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师

2019-02-22  本文已影响0人  修尘致雅

卷耳的母亲去世了,我和一群友商量着前去吊唁。

      晚六点多,群友来校门口接我,一路奔驰,到了卷耳家。

        虽然是晚上了,丧事上人还是很多。门外是唱歌的,歌声嘹亮不亚于阎维文。听歌的站的三三两两,说着笑着。院子里有坐着聊天的,有忙活的,有静坐喝茶的……

      我们去的时候没有卷耳,等了一下,他回来了。神情没有想象中沮丧,说话低沉,嗓子有些沙哑。他说他母亲的生平,怎么帮助别人,怎么睿智,言语里是自豪,语气里是留恋。

      正说话间,有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进了门,卷耳的眼立马亮了,说,那是大表哥,我带你们去认识认识。

      我随着卷耳往前走,看这个高大魁伟的男人离我越来越近,心里竟然莫名紧张。

      以前听人说起过,是很有学问的老师,在河大工作。我也曾想拜访他,不过总是阴差阳错,没有约见。不想,在这见面了。也没想到他长得这样高大,和善,可亲。

      先前以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吧。想象和现实的差距让我惊讶不已,还么等我接受现实,从惊讶中平静下来,他已经开口笑了。这微笑亲切的像故旧,陌生感没有,距离感没有,甚至连之前的仰慕也弱化几分。春风般温暖的笑。秋水般澄澈的笑。蓝天般辽阔的笑。

      卷耳的寥寥几语介绍,使彼此亲近了不少。卷耳忙去了。我们攀谈了几句。后来他被谁叫走了。

      我的目光随他游移。他在台阶上的沙发坐下来,和一群父母交谈。好久没有相约,今日得见,总想多说几句的。于是,我还是勇敢地走过去:邓老师,有时间吗?他一见我过来,微笑着说有时间。然后站起来,走下台阶。我们站在院子中间,说起话来。

      他实在太高了,我得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我跟他说了自己最近的麻烦,心里的苦恼。不知为什么,轻易不会向谁坦露心扉的我,毫无遮掩的说给他。他几句就点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纠结无谓的事,伤了自己的心。

        话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近。他谈吐幽默,声音轻柔像风,像雨。他不时俯下身来跟我说几句,不时抬起头来笑几声。好久不笑的我,竟也开怀。

        天不早了,我和群友要走了,匆匆分别。我以为自此一别,再无会期。

      几天后,我得到了一本《走到莲花开》的书,是他送的。我略略地表示了一下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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