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无双》第二章

经过几条回廊，紧紧跟随妇人脚步的女娃，已到一处院子。院子充斥梨花香，以及梨树下，静静观花白衣女。

老妇瞧见远处的女子，跟女娃说了声：“在这候着，莫要乱望，等候咱安排。”便赶紧过去跟女子请安并耳语汇报情况。

“主子，人已带回。”妇人屈身请示看花的女子。

“在哪？”女子声音响起。

“就在院子候着呢。”妇人回。

“领她过来吧。”白衣女淡漠的声音回复到。

此时女娃站在院子远处，低着头。不知道妇人在做什么，无奈等待，低头候着。嘴里振振有词数着脚跟旁的小碎石：一，二，三，四，五........可惜女娃的算术能力仅限十以内，只能重复从一开始，循环往复消磨时间。

突然一个脚步出现在她眼前，是老妇人。“跟上我。”妇人说。

女娃按妇人的要求照做，进到院子深处。花香越发肆意发散，像是渗透院子的角角落落，如同女娃无处整理的思绪，随处飘散。

妇人脚步停下，女娃冷不丁地撞到妇人的背，拉回现实。她抬头，欲揉下这不中用的小脑瓜。怔愣一下，她第一次遇到这样谪仙般的人物，那背影实在好看，白衣诀诀，发带飘飘。配合这白花清香，让人觉得那身影彷佛不存在这世上，说是仙人之姿不为过。

感受到背后视线，女子转过身来，看了眼女娃，心里已清楚二分，朝着女娃说道：“你过来，给我瞧瞧。”

“你是谁？”女娃被转过身的美貌所震慑，并未按照女子话语照做，不禁脱口而出。

“放肆，主子这女娃缺乏教养，我先领回去教导几天再.......”嬷嬷着急地说道。

“无碍。”女子摆了手，对嬷嬷回，吩咐其退下。

或许女娃稚嫩发问，让眼前的女子有些好笑，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女娃。只轻笑问一句：“你叫什么？”

“我，我叫阿无”。女娃扯着衣角，唯唯诺诺地说道。“好名字，无处一身轻。”女子口中喃喃自语。

“你可知我是你的谁？”女子又问到。

阿无顿时脑袋发涨，不知道这位「仙人」是有什么嗜好，还是她的脑袋也跟阿无一样，但不可能。怎有来来回回问谁是谁，又说阿无是好名字。女娃乱了，总之令她的小脑瓜几欲发昏。她不知「仙人」是谁，也不知「仙人」是她的谁。她只知眼前的「仙人」，是她一辈子不可能触及的人。

“不知，你究竟是？”阿无垂头丧气，她希望这位仙人姐姐，可别再折磨她的小脑瓜，骂她打她都比直接问她要好，因为阿无从未遇到过有人问她是谁，在乎她是谁，她不知该怎么应对，只怯怯问出这一句。

“我是你的阿姐，言玉”白衣女子看出阿无窘境，直接说道。

“什么！！！”阿无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