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到洱海边做梦
刚到大理才村的几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到海边看日出,其实我心里明晰,并不是为了所谓什么日出,那只是一个由头,总不能说我去看天亮的过程。
我记得多数郑重其事地去看日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地点,大多没能和那期待中的朝霞满天,还有那徐徐露面的红日打个照面,反倒是几次赶路或者忙些别的什么,偶然间遇到太阳完整地攀上天空,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但能不能见到它那万丈光芒,却是要交给不算很高远的天空和云层来决定。
我不介意天空带给我一个怎样的黎明。
还没走到近海处,天色还是黑漆的一片,钓鱼的老人就坐在那一饵一饵地抛到水里。水声潺潺,水面似乎也被一点点微光唤醒,风依旧温柔懒散地吹,那颜色如流淌地梦境,一点点悄然改变着,云是这天地间,最潇洒的笔触。云的缝隙,似乎透露出一些五彩缤纷的秘密,但是它恰到好处的不肯讲出来,只肯让这人与万物猜去,越是有着美丽的心灵,那背后的霞光大抵就越是迷人。
早上去这村子里看房子,都是当地人自家院子里租出去几间,问房子的时候,自然也就把这村子熟络了,这里的人都是极为和善和爱美的。走进去都是五彩缤纷的花儿散发着阵阵清香,院墙白净,勾勒着美丽的图景和清雅的书法,在这里,人是极容易感到祥和的。
找到房子后,我搬家住的远了,再到那个我喜欢的小堤,可要走上二十分钟或者骑上十分钟的自行车。我也不能赖床到半点了,六点就跳下床,天还是黑的,但这种黑已然有了要亮的征兆。
还是如常去到那里,特别的是,钓鱼的叔今日竟比我来的迟些。
我们偶尔看向彼此,却都沉默不语,他似乎从没钓上过鱼,而我也从没看到过日出。我们默契地日日守候在这里,各自自由地为无足轻重的目的而来,享受着每日天赐的惊喜。
等待黎明成为了我日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向来不喜欢早起,不喜欢我的梦境被吵醒打碎,但是洱海边的清晨,从来没有一次试图把我唤醒,反而让我坐在那探进洱海的石阶上,香甜地再做上一梦。
那如梦如幻的色彩,水天浑然,我忘记了我的身体,和我的心绪。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这样动人心魄的色彩。
朋友说,这下可好写些什么了。
我该怎么对他说,这样的时候,我的语言是多么苍白呢。我仿佛不会言语,不会歌唱,甚至一动也不会动了。
不是在做梦这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