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忏悔者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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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雅克•莫莱皱着眉头说：“卡巴拉教派的《造物之书》是圣物之一，不仅神圣教会联盟想将书夺回来，而且还有许多黑暗领域的黑魔法势力对这本书也是垂涎三尺。以撒列王去世不久，在各方势力的争夺下，这本圣书不久就失去了踪迹。所以，卡巴拉教派的造物之法并不完善，没法自行造物。但幸运的是，他们迎来了炼金术崛起的时代，炼金术士可以用各种稀有金属制造出机关傀儡，再由卡巴拉教徒施行造物之法，成为拥有行动能力的炼金傀儡。”

“您的意思是，这次对七个女人开肠破肚，杀死一名警察和重伤三位神圣教会联盟高级神职人员的凶手，居然是炼金术士和卡巴拉教徒用炼金术与黑魔法制造出来的一个炼金傀儡。”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那完全颠覆了我三十几年来的正常认知。

这时，我突然想起伟大的小镇哲学家“尼古拉斯•帅克•琉邑”说的一句话：事实上，令人感到沮丧的是，真理在现实生活中并不会因为它们的真实性而令人感到心悦诚服，相反，往往会因为它们的太过真实而令人感到难以接受。

雅克•莫莱站了起来，望着丽亚酒馆窗外枝繁叶茂的樟树，点点头说：“刚赶赴罗顿郡的时候，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案发时我并没有在现场。后来跟圣殿骑士团和警察署的工作人员沟通后，我心里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当时警察署的警察们共发射了近200发的子弹，圣殿骑士团的队员们也用受过圣水洗礼的银制子弹对凶手进行攻击，凶手当时应当被多发子弹射中，但据现场的人员反馈，子弹射中凶手时发出了金属般清脆的响声，而且受到攻击的凶手毫发无伤，如果不是凶手想早点离开现场，估计当晚的伤亡人数会更多。”

“不对，雅克队长，我觉得您的这个解释不是很合理。”我盯着雅克•莫莱后背说。

“哦，不知道神父您觉得哪方面不合理。”雅克•莫莱叼着雪茄烟，转过身微笑着问。

“就算是子弹射中凶手被弹开，也许是凶手穿着金属制成的防弹铠甲，这个说法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子弹没办法射进凶手身体里。”

“您的想法没错。”雅克•莫莱赞许地点头说：“如果只是身体可以弹开子弹，确实还不能判定是炼金傀儡。最终判断凶手是炼金傀儡的人是被重伤的圣殿堂罗比神父。罗比神父清醒后跟我说，凶手的身体协调性很差，行为举止好像提线木偶一般，而且被警察包围后，居然可以从平地一跃跳到三层楼高的屋顶。这些特点都和炼金傀儡的行为特点吻合。”

我再次扭开苏格兰威士忌的瓶盖，往自己璀璨发光的玻璃杯里倒满令人迷醉的金色液体，转头望了会窗外的风景，喝了一口威士忌，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那后来呢？”

“罗顿郡中心教堂的神职人员里，还真的有一个喜欢研究炼金傀儡的神父，他是中心教堂负责洗礼的比克神父。”雅克•莫莱坐回座位，拿起一根炸得酥脆的羊排，放进嘴里开始大嚼。

“您的意思是，这件事确实跟神圣教会联盟的神职人员有关？”

“唉，至少以目前事态的发展是这样的。”雅克•莫莱把啃完的羊排丢到桌上，用桌布擦了擦手，叹了口气说：“为了进一步排查，我带领神圣教会联盟的人员和警察突袭了比克神父的府邸。进入他的卧室时，他躺在床上，喉咙已被割开，右手边有一把刮胡刀，床头柜还留着一封遗书。我们来不及救治，他就咽了气。”

“遗书里是怎么说的？”

“遗书上说，因为他对黑魔法和炼金术的研究走入邪道，不慎被恶魔附身，所以制造了炼金傀儡进行黑弥撒仪式。为了不想让恶魔再次危害罗顿郡，所以自杀谢罪。在他的书房里，我们也找到了已被破坏的炼金傀儡残骸。”雅克•莫莱把雪茄烟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我记得，在神圣教会联盟的教义里，自杀是无法得到天父宽恕的罪行，也就相当于无法进入天堂。作为一名神父，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自杀阿？”我摸了摸下巴问：“遗书上的字迹如何，能确定是本人吗？”

雅克•莫莱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说：“经过熟悉比克神父的神职人员鉴定，可以确定是他的字迹。”

我想了一会，说：“字迹是可以模仿的，熟悉的人判断也不一定准确，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本人签名，也有可能是在被威逼下写的遗书。”

雅克•莫莱盯着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的观点倒是不谋而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