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字路口湿身了
因为题目点进来的诸位怕是要失望了,我并不打算写一篇什么样的东西。如果真要有个什么样的主旨,那便是:不被喜欢的我,停靠在我不喜欢的城市。
在床上瘫了许久,因着天气,因着头疼,因着未名的感伤。幸好还有放晴的时候,趁着一小路阳光溜进书城,疼痛需要转移。
文,闲庄听水点了杯冰奶,拿了本南怀瑾选集,端端正正,毕恭毕敬的坐在沙发椅上三分之一的位置,翘二郎腿不好,容易让身材变形。口红不适合就着杯子直接喝,服务员却提供了一根大吸管,不合宜的规格使整个搭配看起来突兀而怪异。
全部姿势沦陷,嵌入沙发椅时,搁在腿上的是《月亮与六便士》。许是喝了牛奶的缘故,困意不断袭来,眯也眯不着,断断续续于惶恐不安中惊醒。醒了便接着看,半耷拉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钻。隔壁桌飘来焦糖的香,两杯咖啡拉花俱是心形。一直塞着耳机,未曾听得半点甜言蜜语。音乐是海琳推荐的,清脆的节拍,浑圆的管音,如果我有习得音乐专业的话,会细致而严谨的告诉你里面演奏的究竟是萨克斯是单簧管,就算你不问
看到第三章的时候终于撑不下去了。盖上书,甚至都不记得主人公叫什么名字。图特?克兰?
图,闲庄听水哦,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才见过面就被遗忘。
我想过将它买回去再仔细琢磨的,每次看不完书的时候便有这样的想法。然而实践的时候是少之又少。买回去放哪里呢?两三个人合租的小宿舍?已经挪不出空间的小书架?床上倒是还有些位置,但也不能的。这不是我的归宿,自然也不是它的归宿,再通俗点说,如果搬家该怎么办呢?
每个文艺的心脏里都有一个关于书房的梦吧?要一面大大的墙放书,一面墙放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再要一面大大的落地镜子,衬着“梦”愈加的丰满。
文,闲庄听水在我还沉迷在白雪公主的年纪,叔叔便时刻警醒道:读书最怕读成书呆子。故而从未像其它女孩子去单纯的相信,某一个幸福的结局。不过那时的泪水还旺些,看《天鹅湖》会哭,看《莴苣公主》会难过,只是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离开书城往回走,路上开了映客直播,絮絮叨叨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直到树上落下几颗珠子,越落越多,越落越急,有顶遮的路边,停靠了越来越多的行人。我打了伞,依旧往前走。
图,闲庄听水风忽地刮起来,却掀不起裙子,在风之前雨水已经把裙摆打湿。渐渐的,越湿越广,腰下,双肩,头发,鞋子自然是泡了水。我并没有停,自顾地走,站在十字路口,我连拉扯衣服的空档都没有。
白落梅和安意如的文字是很美,但更适合初中的小女生们。就像她们看偶像剧,我们会嗤之以鼻,我们遥控家庭伦理剧,她们会嘲笑腐老一样。放开手指,语音播送。
初高中那些年,正是捻笔生花的年纪。一句句惊艳,一段段盛开,博得同伴喝彩,却每每在杨老师那里碰壁。她说,美则美矣,却是虚有其表。我当然是不服,不服又怎么样呢?一直写,写到换了个班主任,他十分欣赏我的文字了,我便再也写不出来了,即便写出来自己也觉无甚意思。
都道文人相轻,自然是有相轻的道理的。
文,闲庄听水朋友圈里又有书籍出版的消息了。近几年,鸡汤与反鸡汤夹道盛行,奇怪的是,两者都盛,竟成相辅相成之势。隐约的,又想起他说:中国最大的悲哀不是读书人少,而是像你这样的读书人不再相信文字的力量。
似乎懂,又似乎没懂,管它呢。我只知道脚上起了两个泡,走路都疼。一会儿又高兴起来了,雨愈大,心情愈轻松,什么头疼,什么牢骚,什么心情,经得住暴风雨的冲刷?湿了便湿了,趟着水走过去就是了,总会回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