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世界—一生何求
年过完了,一生何求,荒度余生。
过年和自己光腚玩伴聚了一下,一年没见,原来每个人看起来都挺好,至少外表都没变。相信这一见,内心会更坚定,知道原来自己没病,是人都会有,可还是很悲伤。这悲伤不是堕落。
这个病的状态,形容起来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只能嗷嗷叫,挣脱不了。只剩做我自己披星戴月的盖世英雄这一点。还能聊以慰藉,叹口气还是要撸起袖子干。
从求学到工作,给自己做了太多加法,很少做减法,是时候做减法了,这减法来源于姥姥。她病了,一发不可收拾,那渴求生的话语,那老之将至的无奈,就那么一瞬间,一生何求。
最近心不在焉,自己心知肚明。腊八那天看了病床上的姥姥,她重复喊着:"鲁俊,救救我,不要嫌弃嫩姥姥我"我心里说不上的心酸,这心酸有对姥姥,有对自己。
我知道人总有走的那一天,可看到老人的皱纹,老人的状态,我除了感慨时间匆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我们都要经历那一天,或早或晚,说不上的害怕,可又说不上的坦然。
每次回家,喜欢逗姥爷和姥姥,看到两个人互怼,满满的爱意,羡慕的要命。姥爷是抗美援朝退伍军人,属于空军序列,但却一辈子没开过飞机,纯属擦拭飞机后勤人员,我也经常以此揶揄他。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记得问姥爷这一辈子,怎样走过来的?他说28岁那年退伍归来,娶了姥姥,有了女儿,稀里糊涂过了大半辈子,过了耄耋之年,90多岁眼不聋耳不花,健步如飞,随即操着一口莱州话嘱咐道:姥爷愿您们不负青春,不忘过往,锻炼身体,像您姥爷一样身体健康。我听完竟感觉深深的恐慌和迷茫。只为自己的青春挽歌。
突然间想象自己90岁的样子,应该是老年痴呆了,牙已掉完,发已白掉。也可能不在人世,谁想的到呢。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我应该算得上,当初做家教,学生家长在做权健,虽知是传销但碍于面子,冒死被当做推销对象以身试火疗,没死。捡回一条命。现如今,学生家长已早已不做权健,庆幸。
恰巧最近听了一首荒度余生,那句"想和你开间小店,荒度余生,看日复一日的太阳下山",如果那样该多好。喜欢听民谣,尤其是那种拉不出屎憋屈的哼唱,那种装屌丝拿着琴弹唱的苦闷气,想想。谁又不是呢。
此刻,我在谋生工作的路上。这一路虽没有一间小店,但也有日复一日看工作结束。伴随着太阳下山。很不错。
应了姥爷那句,不负青春,这一路也许就是青春,这一路也许就是重复。
姥姥还在,不知道哪一刻会走,不知道她这一路重复最多的是什么,只知道一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