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阿婆

                            阿婆，阿婆

引言：

      谨将此文献给我亲爱的外婆

      现在想来，只觉得无奈心酸与些许甜蜜，原来你已经给了我最好最深沉的爱！

      随着时光的飞快流逝，我踏入了大学的时光。正是蜕变成长的阶段，告别年少的轻狂与无知，迎接未来新的挑战。大学像是一个小社会，记得小时候，总是做着一觉醒来成为大人的美梦。如今，初入“社会”，才知道生活的沉重。成年人光鲜亮眼的背后，原来饱含了那么多无奈与心酸。正如父母每天为柴米油盐争执不休。要从何说起呢，我的外婆。也是前些天舍友对长辈遗憾的提及，唤起了我对您的追忆，像是持着潘多拉宝盒的钥匙，鼓起勇气打开了藏匿于背后的故事。于是记忆零碎的拼凑，却感到久远而陌生。为什么呢？

        打记忆起，我是怕您的。许是因为您皱皱巴巴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许是因为您时而严厉刻板的语气，许是因为您总是神神叨叨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总之，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缘故。所以，我从不敢上前与您讲话，无形之中，拉远了我们的距离。导致之后的十几年中，很少陪您聊天，没能留下更多的回忆。

        对您的记忆多停留在小时候，照片里您抱着刚牙牙学语的我笑得合不拢嘴，嘴唇深深的瘪了下去。而我呢，只想远离那双枯槁如虬枝般的双手，和那副因饱经风霜而纵横交错的面容。还记得小时候顽皮的心性，没少受您的说教。不好好拿杯子，牛奶扣到了床上；心血来潮时，顺着梯子爬到房顶上张望慌乱中的您；一不开心，就拿院子里的猫撒气，把猫搞到炸毛了，慌不择路地找您寻求庇护。这时，不出意料地迎来您的训斥。往事不堪回首！于是，当时还是小孩子心性的我赌气跑出庭院，天黑方归。殊不知当时，您已经腿脚不利索，在屋内急的团团转！

        心里上距离您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草丛中蝉鸣声不绝，仿佛不知惹人讨厌般。我百无聊赖地拿着柳条胡乱挥舞。您呢，坐在小马扎上，盯着院门，调皮的日光顺着树叶的罅隙爬到您的脸上，稀疏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这时，我仿佛品出了一丝孤独和期盼，第一次感觉离您如此近。

        您最喜欢看的就是过年，阖家欢乐的场面，无法想象，多少个日夜里，您坐在床边，盼望着儿女给您拜年。人前有多热闹，人后就有多落寞！（思念好像树一样，春去秋又来）

        后来再去拜年时，屋子内乌怏怏的一片人，您的眼神如同雷达般锁定躲在母亲身后的我，面露喜色。准确的叫出我的乳名，待我乖巧的拜完年后，开心地塞给我一个红包。（后来才知道那是晚辈中最大的面额，50元。当时懂得是能买很多的糖果玩具，不懂的是，那是一位长辈日夜牵挂晚辈的心。）

        再后来，12岁生日会上盼来了您。母亲被您悄咪咪地拉进了卫生间里，还一头雾水间，手中多了600多块（零整不齐），她好气又好笑地塞回去，可您却格外执拗。直到母亲拗不过收下  ，您眼中才闪烁出孩子般狡黠的目光。8个兄妹中母亲是最小的也是嫁的最远的，小小年纪出来单打独斗，屡次碰壁。尽管生活有了起色，您却始终牵挂着小女儿。总担心她穿不暖，吃不好，没钱受秩。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您离世前，我从未想过分别，总以为岁月静好，来日方长，可噩耗把所有人打个措手不及。突然到，竟没来得及跟您最后告别。恍惚中，又回到了前些年，无数个寂静的夜里，我被母亲的哽咽声吵醒，听她控诉着自己的不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回响在空旷的房间，诉说着太多的遗憾。

        小时候总是听母亲讲您的故事，您一生勤勉精明，弥留之际还在为子女算计着。可是漫长的岁月，却是独守着四合院度过了，还有一猫一狗，和院子里的枣树。当我再回到这个承载母亲儿时记忆的庭院里，眼前浮现出您因常年劳作而孱弱的身形，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着。我抚摸着枣树，想着它是否曾当过你的树洞，又倾听了您多少的心事？回答我的，只有落叶沙沙作响……

        树欲静则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读懂了这句话，却再也找不到您！外婆、外婆……

      （以上，就是我和您的所有回忆啦！）

                                              于2021年1月，

                                              宿舍整理完毕

        这是跟我外婆的故事，我一直觉得用文字纪念一个人，是表达怀念最好的方式！文字是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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