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小岛·故事精选】‖试探
坐在结界旁,无数次逃路失败的白颜戳着结界。
自从在密室里面发生了一些口角后,他基本上见到弦青都绕道走。他绝对不是因为怂,他只是单纯地怕弦青想不开把他给咔嚓了。
那天在密室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白颜这个未满百岁的稚童怕是想不明白。越想越浮躁,干脆不想了,想点别的吧。
“要是不是墨狗一直蹲在门口,我就……我就……我也去不了那儿啊!阴山被封,没有通行证又离不开仙界!啊啊!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啊。早知道我是玄仙时就算面子里子都不要,也一定要下一道仙界不许养狗的命令。我为什么会浪费那个机会下一道凌仙之下不可入藏书楼的命令。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每天受剥削连唯一的乐趣也没了。早知道我一定留几具尸体在仙冢,一定在墨狗未生灵智前做掉他。”
想着想着便开始腼腆过去。突然觉得人界的王寡妇也变的目可善起来,至少她每天愿意借我个铁锹。
难受。
掏出一包雪糖。这世界上没有一包雪糖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两包。
“你是白颜吧。”这熟悉的笑声不用猜也知道是圣元仙君。“我是圣元仙君上次我们在青冥仙宫见过。”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白颜手一松。一包上好的雪糖就这样掉进了溪水中。雪白的糖花融于清澈的溪水中,伴随着涓涓细流,一路向东去。
果然,人倒霉起来连糖都吃不成。
心中泪流成河,脸上还要笑嘻嘻的应付圣元。并且按照他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不会随便来和一个小小凡仙聊天,除非是这凡仙有什么利用价值。莫非他认出白颜了?若平时一个凡仙,听到仙君认得自己应该会感恩戴德吧。
白颜站起身假装惟恐的行了个礼。
微风缓缓吹过,飘落的树叶被吹偏了原来的轨迹。
几片枯叶飘落到圣元仙君的衣袍,为那仁慈包容的白色添上了几分悲凉。
圣元仙君:“有兴趣跟我走一趟吗?”
白颜:“不必了,小人,还有事......”
圣元仙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淡淡笑意越发温柔:“哎,天色不早了,马上到饭点了。”
白颜现在听到饭点两个字就全身发麻。再回去给弦青仙君做饭,或者可能会被炮灰之间,他果断地选择后者。
白颜:“仙君大人有请,是小的荣幸。”
圣元仙君笑了笑便带着白颜住金玉宫走去。
圣元仙君随手捏起一片枯叶举起放到眼前,那片枯叶缓慢上升,又飘在了枝头,仿佛不曾落下:“你说为什么有些东西总喜欢待在不属于他的地方呢?”
白颜眼神微微暗沉,“这……可能是被逼无奈吧。”
圣元眯了眯眼眸,眼神淡然柔和,便也没有深究,好像就是随意问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便走到了金玉宫。
推开精致的红色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几株柳树,唯一区分其与普通柳树的区别大概就是叶子是由翠玉雕刻而成。
庭院里种满了君子兰,宽厚的绿叶,伫立含蓄的花卉,为庭院添加了高雅的格调和文雅的气质。
地面是一层白玉,上面粘附着几缕仙气。
穿过庭院就是一片干净的湖泊,像宝镜一般照着天上的万里星河,而池中装的则是在仙界也千金难求的圣水。
金玉宫正如其名堆金积玉,好像全仙界的宝贝都被收入于此。
“天哪!万宝仙葫!最少50000两黄金啊!竟然被当成装饰品。九魂转生瓶,出自妖仙之手,宝物啊!千金难换……八仙雕木,有钱啊……”白颜边走边在心中感叹。
再往前走白颜看到了无比熟悉的东西,这正是玄录宫的宝物。
“那不是我垫桌脚的七彩杯吗?天哪,釉层薄如蝉翼该值多少钱!我这么当初没发现。啊哈哈!等等,那是九展花扇!上面刻有神魔铭文是初仙时代的,价值连城!我怎么没带走?不!”
看着这些东西,白颜发现世间最痛苦的是莫过于知道自己是个有钱人的时候,所有的钱财却进了别人的腰包。
“坐。”圣元仙君拍拍手,马上两个仙童便送上两杯热茶。“你可知如今八界最大的毒瘤是什么?”
白颜还在心痛他失去的财富,曾经有无数财宝摆在他眼前,他没有珍惜,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他一定告诉自己三个字—都带走。如果要加一个限制他希望是全部。
圣元仙君眼光微闪,轻笑出声:“你有在听吗?”
白颜瞬间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肉疼的时候,这仙界最危险的人正在试探自己:“魔界?”
圣元仙君意味不明的轻啧一声:“魔界在神魔大战后便再无再战之力。”
白颜内心翻了白眼,史书记载众仙打入魔界后就把能搬的都搬走了,还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面上假装迷惑的问:“怨灵?”
圣元仙君的浅笑似乎深了几分:“有阴尸危险吗?”
白颜心知圣元在含沙射影,面上却依旧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疑惑:“不知大人认为?”
圣元仙君转了转茶杯:“八界最大的毒瘤当属影狗。你认为呢?”
白颜心道我干啥了,我能有你危险?我不就刨了几座坟,杀了几个人吗?真要算下来你弄死的人比我海了去了。还有在众仙面前还叫影梦,一副我还有救的样子,现在叫影狗,这么难听的名号是怎么出来的?
纵然心头思绪万千,面上却一脸赞同,“自然,她杀戮无数,修练歪门邪道可称毒瘤。”
圣元仙君:“其实也可以理解,并且谁曾经不是满腔热情呢?”
白颜眸底闪过一丝暗光,无辜的问:“不知仙君此话何意?”
圣元仙君抿了一口茶:“太年轻,终有一天现实会告诉她鲁莽的后果。你认为呢?”
白颜:“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想做一件事,我只会因没行动而后悔。”
圣元仙君唇瓣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带着从容淡定的笑意:“你这可不像三百岁的人说的话。”
气氛进入了一段尴尬的沉默。
圣元仙君淡笑:“你看给她起名之人是否与她有仇。”
白颜沉吟片刻,知道此题的最佳解便是狠狠的骂自己:“影狗,淫狗,给毒瘤的名号自当如此。”
圣元仙君留给白颜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转身走进从无数财宝中拿出一个瓷瓶示意白颜打开:“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