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那些人
王建军
我们需要一个爱好来充实自己的生活。
爬山让我的生活简单,生活也因简单而快乐。
我经常耽于山中的一处美景,突然之间就会出神。那些花花草草在我的眼里,就跟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
“王老师特别爱野花”,在这些戏谑的话语里面,我也品味出了许多快乐。
“王老师,别照了!快跟上!”直到小驴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一片片叶子,那一朵朵花。
山中,那些人山中,那些人
这样的蔷薇花,美的逼人心魄山中,那些人
山中,那些人
紧赶慢赶,等追上大部队,不等喘口气,我又掉到花花世界里了。五月,野蔷薇开得正盛。山谷里,这里一丛,那里一丛,高坡低洼到处都是她的新妍。它带刺的枝条无所顾忌,四面披散,酒落无碍。花朵有白色的,也有淡红色的,尽可能的简约清扬。比起庭院里的蔷薇,野蔷薇自带一种仙气和灵气。凝视着它,“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山中,那些人
锦带花开了快一个月了吧!
山里还有锦带花。宋朝范成大专门为它写了一首诗:“妍红棠棣妆,弱绿蔷薇枝。小风一再来,飘飘随舞衣。吴下妩芳槛,峡中满荒陂。佳人堕空谷,皎皎白驹诗。”沉吟“佳人堕空谷,皎皎白驹诗”,不禁无限感慨。
“走啊,王老师!”老石哥声音不高,每次都是简单一句。每次爬山,他总做收队,或许是因为他身体粗壮,更是因为他脾气随和。
山中,那些人人在天涯老石哥
在山上,他的话不多。下山后,两杯酒下肚,他的话便多了起来。喝着喝着,他还会笑出声起来,但他的话永远不如酒喝得痛快,没等笑容消失,两杯酒早已经没了。今年,他四颗门户大牙没了,新修上的假牙或许并不配合舌头工作,说起话来便更加含含糊糊,他索性就少说为佳了。
山中,那些人跑前跑后的,是花姐。花姐有着少女般不加修饰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当然,如果使用相机的美颜功能,那花姐就绝不该使用“花姐”这个土的掉渣的名字,改称为“大眼妹”(小驴语)倒是最恰当。在山路上,花姐一会儿走到前边,一会儿又走到后边,她四下里巴瞧,不放心每一个人。
向成向海哥俩是队伍里的黑色骑士。苦瓜在队伍里,变得更加脆甜,他是扮酷的高手,唯一的缺点就是憋不住自己的笑。如果论酷,长文绝对有一拼。
山中,那些人“一叶知秋”是名不副实的。飘零的叶子,那应该是秋天的心事。零落间,或许是是欲断还续的离愁。但如果,你看了一叶知秋的照片,你或许会沉醉于她的不经意的优雅。每次,她都会带着自己的“老头”前行。如今,她的老头越来越自信,竟然敢于在峭壁上独自攀行,终于被“领上道了”。也许,大山赋予每一个人的不仅有思考,更是不断征服的意志。
那个站在半米高的梯子上打哆嗦的人,已经不见了。
“草原夜色美”走得很快。在别人四驱前进时,她始终保持直立行走的状态。甫一露面,身影早已消失在山影之中了。
同她一样快的,是“在水一方”。单看网名,你就知道她绝对是琼瑶的拥趸。出生在70年代的女人们,有几个没有在琼瑶的书里藏着自己粉红色的梦呢?
“在水一方”喜欢唱歌。虽然我知道自己已经丧失掉了描摹的能力,但我仍然想尽可能的写写她唱歌时的样子。她是那种深情款款地唱,尽可能的把每一个音唱到自己最满意的地方。这样的歌,是唱给自己听的,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唱着唱着,红云飞上脸颊,那是不羁的热血在喷涌。人到中年,时常回忆青春,而歌声,是带着自己回到青春的最好的船票。
每当她唱歌的时候,她的老头会装作不在意的的样子坐在那里。
伪装,无处不在!
小驴有时也唱,她是那种没心没肺地唱,正如她肆无忌惮地笑一样。
“新韵”也唱了。在唱之前,她说:“我在家不敢唱,让闺女打击得都不敢唱了。”其实,她唱得很好听。
卧象山七米沟归来,我的脑海里经常出现这样一个画面:山谷为背景,一行人从它里面穿过,跳过了一块块石头。身后,野花依旧;谷中,鸟鸣依旧。这一场景,时常出现眼前。时常,像活了的镜头一般,一次次从眼前摇过。
很多年后,我会不会也将对某个记忆的瞬间反复回放?
时间走过,或者说人生走过,留下的,大多是旧物。有的还在,有的只在记忆里存放。有时,也会翻检那些被保存的东西,一篇游记、一首诗,或一个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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