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河

没人知道这条直方的河有多长

它静静横躺那里似烈阳下村镇生活画卷的银框框

老人们记得它曾经清澈的面貌可以随意垂钓泛竹

如今暗浑上植满治污的水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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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它是黑暗罪孽的藏身阴沟

有工厂排放作呕的赤水也有密集人口排泄的褐渣

有女人河畔哭泣的玉莲也有男人种下残暴的血花

死亡和重生在这不过寻常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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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苦大众租住河边

日日嗅闻不感难过

而当一位新进城的青年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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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跨河石桥上抬头捂住鼻孔

要么心生恐惧逃走

要么精神彻底沉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