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骂

今天早上骑自行车去地铁站，突然后面一声又长又很响的喇叭声，紧接着又是短促的一声。

12月底冷到不想起床的上海，我带着刚从被窝里钻出来20分钟的起床气，转过去，就对着刚才这个用这一长一短的鸣笛吓到我的，骑着电动车的男子开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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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省略两百字。具体骂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和对方一边对骂一边骑车，经过两个红绿灯。期间还在经过一个交警的时候，大声呐喊。还记得有另外一个骑电动车的大哥停下来劝架，隐约听到他说“别吵了，有什么意思啦！”

当下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脚上嘴上都不停歇，骑车超过了他，继续对骂，直至在一个红绿灯口分开。

我还记得，在我转弯穿过马路分开的时候，我用最大的力气，大声喊了一句，“你生孩子没屁眼！”

骑到地铁站，停了车，居然觉得有点开心。嗯，说实话，我已经忍了电动车很久了，这大哥今天运气差，刚好在枪口上。骂了这一通，感觉神清气爽。

有时候在想国家为何不取缔电动车，速度这么快，横冲直撞，这么危险。但是想想，这会危及多少人的饭碗，也许会造成社会动乱。特别是外卖小哥，没有了电动车，可怎么办。

说起外卖小哥，想起中午去吃小杨生煎的时候。离开的时候，经过拿外卖的窗口，看到一个外卖小哥趴在窗口张望，嘴里说的“妈的，这都二十多分钟的单子了！”突然，他猛地起身，往外走去，“妈的！不等了！你看看，你又让我晚了好几分钟！”与其说是骂人，说是哭腔更加妥帖吧。

那再说个题外话。今天中午是和Cici吃饭，Cici是当时找我进公司的93年的小姑娘，下个月就要离职了，我们关系不错，属于虽然交往不多，但是互相信任，碰面私底下可以说说一些真实想法。

我知道90后也许已经开始变老，涂很多的护肤品，研究各种抗衰老养生方法，但是我仍然还是坚持小姑娘这个称呼。

注意到我们公司的人事部常常分两拨吃饭，Cici和她的老板一拨，剩下的几个小姑娘和她们的老板一拨。

我今天问Cici，为什么她不和人事部另外几个小姑娘一起吃饭。Cici一开始打太极拳，回答也是吃的，关系也都好。

我也没有再问，过了一会，她委婉地说，因为其他几个小姑娘的餐标太高，有时候她觉得有点负担。

Cici和我一样，都不是上海本地人。而人事部的其他人，包括她老板都是上海本地人。不用交房租，生活费确实可以省下许多。试想一下，把租房3k- 5K每个月花在吃饭上，那每天的餐标可以高100，这种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走出小杨生煎的时候，Cici有些沉默，我问她怎么了。她没说话。

我问她是不是在想买房子的事，她说是，她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过上像部门其他同事那样每天想去哪里吃饭就去哪里吃饭的日子。

我心里微微有些酸，只能安慰她这样的日子肯定会到来的。但是现在经济的大环境下，究竟Cici能不能在上海立稳脚跟，都说不好。

生活有时候真的有点苦呀，偶尔抒发一下，也是好的。

总而言之，我一点也不后悔今天的对骂。我当时很爽，现在想起来，也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