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 | 公寓惊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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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农民公寓

一起挤K6路公汽的日子，何林丽给我讲了她和程凡从相识到相知的故事。

产业园里没有人才公寓，企业人员的住宿问题需要解决。

高新区紧邻的镇上，有一些村民自建房，专门出租给周边工厂的外来务工人员。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多来自农村，为此，这样的村民自建房被人们称为“农民公寓”。

在距离产业园不到2公里的镇上有一个村庄，因有一些劳动密集型工厂，建了一片农民公寓，都是九层以下的楼房，没有电梯，全是20-30平方米的单间。楼下有一些底商，多是餐饮大排档和小型杂货店。

产业园到这片农民公寓是可以步行的距离，园区一些初创期企业的员工就住在这里。

那时候，何林丽在这里租了一个三楼的房间，窗户临街，带一个小阳台和洗手间。她在窗户旁边放了一张桌子，晚上无所事事时就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电影。靠墙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木衣柜。夏季时即使开空调也会有蚊子，她在床上架了个粉色的蚊帐。也许对她来说，躲在蚊帐里睡觉会更有安全感。

虽是这样，公寓的隔音不好。晚上没睡觉的时候，何林丽常常能听到一些声音。有时候若隐若现的敲门声，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传来的；有时候是楼上拖着鞋子走路沉闷的脚步声，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故意；有时候是钥匙插进锁眼里搅动，却一直打不开门的声音；有时候是有人开门，门发出尖锐的“吱嘎”声……

半夜睡着以后，何林丽常常被吵醒。那一扇临街的窗户，总会在夜半时分飘进来一些声音。有时候是一群人的嬉戏打闹声，有时候会有打碎玻璃瓶的声音，有时候是楼下大排档喝醉的人大声唱歌的声音，有时候是男女的吵架声……

这些声音飘进何林丽的耳朵里，也飘进了她的梦里，梦里会出现一些让人惊悚的画面，她惊醒过来，更加害怕。

有一次晚上加班，何林丽9点多走回公寓，在她用钥匙开门的那一刻，一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正沿着楼梯向上走，经过她身边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十分害怕，立即开门进去并把门反锁上。

何林丽长相清丽，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人一眼就能记得她的美。也许只是人家看她长得漂亮，看了一眼，但她独居内心害怕，这一眼让她在心底深处种下了畏惧的种子。每天下午下班，她吃完晚饭就早早回到公寓，反锁了门，希望将自己与这里复杂的世界隔绝。

有一天傍晚，她从园区食堂出来，慢慢走回公寓。这一路，园区科技服务中心的程凡也默默地走着。当走进同一栋公寓楼时，他们相视一笑。

程凡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程凡，是园区科技服务公司的。你是园区企业的吧？”

何林丽说：“你好！我是凌丰科技的。”

两人沿着楼梯向上走。当走到三楼，何林丽说：“我到了，再见！”

程凡点点头，给她递了一张名片：“我住八楼，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再见！”

何林丽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点头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