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年少那些事儿

2018-03-11  本文已影响50人  山上房

年幼时那个熟悉的音乐总是会在一间黑暗的小屋中准时响起,之后那间小屋的灯就会亮起。有时会是轻松愉快的乡间音乐,虫鸣鸟叫伴着扛着锄头农村老头一起走进我的脑海中;有时又会是激昂亢奋的斗牛曲,斗牛士用一大块红色布子挑逗着健硕的小黄牛,小黄牛踏起灰尘狂奔而来,顶着大红布子一头砸进我的梦乡,一头砸醒了我。

那是从刚读小学就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的了。

6:25起床,五分钟时间用来洗漱,穿鞋等一系列该做的事,当然还有在出门前向爸妈要五毛钱。那时的我是多么喜欢跑步啊!记得我总是有双征峰牌的白色球鞋,磨破了一双再换一双。但我总是有一双白色球鞋,因为磨穿之后,我善良慈祥的妈妈,总是带我去镇上的集市购买。两人一人骑个自行车,她骑大的,我骑小的,她骑绿的,我骑红的。链条与飞轮摩擦的声音不知在小镇与村落之间来回穿梭过几次。即使是感冒咳嗽,那声音也曾在各个小诊所与村落之间之间游荡,直到后来我妈找到了一个看病特别好的诊所,生病时单车的足迹才固定了下来。

人人都有生老病死,我的曾祖父也自然难逃其规律。记得曾祖父病逝之前还经常像个佛家弟子一样常常拿一本自己的手抄的书。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字,一个个复杂而不知道怎么读的字。曾有一次,我借曾祖父母都不在家的时间,把那瓶放在柜子脚下的大瓶雪碧给悄悄拿走了。拿到了一个几乎不会有人去的两所房子的缝隙之中,那时候身体瘦小,那条缝隙刚好可以容得下我走进走出。现在想来,那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这种事是不会被发现的。可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呢?只是他们不愿说罢了!

后来,曾祖父走了,我头戴一顶红布帽子,双手捧着他的黑白照,身旁还有一个人撑着黑伞,仿佛在给曾祖父打伞送行一般。那天来送行的人很多,村里村外的但凡是和我曾祖父有关系的,知道他要走了的人都来了。起棺之前,家里面他的女儿们哭的昏天黑地,说什么也不让动棺材。

快要毕业了,不知怎的,原本课间操都是穿小白鞋的人只有我一个了,我左看看右看看再往前看看,自己再低头一看,还是那双鞋,只不过不同的是,鞋码变了,从25到28再到32,就像我一直站在那个位置,只是脚变大了而已,而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慢慢变了。

小学毕业那天傍晚,家里吃完饭都没有人,我的几个同学都跑到了我家里,那我自然是要招待一下。你发我一支烟抽,我也好给你一杯酒喝。我拿了几个小酒杯问他们“喝不喝白酒?”“拿来嘛!”他们应和着,那我只好给他们一人来上半小杯。我是一饮而尽,尽而醉熏。与伴出游,归家之时,竟当着我妈妈的面从那破小裤袋里把装皱了的烟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那还得了,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不过也好,自那以后也就长了记性,不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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