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第五章
小时候
从小到大,曾无数次发生令我胆颤的事,有时想,为什么会发生在我眼前,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命这么苦?那些曾经岁月里所发生过的或是听说过一些可怕的事,此刻,以文字形式一一记录
(1)某个夏季晚上,月朗星稀,周围一片寂静,院子里没有一丝声音,就连院子里的狗也早已睡去,我一个人待在属于我那小小房间里,因为是夏天,比较闷热,窗户没有关,母亲和父亲不住在一起,他们各自睡各自房间,此时母亲房间灯已关,我想,应该是睡着了,因为母亲有早睡习惯,我却睡不着,于是,我独自来到院中想看看天上的星星,满天繁星令人暇想,忽然,从父亲房中传出阵阵大笑声,那笑声不止一声、两声,父亲房间的灯早已关闭,为什么笑,他为什么笑?那笑声好像是绝望之人的一种悲鸣,我胆寒着,震惊着,每隔几分钟,父亲就会大笑几声
(2)多年前的一个中午,那时上着班,每天中午习惯性会到附近一家大排档吃饭,这家大排档老板是安徽人,刚好我也是安徽人,老板人实在,他这里烧的饭菜也实惠,所以我就经常去他这里吃饭,那天中午人不多,我正吃着饭时,见有个男人一脸惊吓样来此(是老板朋友),只见那男的说:“就在离这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囗,有个骑摩托车的中年人闯红灯被渣土车扎死了,头找不到了,现场血淋淋啊!吓人呢!司机也逃跑了”。
我听了之后立马打了个冷颤,因为那条路,我经常走,是我上下班必经之路,高峰期人流车流不息,这条路也是事故多发地段,经常有大货车撞死人的情况
记得有次上班,时间紧张,我骑着电动车急驶而过,在经过这条路的时候,那时人流,车辆,穿流不息,当时显示是绿灯,我就骑过去,哪知此时从右方驶来一辆大型渣土车快速驶来,当时我真吓死就差那么一点可能就撞到我,想想心有余悸,自从那次胆战心惊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骑车了
此地工地多,导致渣土车众多,在路上,人们最怕的就是渣土车,近几年渣土车好像慢慢减少了不少
(3)小时候的事好像离得很遥远,却历历在目不曾忘记,而每个人都有曾经的小时候,让我说说发生在我身上几件小时候的事,那是一九几几年的事了,那时的我才五六岁,那时的天空是灰色的,那时的我是可爱的,性格活泼外向,关于那时的事,一言难尽
我朦朦胧胧的看到和感觉到四周有彩色的灯光,伴随着声音很大的音乐有一个身材高挑浓装艳抹的长发女人出场,我被她那曳地长长花裙子所深深吸引,那女人几乎半小时换身衣裙走场,这里是卡拉ok场所,也叫“歌舞厅”。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居然是爸爸带我来,这是家新开不久的歌舞厅,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角,爸爸去哪了?我不知道,只知道在这里乖乖等待,只知道那风情万种变幻各种服装的女歌手,因为女歌手为每位到场的大人们发了火腿肠,却没有给我,我很喜欢吃火腿肠,却没有给我,于是,我哭着跟爸爸撒娇:“我要吃火腿肠,我要吃火腿肠”。
爸爸给我买来些火腿肠才平息我那淘气的眼泪,那时,我最喜欢吃火腿肠了,现场的人不多,而我睁着好奇的大眼晴看着这里的一切,那女歌手身材曼妙妩媚在唱着歌,台下观众热烈鼓着掌,我睁着大眼睛一直看着,看着,看到有些人在跳舞。。。
(4)上幼稚园的时候,我是害羞又老实的,到了一个新环境,周围的人都变了,陌生的老师和同学,幼儿园换了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在北方,有次,我看坐在我对面一个女孩子,我讨厌她,因为她长的丑,所以我就任性的打了她一耳光,结果班主任女老师打了我一耳光,我委屈万分的哭着跑回家找爸爸,结果爸爸来与老师理论,呵!其实是我不对,可我真很讨厌那个坐我对面的女同学,因为她长得太丑了
第二个上学的地方在南方,在这里,我变得敏感又内向,胆小又老实,不爱说话,这里的普遍民风重男轻女,在一个阴气沉沉的下课午后,同学们都跑到操场边,好奇的我也跟着跑了去,却看到最残忍的事,原来是野狗啃吃弃婴,婴儿已经不在了,想必那婴儿一定是女婴,在此地丢弃或送养女婴是常有的事,因为家家户户重男轻女
如果谁家的女孩子多余,就会被狠心的父母遗弃,我当时很年幼,才五六岁,亲眼看到那被撕扯不像样的棉布里早已没了婴儿的惨状,几条黑色野狗徘徊在乱坟岗边,我害怕的跑回教室不想再去看,那时,我们那个学校很破旧,是瓦房,后来据说学校边上都是老坟
(5)在我六七岁时,在东北,那一年冬天很冷,已记不清父母是怎么把我带到这的,依稀记得,这是沈阳某火车站的出入口,地下通道人山人海,我拼命的哭喊着,因为我与父母走散了,我不敢乱跑,我无助的望着大大小小陌生的男男女女们,心里着急的害怕,颤抖,我不敢乱走
爸爸妈妈也在焦急的找我,“乐乐。。。乐乐。。。’‘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来此务工的外地人非常多,有些大人对我看看,没有人问我死活,万幸最终父母找到了我,当他们找到我时已泣不成声:“你跑哪去了,让我们找不到你啊!乐乐。。。乐乐”,妈妈心疼的抱紧我,想想后怕,万一当时遇到人贩子,万一找不到父母该怎么办,好怕好怕。。。
(6)在一个漆黑的晚上,父母不在我身边,陪在我身边的是奶奶,四婶和四婶的女儿小雪,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父母不陪在我身边,他们去哪了?他们在做什么?我不知道。那时我才只有两三岁,正是需要父母疼爱陪伴的时候,可父母却不在身边,只知道当时我不停哭闹,奶奶哄着说:“爸爸妈妈在有事,小宝乖,快睡吧!小宝听话,有我们陪着你”,四婶也哄我,奶奶一直哄我,可我还是一直哭闹找妈妈:“妈妈,妈妈,爸爸,爸爸”,我不停哭,她们不停哄,而那一晚,关于父母的事,是在多年以后,我大了之后才有所了解的
(7)一位年轻的妈妈手牵着只有二周岁女儿的手过马路,那一天的天气不知怎样,那一刻的妈妈只是想到马路对面打瓶热水,就在此时,一辆拖拉机(当时在农村流行的交通工具)急速驶来,结果将年轻妈妈撞昏过去,将妈妈撞到一个无水的小水沟里,那个二岁女孩则被轧在车轮下,就差几毫米就轧到骨头,不知当时那女孩是昏是醒,周围的人慌忙从车轮下将那女孩救出,命大的女孩没有死,而那女孩是我,这些是我大了以后家人告诉我的
(8)还有次不到十岁被开水烫,烫的严重,父母在打麻将,我不小心打翻开水烫到。当时正值夏天,身上衣服穿的少,那刚烧开的开水啊将我整个面前肚子烫伤,痛的躺了几天不能动,父亲小心冀冀给我抹药,母亲轻轻扇着扇子,我哭个不停,因为太疼太疼,疼得连饭都不能吃,疼得不能下床,不能动,那时父母自责不已,心疼不已,以后便也减少了麻将活动。
(9)也是我小时候的事,记得小时候我跟奶奶、爸爸在一起生活,从不知妈妈去了哪,那时,小的连什么是妈妈的概念都不知道,那时的我是愉快的,因为每天有奶奶,爸爸,陪伴,奶奶疼我,爷爷从没见过,爷爷走的早,连个遗像都没见过,那时夏天,每到傍晚我们一家三口会将黑白小电视机搬到屋外,我们会坐在外面边吃饭边看电视,当时看的是最早老片子《霍元甲》,我看的入了迷,有时,会跑到附近邻居家去看
就在我们一家子看电视入迷的一个晚上,有小偷正在偷我们家屋外柿子,那柿子是辛辛苦苦栽种的啊!也是我最喜欢吃的柿子啊!就这么被小偷偷了,说时迟,那时快,父亲立马拿了棍子追赶小偷,我和奶奶都惊吓住,我不停在后面追赶着,跑了好久也跑了好远,奶奶在后面焦急的喊“小乐,快回来…小乐,快回来,危险。。。”
(10)小雪是四叔家唯一女孩,她和我差不多大,却常常欺负我,小时候我长得比她好看,加上我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她就常常取笑我,欺负我,每当这时候,爸爸和奶奶就偏袒我,呵护我,小时候还看到几件诡异的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