵高大的椰子樹忽然折斷了一枝，忽的掉在了地上，樹下那片濃密的樹蔭中閃出一片光亮。笛聲漸漸弱出，迴旋如結，消失在這一片光亮之中。
鑫泓站起來拱手說到：“請問閣下何人？可否出來一見？”
龍煙真人手持玉笛走出來，微微笑道：“谷長生是我大師哥，你說我是何人？”鑫泓臉色微變，又施一禮，說到：“小侄不知是師叔，罪過罪過！”說吧忙收拾琴囊走上廊橋。眾人見了，只道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原來都是一家人，熱鬧沒得看紛紛回到廂房，那悶煞倒地的人身邊圍了幾個人，一回兒就聽眾人嚷嚷：“好了好了！醒過來了！”
牛仲鈞問道：“顧先生，你認識此琴家？””聽說過不認識，他的師父是我同門。”正說著, 就見鑫泓挑簾進來，對著龍煙深深施了一禮，說到：“敢問師叔尊號，請恕小侄緣淺不知，適才冒昧了！” 龍煙連忙扶起來說：“無妨，坐下說話。”
鑫泓正要落座，見眾人在旁，忙又說道：“諸位，在下有禮了！”眾人回禮，他才落座。龍煙真人說：“你師父谷長生乃我同門師兄，我號龍煙字台明，這兩位也是你師叔。” 他指著右手清絕仙子說：“這位是夏師叔”, 又指著太和仙子說：“這位是劉師叔。”鑫泓起身見過兩位師叔，心中暗暗驚詫，剛才進到舫中用眼角掃了掃兩位女客，只覺得明艷動人, 此時才知竟然是自家兩位師叔，不禁臉上紅了紅。小纅兒與玄寶寶，龍煙真人卻沒有介紹，鑫泓也不敢多問。
“先前一首<<酒狂>>，原是想喝一杯椰子酒吧？” 鑫泓臉上又一紅，靦腆說到：“被師叔猜出來了！”胤珏在旁呵呵一笑說：“莫說師叔猜出來了，我也猜出來了呢！”鑫泓看那胤珏粉裝玉裹的模樣，正不知如何作答，胤珏說道：“我叫胤珏，你可以叫我師弟。”鑫泓諾諾，心中卻十分惶恐。
原來這鄧州鑫泓，是谷科宗族主谷長生座下第一百零一個弟子，本尊原是綠豆，為人風流倜儻，善書法，愛美酒女色，常化作美貌少年在世間玩耍。宋朝時下界化作宋徽宗，過了一把皇帝隱不說，還斷送了大好江山。宋人一上火就煮綠豆湯喝，就是因之而來。谷長生門下的弟子，不太喜歡和他來往，他地位又低，時不時下界，門裡幾乎見不到他的踪影，仙界也差不多將他遺忘了，此時已經在大明呆了三十多年。
龍煙真人卻是認識他，因他自視甚高，寫過<<大觀茶論>>，推崇點茶，大概是綠茶磨成粉狀會令他開顏吧！本意是裝點太平盛世，他認為茶事高雅，非盛世不能為，非士子不能品，卻沒料到世人當綠豆粉子衝水喝了，還發展成民間轟轟烈烈的鬥茶運動，把陽春白雪變成了下里巴人，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人間酒濁，今日他恰好在此間玩耍，聞於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奇異非常，饞蟲勾出來了，於是以一曲吸取那酒中精華。胤珏明明知道，卻喜他風流，以為不過是一方精怪，喝了那一杯酒替他遮掩。龍煙卻用玉笛鉤他出來，剛才那一曲<<流水>>，實則是一番苦戰，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不過是旁邊悶煞的人替他受了而已。他亦心知對方手下留情，是友非敵才有一問。不久前他也聽說過西湖龍君胤珏三片銀針飛升天仙的軼事，沒想到今日遇見，更沒想到那兩位絕色女子，竟然是兩位師叔。此時他微微汗出，坐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牛仲鈞不知其中奧妙，以為他們異地小團圓，必定歡喜，忙吩咐下人新置碟筷。
鑫泓推辭說：“小侄身份低微，師叔們雅聚本不該相擾，惟願喝一杯椰子酒！”龍眼煙真人呵呵一笑，說到：“不關我事！椰子酒乃棲鳳居牛仲鈞家傳秘法所制，一杯難求啊！賢侄問他要吧！”
牛仲鈞看龍煙如此拿捏，知道此人乃不速之客而非小團圓，歪著腦瓜子想了又想，抱起青瓷壇子說：”我這椰子酒尋常是不會隨便給人喝的，既然鑫大家要喝，那就拿曲兒來換吧！”
鑫泓大喜，說：“在下饞酒世人皆知，莫說一曲，五曲也彈得！”於是將琴拿出來放在琴桌上，那紅色星漆蕉葉琴在光線明暗中幽幽燦燦，如影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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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撫琴，寂寂然若有所思，右手食指輕挑，左手拇指下注，似一聲輕嘆 , 忽忽悠悠，又似一陣陰風吹過，令人膽寒。接著右手輪指快挑，左手不停上綽，似又將一輪明月捧出，海潮聲聲而上湧，瓊光漫漫而彌發，忽又左右連珠快彈，一輪明月頓時如染丹霞，在藍天中飛馳跳躍，碧波萬傾的大海，倒映出層層霓虹，海天同色，風火蔓延，竟然分不出上下左右，混動中，一絲清亮如金光一閃，忽隱忽現，飄飄忽忽的繞在那壇子酒上。
琴聲停下，胤珏突然笑了起來，他說：“師兄彈琴也不忘這椰子酒啊！你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鑫泓擦了擦鼻尖上冒出的汗，說到：“這是我隨性彈的，沒有曲名，我心中想著那椰子酒的滋味，不覺就彈成這樣了！”
大家都樂了, 牛仲鈞說：“那就叫椰子酒曲好了！我請鑫大家喝一杯椰子酒吧！”說罷為他滿上酒，鑫泓一飲而盡，陶醉不已。
眾人看他如此酒品，不由得發笑。牛仲鈞說道：”你既從中原來，可給我們講一講中原的風土人情，可有什麼趣事典故？”
鑫泓看眾人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逸事典故，”他對龍煙真人說道：“兩天前，我在洛陽的酒樓裡遇見師叔的兩個弟子，他們用蜜語交談，我恰好坐在旁邊背對他們。”鑫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是故意偷聽啊，就是剛巧遇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