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简友广场风流才子

最执拗的是时光36煞了别人的风景

2019-01-08  本文已影响22人  总是如此沉默

下山的路明显轻快许多,回到山门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七点。天色已晚,已经没有回城的班车了。

四个人在街边的小店吃过晚饭,沿着简陋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

晓婵手里仍握着余书忱送给她的那束花,尽管花枝上花瓣都掉光了,只剩下一把枝枝丫丫。她的笑声仿佛灵雀歌唱,令这孤僻乡野的夜晚更加沉醉迷人。她走路不看脚下的毛病还是没改,余书忱不停地提醒她注意脚下的石头,不时将她拽到马路中间。

“你再往路边走,小心有蛇咬你!”

她大惊失色,乖乖地跑到余书忱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

她累了时,撒娇让林如海背着走。

林如海挑衅般与晓婵做着一些亲密的动作,蓝汐不甘示弱,故意脱掉自己一只鞋,要余书忱搀着她走。

走到最后,天冷了,晓婵说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他们找到了一家名字温馨的小旅馆,旅馆的名字叫:水云间。

在前台,林如海要了两间房,他把其中一间的钥匙递给余书忱,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们早点休息!”

林如海想表达的是,他林如海才是能光明正大地和易晓婵同床共枕的人,余书忱,你认输吧。

“我要和社长哥哥一起!”

晓婵拉着余书忱的衣服,不肯放手,她知道林如海的用意。

“你让你社长哥哥早点休息吧,走了半天的路,蓝汐估计也累了。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去打扰他们了好吗?你忘了待会你还要帮我给背上的伤口搽药呢!”

晓婵不肯放手,她望着余书忱,心痛难忍,自己已经做了林如海的女朋友,又怎么能老是纠缠着社长哥哥呢。她心有不甘,又心有不忍,为难之时,被林如海拉进了房间。

晓婵泪如雨下。

林如海大声斥责她:“余书忱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在意他?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吗?蓝汐比你漂亮,比你温柔体贴,而且家境比你又好,这才是他要找的女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可是,社长哥哥他……”

“你要是不甘心,你现在就可以过去找他,你们三人同床,二女共事一夫,你去啊!”

林如海从来没有对晓婵这么失态过,晓婵吓得心颤,哑然呆滞。

晓婵冷静下来,社长哥哥有大美女蓝汐作伴,这一夜缠绵成百年好合,自己不应该打扰才是。

林如海带着晓婵走了之后,蓝汐淡淡笑着说,余书忱,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愤怒,很难过,很伤心,但是这毕竟就是事实,你的小师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能当着你的面跟别的男人去开房,证明她根本没有爱过你。别人温存一夜,我们也凑合着住一间吧,还可以省下你的房钱。

他笑笑,说不用了,我晚上喜欢踢被子,你容易着凉。

蓝汐便摇着头无趣地笑了,她说,余书忱,你真是个傻子,我实在可怜你,你知道吗?我要是你,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他们住在一起。你喜欢她,你为什么还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能想象到今天晚上他们房间里的事情吗?呵呵,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做爱。像他们这种野鸳鸯,在学校里就盼着周末同房,忍饥挨饿几天后,熬到了周末,拼命地暴饮暴食。一天晚上,精力好的四五次,一般的也有两三次,看这个小白脸,最多也就两次那样子。你们白天不是如胶似漆吗?晚上怎么却让她跑到别人房间里,你真是可怜可悲又可恨,你自欺欺人,她并不属于你,这便是事实。

余书忱难以入眠,他听着窗外的车流声。他在想象,白天他所看到的素素身上的衣服,林如海在床上会将它们一层层地剥掉。他那双粗糙的手,将抚遍素素身上每一个地方。他们在灯光下赤裸裸地对视,素素的微笑或许仍是那么矜持。他伏在她身上去吻她,吻得彼此身体里如烈焰燃烧。素素用柔弱的声音说不要,他不再说话,只是通过重复简单的动作去获得快感。

或许正如蓝汐所说,余书忱和晓婵之间,更像两只刺猬在寒冬里互相依偎取暖,各自身披坚刺无法相拥,彼此需要不能分开。冬去春来,他们为各自的生计各奔东西。困顿时的各取所需,是为了生存的权宜之计,和爱情无关。

一念之差,海角天涯。余书忱不得不慎思,晓婵的任性与梅洛依稀仿佛,命运常常会用同样的伎俩反复捉弄凡夫俗子。

哪怕不爱,也绝不能坐视不理,梅洛的悲剧不能在晓婵身上重演。一场失败的爱情会要她命。

房门砰砰响,门框都在震颤。

是谁这么无趣,深夜十一点还来搅扰。

林如海胸闷憋了一肚子火气,拉开房门朝门外人发去:“是谁?”

吼声裂石,掺杂着深深戾气,整层楼都能听见。

余书忱站在门外,肌肉紧绷,身体前倾摆出攻击姿态,轮圆的双眼似窜出火焰。

四目怒对,目光相及火花四溅,两人像决斗的雄狮,倒竖鬃毛,恶战一触即发。

“干什么?”

对峙中林如海首先开口,尽管语气强硬,但输了士气。

余书忱不理会眼前的败将,抬眼从他肩头看过去,暗淡的灯光下,晓婵独坐沙发上,垂首静默,身体随啜泣微微颤抖。

余书忱欲闯进去,林如海拦住他。余书忱一掌推开他,这一掌势大力沉,林如海后退几步,幸好有墙挡住,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从进屋开始,林如海心痒难耐,催促晓婵赶快洗漱休息。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处一室,要是不做该做的事,简直辜负了良辰。白天余书忱和晓婵的你侬我侬让林如海横生嫉恨,文人相轻,偏偏余书忱在文字上审他一筹,前有夺权之耻,今有夺爱之恨,机会难得,岂能善罢甘休。

要从精神上打败一个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他心爱之物在他面前一一碾碎。

晓婵对林如海有所防备,坐在床沿不敢关灯就寝。林如海从身后将他环住,意欲不轨。

全力挣扎不脱,林如海用身体镇住晓婵,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挑弄,试图褪去她身上凌乱的衣物。

在无声的撕扯中,晓婵渐渐力竭,嘴里哼哼求饶。林如海进展顺利,不肯住手,上下其手。

胸前的几颗纽扣崩落,露出精致的一双锁骨,再往下就是禁脔之地,雪白饱满,透着诱人的迷香。

眼看禁地失守,晓婵死命一搏。

一声凄厉的惨叫,林如海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晓婵的牙齿深深陷入林如海的肩头,林如海只觉钻心之痛从肩上传来。林如海要她松口,她继续绷紧腮帮咬得更深,两厢僵持不下,林如海只好放弃。

像一只被猎物激怒的野兽,林如海一拳击碎了墙上的镜子,指背被碎玻璃扎破,鲜血直流。

晓婵像一只迷路的羔羊,浑身瑟瑟,移坐到沙发上,轻声抽噎。

余书忱扫平前路障碍,径直走向晓婵,一把抓起他的手,言语冰冷坚决:“跟我走。”

一只铁钳钳住晓婵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也被拖离沙发。是社长哥哥,他的眼里有烈焰燃烧,脸上表情却僵硬得让人害怕。

晓婵抗拒着,滞步不前。

林如海翻身起来,伸出带血的手抓住余书忱的领口。

血腥味充满狭小的空间。

“余书忱,你别欺人太甚,易晓婵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刚才稍不留神吃了亏,林如海这回站稳下盘,抓着余书忱。余书忱尝试着扭开林如海的手,不料他发力很大,无法扭脱。

“素素,你跟我走,今天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余书忱无意与林如海纠缠,他只想保护晓婵。

“去哪?”

晓婵想起了蓝汐,她不愿意面对蓝汐,在她面前,自己就像一只野鸭子,而她却是凤凰。

林如海见晓婵迟疑,冷冷一笑,用言辞刺激余书忱。

“余书忱,你放弃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如果你把心中的愤恨换成祝福,我会摒弃前嫌笑纳。师妹是我的唯一,而你已经有了更令人羡慕的选择,不是吗?”

余书忱盯着林如海脸上瞬变的表情,在装模作样的能力上,自己自愧不如。

“你真的会对她好?”

余书忱看了一眼晓婵,她的眼里正噙满泪水。

“余书忱,你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顽固不化,自以为是,你以为天下所有人都离不开你。其实恰恰相反,没有你很多事情会变得更好,文学社没了你,却被评为省级优秀社团,杂志没了你的文章,发行量翻了一翻。你能给师妹的,我会十倍于你去给她,而我能给她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你有何资格在这里叫嚣,你就是一个病态的偏执狂,无可救药的loser。”

林如海把对晓婵的不满转移到余书忱身上,吐出一口恶气后,挑眉冷笑,竭尽嘲讽。

明知林如海是有意挑衅,余书忱一肚子火药仍被他点着。余书忱怒不可遏,抡拳砸向林如海的脸。林如海早有防备,但并不急于躲闪,看准时机,略一侧身。余书忱的拳头从林如海鼻子上擦过,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林如海顺势倒地,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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