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杀戮的艰难》

2023-03-18  本文已影响0人  来看看你们

司法实践中,刑事法官通常有三怕:一怕有关机关伪造证据,二怕无辜者顶包替罪,三怕阴差阳错各种巧合,比如江国庆案。

死刑案件的审理过程并无神秘,刑侦部门询问,取证,程序是否正当,非法证据排除,证据与证据之间能否相互印证,形成严密、完整、有说服力的证据链,并排除一切(是的,一切)合理怀疑,使法官内心确信无其他人作案或意外事件之可能……

一个人犯了罪,是否该死,好像代表的是一种标签意识,而对于大众,标签盛行时,理性易于枯萎。这是认知上的懒惰,也是对教条的渴望。

我们贬低报复,但报复是正义颜色的核心;宽恕是伟大的,但宽恕把人不公平的置于情绪混乱,国家法治的宽厚反而成为对受害者的二次暴击。

当年的欧盟不断向法国施压,要求法国废除死刑。类似的压力已经蔓延到东欧,加入欧盟的前提即废除死刑,或早或晚,这样的舆论压力会笼罩亚洲,中国。

生命的可贵无须论述,最头痛的事情是杀戮的艰难。

坏人杀了人,结果是坏人不被当作人也被杀戮,一桩杀戮牵引出的是另一桩杀戮。为了杀一个罪犯,我们要借用罪犯心态,使自己也成为罪犯 — 这是否就是正义。

另一方面,想到被父母大卸八块冷藏于冰箱的小学生,想到被济南黑车司机劫持并残忍杀害的24岁女孩,想到杀死67位女性与儿童的杨新海,我们又感觉,死刑是一个“高尚”的决定。

学界众说纷纭,民间沸沸扬扬,而我没有自己的答案。

无论社会,法律发展、进化到了哪个阶段,每个人的心里,都应当保留对人性尊重的空间,对尊严崇尚的空间。

重要的永远不是观点,而是观点引发的,更进一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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