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故事散文

一梦汴京——魂游开封

2018-03-18  本文已影响0人  赵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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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大宋,因其——唯春色与美人不可辜负也得洒脱。若是真可穿越,一定去到汴京,当个大宋的小文人。其实,总有些事,拖来拖去就成为永远的过去。活在当下,是照不进现实的梦想。好在,哪怕是恍若隔世的梦,酣甜一觉也美轮美奂到天涯散落星河坠落流转目光立枝俏。

于是乎,一梦翛然。

千年之城,汴梁古都,兴废何处相寻,厚重延绵开去。唏嘘无需酝酿,历史兴亡油然。幽幽画卷,尽在眼中。终究,我来了,梦里呗。他的奢靡,他的气质,他的风韵,他的凝脂,面纱一层层褪去。

千年的繁华躲不过一朝清醒时的烟消云散,毕竟宛若一梦。历史的风尘,湮没于几许破败又几许尘埃中。千百年来,黄河一次又一次气势汹涌地卷裹泥沙而来堆积泥土于此,时间不间断地封存了一个又一个风华绝代的故都背影。


清晨的我,立于城门外,仰着头,歪着脑袋,思绪翻涌,外界全然不在。

穿城入内——这个曾经被称为魏之大梁、唐之汴州、宋之东京,“汴梁富丽天下无”的繁华城池。一派豪奢风情思古,文人墨客笔下还依稀泛着墨香的七朝古都,光阴穿梭,当初是否依然?遥远记忆残片,还会完美如昔么,或者只能是像那些散落了一地的精致的北宋官窑瓷器般纵然光华依旧闪熠,却再也无法拼凑还原。心戚然也。


繁华开封府,原来的北宋皇宫御街原址上,新建了一条宋都御街,虽是近世所仿,但也不失飞檐楼阁,纤巧秀丽。拥入其中,倒也仿佛进入了张择端的画卷之内,不知今夕何夕了。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乐事多,深夜灯火上樊楼。”---刘子翚,南渡文人,朱熹的恩师,当然的隐士,却也始终惦念辉煌无比的樊楼星光,或者也止不住疑惑宋徽宗和一代名妓李师师的绯闻吧,反正我有着挺大的兴趣,可恨生在当今。那阙“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醋味儿十足的《少年游》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窥私美文啊。

诚然,赵佶绝对是值得尊崇的牛B文人骚骚,他的人物、山水、花鸟以及他自创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而且罗曼蒂克浪漫到不行,可惜生在帝王家,非为治世之才不说,连江山都枉送了,有若他先祖曾夺人江山者---文人帝王李煜,不禁使人觉得因果循环并非欺世欺人的蠢话啊。


宋室才子骚骚文人墨客实在犹如星河,举不枚举。然而文人染政不免就失了情怀变了态,我自不提也罢。不如市井闲逛去。

一千年来桑田沧海,朝代更迭,很多有形的东西早已湮灭于战火风尘之中,然而些许无形的生活饮食文化却延续至今,实在也称得上是个传奇。

传统名小吃诸如灌汤包、牛羊肉、胡辣汤、桶子鸡、花生糕、杏仁茶、炒红薯之类虽说都是浅尝辄止,然而一圈转下来也已经扶不住墙了。惟有凡事不念,努力大快朵颐,不亦乐乎。记得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里记录有一长串的夜市小吃名号,我是想不起几个了,不过就记得一字而:吃。写及此,我生生的吞了下口水唾沫。幸亏晚上吃了巴弟的黄金地瓜条还有洋葱家的烤鸡翅垫着肚子。


“九月花潮人影乱,香风十里动菊城。”写的便是开封。本是我前年之前年十一月要来的地方,那时为能赶上一年一度的菊花花会,是再好不过的时节,可怜多事又无意之秋,这一路就罢到如今,好在对我而言怎样都不晚。 “菊,花之隐逸者也。”倘若真在这菊城,我情不自禁也就稍带沾染些气质。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笔下的菊花。是我欣赏的词人,或者兼有皇帝吧,谁让他怎么还算是痴情种一个呢,在皇帝而言确实难得了。

“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着几座城”,小小童谣的寓意:这地面往下一米一米又一米的空间,真正是延绵着几百年几百年又几百年的时光啊。以如此奢华的三千年文明打下地基,任如今开封城面上多么破旧的建筑也恁地昭显光彩。于是有人说,开封地下的城池一座摞一座,就像一座宝塔。

无独有偶,开封当世又以塔闻名---铁塔和繁塔——仅存的真实的千年古迹。由宋至今,任由黄河泛滥,泥沙散漫;任由刀光剑影,战火纷飞,它这一南一北的两座宝塔,尽管也已伤痕累累——却始终毅然倔强地傲立着,冷眼旁观尘世。

安静,古朴。历史在这里有着它独特的隧道。登得塔顶,远远眺望;平凡景致,淡淡领悟。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千年的风雨,千年的开封,也曾富贵繁华,绚烂一时,最终归于平淡,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华丽又苍凉的剪影。我不禁想要为他沉沉的一哭。这一哭,清早便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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