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看了这么多年“假”宫崎骏
文/Henry
“我们不是尘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人。”早晨,梦的魔法消失,又在这个世界醒来。一睁眼是满目的白色天花板,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脑中第一句浮现的话竟是这一句。
大概是昨晚久石让的《第六站》,托梦使然。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看《千与千寻》了,似乎总有解读不完的味道,还记得小的时候,被其唯美的画面所吸引,一幅幅好像油画和水墨画的艺术品画面在电影屏幕上运动,给我带来强烈的好感和喜悦感。纹路清晰的花瓶、树干,独立在郊外的小屋都能给我以美的享受。
长大些,对于千寻和坊宝宝这种被溺爱很久的孩子很是不解,任性、胆怯、从母亲那里获得的满足感以及对于外界事物所表现出来的反差,都无一不是对于现实的影射,开头时的慵懒,抱怨;误闯入汤屋的粗心大意、惊慌失措、不懂礼貌都使我对于这个电影好感不在,更让我对现实无奈。
但是宫崎骏带来的不是消极悲观,这或许就是《千与千寻》或者说宫崎骏系列电影的“伟大”,不管现实的社会问题如何,总是给人积极的一面,每个角色总是在自我成长中获得升华。努力克服、学会成长,让观者每一次都能收获全新的认识。
异世界与现实的少女,一次神奇的旅行,一次改变余生的成长。驶向远方的电车上,无脸男在褪去所有罪恶之后,默不做声,他说过:“我的金块,只给千寻。”把过去就留在过去,现在就是现在,未来也只是未来。无脸男重归原始和单纯,他在成长。
动画电影的精妙之处在于,不仅仅大处着眼,在细节的地方的处理也是妙到巅毫,背景音乐的完美契合,对于电影剧情的绝妙理解融入其中,One Summer's day在开头给人以舒缓,在结尾千寻回到现实世界,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依然是这首One Summer's day,首尾呼应的同时也使得一首曲子在不同的时间被赋予不同的内涵。
人们都说导演是玩弄情感的大师,他们像过客一样,冷眼旁观,默默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流泪、看着你呐喊……
或许导演也都是穿着肚兜开裆裤的大人们,他们用看破红尘几许的眼光,把一个复杂而深刻的道理讲给涉世未深的孩子们。
《飞屋环游记》中攒了一辈子气球的老头,用一个个气球支起房子升向天空,只为完成妻子与他未尽的夙愿,天堂瀑布上,老房子安然坠落在瀑布旁,最后几个气球,飞向了苍穹。
看《哆啦A梦》,忍不住总会拉开抽屉看看,那扇奇妙的任意门,是否就在某本书下面压着,也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陪你哭、陪你笑、陪你闹的“蓝胖子”,正等着你的到来。他似乎就在旁边,看着你笑,看着你哭,似远似近,若即若离。
然而有一天,你知道人生的这场游戏中,没有任意门,抬头四十五度望望天,哈尔的移动城堡没有飞过,收集了很久的库洛牌并未变成精灵飞出纸面,不论是哆啦A梦,还是聪明的一休,都在这一站,告诉你:“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不必难过,每段乐曲都会画上休止符,这段有你,其实很好。
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变化的,都似乎暂停在这一刻,然而却又不在这一刻停留,一千个人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初读、再读、每一次读,初看、再看、每一次看,深刻?明晰?现实?成长?迷茫?或许,只有自己真正的体会才是真正的领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