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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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

是我们的牢

四面墙

逃不掉

高楼大厦

遮蔽阳光

把我们的肉身

堆在那里

铸城丰碑

酿成蜂巢

我们是砖混

还是框架

瓷板

还是琉璃瓦

吃进去的是房

路上堆着的是墙

挖掘机和吊塔

将河里暖暖的沙

山顶千年的石头

做成冷冷的牢

彻夜堆积成冷漠和高傲

它堆得那么高

吐出

记忆里的小卖部

五斗橱

和绿墙腰

一个高入两千米的云端

一个跌入幻若隔世的记川

我只想乘着

夏夜晚风

做个白发渔礁

看着灰暗的都市

你立起这千脚的蜈蚣虫

让他放光僵硬尸体上的毒涎

当这一切流干

尘世间的那些生灵还将继续活下去

活着并繁衍

去恋爱

去死亡

看牢笼外的天空

白云如水般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