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2017-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孙菜花
经过一阵剧烈的咳嗽,震破了心肺,我死了。
我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灰色的窗帘被早晨的阳光划破,照在我灰色的脸上,我的嘴纹干裂,厚厚的嘴唇外翻着,闭着眼,看不出一个单眼皮一个双眼皮的眼睛。我躺在这个不是那里的房间,等着我的葬礼。
很久之后家人来看我,他们没有一句话,在房间驻足了很久,气氛就这么静止了,妈妈还是穿着我小时候那件藏蓝色的五扣中山小外套和烟灰的裤子,一双胶底布鞋,凌乱的灰色头发。老爸穿着大的背心,肥大的黑色裤子和黑色布鞋,兜里还有一包烟。大姐没有表情的低着头,旁边的大姐夫看向窗外,旁边,旁边就是不白的墙了,外甥应该是上课没有来吧。
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只是阳光已经没有没热了,屋子暗了下来。我被一个粗壮的大哥推走了,后来我在一个山坡上挺下,无尽的山,无尽的荒草,远处好像有条河,和小时候在山顶看太阳时山那边的样子接近。我在这躺下,旁边有一把黄花,还有棵白杨树,幸好夏季,我没有感觉那么灼热。
我没有葬礼,也没有什么仪式,我想,想缅怀我的人会来这里看看我吧。
等了很久,一个流浪的老者,他干瘪的嘴唇不知在为什么蠕动,手里的麻丝袋子里还前后一摆一摆,看出来里面有个玻璃瓶子,这样的风景,应该喝一杯吧,老者在的不远处躺下,手里攥着麻丝袋子。
黄昏,傍晚,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