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表面光鲜哈哈哈,背地都悄悄得了抑郁症。

2018-12-02  本文已影响0人  丁塔米

我是一个严重的抑郁症患者。

我有一些伤害身体健康的生活习惯,焦虑失眠已成家常便饭。每天都会自我反省,自暴自弃,自我否定。每晚睡不着,我就自我安慰:我过着和马云接班人张勇一样的生活啊——睡觉都要睁着眼睛思考!

然后我就更丧了,我又没有几千亿的商业帝国要去操盘,为什么我还要执着于人生的意义,为什么我不能当个没有烦恼的逍遥子!

后来我发现,原来很多人都有抑郁症,比如:游泳小王子菲尔普斯,说相声的王自健…不只是我一个人不正常,然后我就正常多了。

最近被爆出患有抑郁症的是,锤子手机的CEO罗永浩,尽管他在微博上否认反驳此事,但以下爆料,不可谓不精彩:

1、罗永浩曾当着员工的面展示医院给他开的“抑郁症”诊断证明,“我是个病人,是精神病人,不要老逼我哇。”

2、“老罗发布会上台前,要吃抗抑郁的药,里面有一点点兴奋剂的作用。”从锤子离职的员工小A说。

3、老罗是个自负又自卑的人,他有重度社交恐惧症,很害怕在电梯里遇到员工或者合作伙伴。

4、“老罗忙的时候经常忙到凌晨3-4点,在公司睡觉,第二天早上8、9点洗个脸,刷个牙,凉水冲个头又开始工作。他非常拼。”

5、在罗永浩身上,有着理想主义者的狂躁和冲动,他承认自己是“独裁者”,员工说他:“跟市场部开会能把门踹了一个洞,还砸椅子什么的,这不是偶然发生的事情。”

比老罗还要焦躁的是硅谷钢铁侠马斯克。他看起来是让人羡慕的成功企业家。但若了解到他背后的生活,可能你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巅峰。因为他过得异常痛苦,与常言道的“幸福”完全沾不上边。


1、马斯克说,近期他每周的工作时长达到120小时(平均每天工作17个小时),自2001年来从未休过一周以上的假期。

2、这样的工作强度是有代价的。他经常需要服用药物安必恩(Ambien)才能入睡。“很多时候我只有两个选择,失眠,或者吃安眠药。”

3、一些特斯拉的董事担心,有时服药非但没有让他入睡,还造成他深夜在推特上发出引起争议的内容。另外,一些董事还称,马斯克有时会服用制造愉悦感的娱乐性药物。

4、今年他47岁生日,他在办公室里24小时工作,“整日整夜,没有孩子,没有朋友,除了工作,一无所有。”原因是要实现特斯拉每周的量产目标。

举例老罗和马斯克的例子,是发现原来不是达到某个高度,我们就可以过得很开心了。就算达到了某种高度,我们也会更不开心。


如果不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或许会好受一点,但对他们来说,开心与幸福不是人生的追求和目的——改变世界,制造颠覆性的产品,实现更多输出和增长…才是他们活着的意义。


即使这个过程中,会伴有无限的精神压力和健康损伤。但这就是为了要实现使命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很羡慕,能够想清楚自己使命的人,这样的人身上有无限的能量。就像鲁迅说的:“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最近还有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奇葩说的马薇薇,竟然也患了抑郁症。这个咄咄逼人的女王、思维敏锐的女性、主动撕逼的女生…强大到以一敌万,大笑到分贝超标的人,患了抑郁症,Amazing!

她的抑郁,可能一部分来自于网络Diss和被伤害得太多,常常不敢出门,会恐惧那些笑脸相迎的人,就是在网络上骂她的人。自从她公开自己患有抑郁后,得到了网上很多的安慰和共鸣。哪怕是再睿智、勇敢、成熟、理性的人,也有被伤害和破坏的柔软一面。

其实,我们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不用把自己包装得无懈可击,可以纵容自己有脆弱的时候。允许自己不再死撑逞强,包容接纳自己的停滞和犯错,或许那才是我们值得被爱和可爱的地方。

说起来,吴青峰是我第一个接触到说自己有抑郁症的人。

那是快10年前,我读高中,听说他得过抑郁症,心里的想法就是:这个人好不正常啊,和他在一起应该很丧很负能量吧?会不会很敏感玻璃心?还要小心翼翼安慰他?真TM累!!!


相信这是很多人对抑郁症的刻板印象,但——抑郁症没我们想象得那么坏。

或许吴青峰抑郁,所以他知道悲伤和绝望是什么。他会写出那么多走心温暖的歌词歌曲,鼓励我们鼓起勇气去拥抱不完美的生活,给我们带来疗伤的治愈。

他说,他想放过自己,让自己彻底放松,强迫自己不要再写歌。“写歌这件事,很干扰睡眠,在快要睡着半梦半醒的时候,灵感最旺盛,于是就坐起来写。有时候睡个觉到睡着,能用三四个小时。”

或许是他抑郁,所以他知道快乐有多重要,我们对快乐有多渴望。他在节目里能毫无收敛地甩包袱、抖段子,给大家制造不少笑料和欢笑。

或许是他抑郁,所以他知道每一个主动向他走进靠近的朋友有多难得。他特别珍惜和珍视每一份友情的力量。

每个抑郁的人都会浮出水面呼吸。他知道抑郁所带来的迷茫无助,所以他用文字来包装,用温情来化解。

写这些,是想消除社会对抑郁症的偏见。我没觉得抑郁是种病,它更像是一种情绪,是和快乐生气伤心…一样平等的情绪。


因为我们是少数群体,不同于大众理想般的那样正常生活,所以我们被贴上了“病人”需要治疗的标签。“病症、患有”这些医院才会用到的字眼用到了我们身上,显得我们与社会格格不入,好像我们真的病了。

难怪老罗要那么急着反驳自己没有患抑郁症,马薇薇藏了3年才说自己抑郁,吴青峰后来几乎从不提抑郁。

说出来自己抑郁,大家似乎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谁没有抑郁过呢?你我都曾抑郁过,可我们不敢说,不敢言。于是大家都戴上一张笑哈哈的面具示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隐藏越来越多,交流越来越不走心,抑郁越来越多。

抑郁的人,可以被信赖。

抑郁症的人通常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和追求,因为不满足现状才会抑郁,与此伴随就是更高的压力。你只看到了我们变相夸张惩罚自己的那一面:焦虑失眠,自暴自弃…可是却忽视了我们的积极向上的努力。

正是我们想创造留下更多、更不一样的东西,才会想得更多、做得更多、情绪更多啊。也正是因为没有达到,我们才会自责啊。抑郁症的人,上进心和责任感都爆棚了,自己对自己很苛刻,过程痛苦,是因为想让结局绚烂美丽。

如果你发现你的同事、朋友抑郁,他可能是有一颗想当牛顿、梵高的梦想呢!

最后我想说,抑郁症的人要和自己和解。

我曾因为抑郁焦躁,去过医院,医生让我填了一张测评表,我各种分数都在最高值,然后护士又和我聊天谈了会心。后来他们给我开了个花名叫“百忧解”的药。

感觉这个药,即使没得抑郁症也可以吃,不开心了就可以吃。反正吃了就是神经特别亢奋兴奋,自带嗨点,理解成不会上瘾、极其低配版的“摇头丸”吧。但是吃了不到一周,我就停止了,我也再也不会去医院看了——尽管我还是常常抑郁,每天失眠,精神不好。

但我要接受的是新的,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的自己,而不是接受这枚药物或者医生。

我把去医院、做测试、和护士交流,当做是我了解认识这位“新伙伴”,与它正式握手言和。我以为是要摆脱它,但其实是要接纳它。它既然产生了,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我要做的就是和解。我已经清楚认识到,我以后的路注定要伴随这位新朋友一起前行。

这种痛苦抑郁,不代表我们收获和感受不到快乐,更像是一场成长。和以前没心没肺的自己告别,是在经历一些变故后,在思想观念中新生了另一个自己。就算抑郁,也能笑着活下去。它会让我痛苦,但它也会带我去看到、思考到、经历到不一样的风光。

世界本该有多种色彩。我们既然产生了,还请接纳可好?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对抑郁症抱有偏见,增加抑郁者的负担,放自己和他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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