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于何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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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师范大学 南荷文学社
邱丽娟
童话镇⾥,住着欢声笑语和悠悠时光,总是盼着⽇⼦快些淌过,像清脆的⼩溪⼀样,跨着⼤步⼦,像轻盈的蝶⼉⼀样,踮起脚尖。
可岁⽉这⽼头⼉啊,偏不遂了你的愿。免不得要你百⽆聊赖拨莲藕,漫不经⼼撩荷瓣,⽅才遂了他的愿。倘是苦苦求他慢⼀些,可⼜少不了你七上⼋下撷⽊叶,⽕急⽕燎嗅花靥。陷⼊⼀场蓄谋已久的远⾏,如梦如幻,⼀⻚⼀⻚翻开在旧时光的梦中。依然难忘时光机⾥那些纯粹的⽚段,想⽅设法讨爷爷奶奶欢⼼,却⼜在⼀时不悦间倔着脾⽓,⼼⼼念念争抢好吃⻝,却⼜不敢现出⼀副狼吞⻁咽的丑态......如今想来,孩提王国也是极为纯真美好的。
不觉间竟滴下泪来,没有⼀丝丝杂质的晶莹剔透,这时嘴⻆是上扬的,刻着开⼼的弧度。
那年冬天的埋头哭泣,灯⽕阑珊,连你⾃⼰都莫名其妙呢。不过是有些累了,想歇息歇息,不知谁问了⼀句,你怎的哭了?刺过时空,鸣鸣⾄⽿畔,倏的,你也就真的落下泪来。⼀阵⼼慌⻢乱,更是招来阵阵惊惶。怎的你就⼀句“不觉得这样很虚⽆吗”,搪塞住了⼀个个的不解思量,⺎⾃费尽思量,是夜空街景惹泪流,或是⼼头荒荒再难囚,抑或真是这“虚⽆”?细细思量,当是⽆法⾔说的难受,⽆处排遣罢了。⼀⼀致歉,恐扫了兴致,也都表示理解。当时是,你⾃⼰尚未理清这没由来的⼀通宣泄,也就此作罢。
⼀个⼈的⼼慌⻢乱,⼀个⼈的难受⽆奈,从来都不可能会有感同身受,更何况这般⼀头雾⽔,⼤概是善解⼈意吧,使得你有恃⽆恐。
也曾彷徨⽆措,何时似这般多愁善感;也曾扪⼼扣问,怎的就如此情不⾃禁;也曾仰望苍穹,难不成这咸咸的海是天空的泪,恰恰如那个冬天的你,有着抹不尽的泪痕?
回想当年还是很美好,我们抬头望天空,亮着的那些个星,是⻓情的告⽩。
我们哭了,我们笑了,⾛着⾛着,散了好多,念着念着,淡了许多。某年某⽉某天,刚好遇⻅彼此,留下⼗年的期许。⻛停了,⾬停了,歌还在继续。⼀天天发现你平凡,梦⻅我们惬意地并肩在顾城诗中的原野,“草在结它的种⼦/⻛在摇它的叶⼦/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分美好”。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直漂泊在⾏⾛的路上,徜徉“我们相爱⼀⽣,还是太短”的⻓⻓久久,也会爱上吹过⻨⽥的⻛,去经历⼀场秋天的童话。
“不必担⼼⽼之将⾄,你⽼了也⼀定很可爱”,因为你的⽓质⾥藏着我们的故事,和我们⼀起⾛过的路。春⻛⼗⾥,所有的酒,亦不如你来的热烈⽽静美。择⼀佳处,我们种上鲜花环绕,草⽊芳菲,安然静好,把岁⽉绘成画,把⽣活过成诗,悠闲地编织着童话。
⼀切的⼀切,都因为⼀个叫爱情的⼈,在⼀个叫永远的地⽅,将岁⽉如此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