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
曾经以为,你只是心粗。可也是你当着别人男人的面,亲口承认自己接过他的女人吃饭,亲自送她回过她的老家。并且你说,你的确在离她娘家小区不远的地方开过房。你说,有曾经接她和她的孩子、老人一起吃过饭。次数加起来,大概三四次。这数据,估计起底的是四次吧?想想我好心痛,从我独自把武汉的家当打包到深圳和你滚地铺开始,直到今天你住上高尚住宅,开上雷克萨斯,把儿子给你养到十岁,我还从没有享受过你专程接我去哪儿吃过一次饭。对儿子,6.25日,他马上要期末考试的日子,你把他丢在家里,自己带着那个女人回老家去浪。
是我贱么?好像是。我每天一睁眼,就净想着该给孩子准备怎样的早餐;如何插空把你的、儿子的臭袜子臭内裤手洗净;怎样算着时间,能在上班临走前把早餐的碗刷干净、洗衣机里的衣服能及时晾起来。下了班,在路上就盘算着晚餐做什么,儿子的作业完成的怎么样,如何给他辅导。到家后,一头扎进厨房,争取在7:30之前让他吃上还算合口的饭菜。然后,陪他聊聊,有时间玩一会儿。我咋就想不到风花雪月,红酒美食呢?每天爬起的时候都奢望晚上早睡,可每天爬上床都过11点呢?每餐每顿都外面吃不好么?自己又不是不能赚钱,为何要苦苦劳作,苦逼地去省呢?男人能在把钱花在别的女人别的女人的孩子老子身上,为何不肯在自己老婆孩子头上花钱花时间呢?这可不就是自己贱么!!
曾经以为,你只是不够细腻。可是就在昨天,伤心绝望的我躺在沙发上被你发现后,你也知道在客厅不好说话,邀我到房间细问。得知我真正的痛,你也知道拉我入怀安慰。这一天,是你买车三年来第一次破天荒地特意送我上班。一路上,你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多想。你的心一直还在我这里在这个家。下午,还特意发微信安慰,说不会抛弃我们娘儿俩。
可是,我怎能不多想?你是从什么时候这么细腻地关心他人的?为何在这十几年间我从未体会过你些微的细腻的变化?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练就的吗?我真得心撕裂肺。那晚被约见,我很努力地装作轻松。从不喝茶的我,就那么在茶杯端起放下间一口一口地抿掉了满满一大杯。我颤抖的手和揪心的痛就隐藏在这起起落落间。那时我一直盯着对面的王须,担心他看出我的破绽。不时地,我对他笑笑,以此掩饰我的心碎。偶尔,我也看看唐小姐,她一直面无表情,无所畏惧的样子。我觉得你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支持你、帮助你。以致后来,离开了那两人以后,我仅轻描淡写地告诫了你几句。因为我相信,经历了这次不光彩的被约见,你会改。你捅过来的这把刀,就让它扎在我心上慢慢地融掉吧。
可是我太天真。直白一点儿,正如梦中的你和她狂妄的嘲笑的那样,就是个傻逼,只配给你当免费的佣。
事实是,从被约见后,你们一直都在联系。期间,你们又去过她的老家。为了遮我的眼,你赌我不会再想见到她,特意邀请我同去。在我想通同意去以后,你又编着再见面难堪等理由搪塞我,给自己留下私人空间。这理由似乎也能登大堂,不让去就不去吧。也许是我想多了。
一连好几天,你一反十一点前不归屋的常态,早早到家。带着美好的心情,换上鞋子出门运动,还高调地计划每天要走一万步。我欣喜地认为,你终于认识到家和健康的重要了。我还憧憬着,以后我们能共同进步、一起运动、共同关注儿子的成长,把日子越过越好。
我平时不看朋友圈,周三的上午突然想起找个人,偶然发现唐小姐朋友圈。原来你一反常态早归的那几天,只不过是唐小姐出门旅游了而已。并且,你和唐小姐的互动也是亲昵频繁,她的每条朋友圈,你都恰到好处地点赞点评。似乎正常朋友间的互动,可是有个小细节,你其中的一个点评:这是要定居大理不回来?惊讶表情。唐小姐答:很想。我智商低么?为何我判断不出她去了大理?联想起早上临走时,你说你周三值班,一定要带上内裤衣服。再回忆起被约见的那个晚上,王须拿到的那个据说是只有你们俩小圈的微信里,你深情的表白:WULI兔小贝,……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候你保护你。捅在我心上的那把刀,十几天后,终究还是在肉没长起的时候又被你狠狠地拔出,让我天旋地转、欲死无路。
许是上天可怜,给我一个警醒的梦。如你所说,我哭了。在梦里,我是在你俩的羞辱下嚎啕大哭的。梦醒了,我也该醒了。往事一幕幕,或许是我福薄,你我只能共苦,无法同甘吧。
昨晚我问儿子如何评价你。他的回答:很拼,很努力。这大概是他对你常年早出晚归最精辟的总结和大印象。还好,孩子的世界是清纯的,你在他心目中也是伟岸高大的。我从未对他对任何人提及被约见的事,希望他心目中努力高大的你一生如此。我用十年教会了他善良、淳朴、心系他人。虽然还有一些欠缺,但不失阳光和自律。接下来这艘小船往哪儿行驶,看你的了。
谢谢你这十几二十年来对我的栽培,使我这个在娘家大学毕业还没做过饭的老小,学会了在柴米油盐中打天下,工作带娃一肩挑。我用不着伤心以致对未来无望,天下那么大,肯定能有容我的地方。以后,你再也不用为晚归的理由搜肠刮肚,我也再不用为下班早点儿回家厚起脸皮蹭车;亦或是,小心翼翼地活成你喜欢的那样。
今生来世,希望我们不再见面。无论如何,还是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