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涛|一条咸鱼的自述

2017-08-25  本文已影响0人  温度写作社

在大学的一条咸鱼

    从小到大,有很多梦想胎死腹中。

    小学的时候?——我太小了。

    初中的时候?——要上高中了,要好好学习的。

    高中的时候?——都他妈要高考了,玩玩玩玩个屁啊!

    大学?

好吧,我就是懒。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笔没墨了。我换了支高三留下的笔芯。剩下很多,而高三刚刚开始时,我还在担心买得不够多。也许真的用完它们,我能去更向往的地方吧。懒。还是人懒。

大学第二学期已经过了一半,我却没有强烈地感觉自己来到杭州。怎么说,我觉得自己现在在杭州做的事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做。玩手机,听音乐,阅读,锻炼,太原温州绍兴,哪儿都行。

出去玩最后也会逛入银泰之流。上回好不容易想要逛逛西湖,结果还是进了银泰。还被小伙伴嫌弃——原来西湖银泰和湖滨银泰是两个啊哈哈哈。我在西湖银泰无比自信地说:我在湖滨银泰呢,你快来!差点错过电影。不过《刺客信条》……错过也没什么。然后西湖嘛,是去看人的,西湖也许只有在G20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时候才有那种动人的风采吧,不过,是与我无缘了。

下有苏杭是句骗人话。每当下雨,我来自甘肃的室友就会显得很暴躁:“我在甘肃,一直以为杭州是阳春三月!不用穿秋裤的那种!我还能穿着白T在学校的草地晒太阳!阳春三月居然下雨!下雨!还是那么大的雨!甘肃就不会下那么大的雨!”

乍一听我们三个浙江人快笑傻了,但听多了也烦了,善良地给她普及了“梅雨天气”——连绵的阴雨潮湿的地,珍贵的阳光黏糊的墙。她总算安静了,但开始担心自己袜子太少,后来,她又问我们会不会一台风天就放假。

最后,她总结:“妈的谁再和我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就要打人了!”

不过,江浙一带的天气确实不够爽快,绵绵密密,要疯。“下有苏杭”在我看来也是骗人。苏州的电瓶车横冲直撞,杭州的西湖在我看来远没有青海湖有风情。青海湖是天然去雕饰,比不上比不上。

有时候,我会像很多同龄人一样,在人潮中陷入迷茫,这种感觉突然,矫情却又真实。一群人一起等红绿灯,做着一样的事情,但人与人几乎是不相关的,就让我无缘无故感到孤独,然后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可红绿灯一好,这感觉也就淡了。话说,大学以后我的时间观念变得模糊,只有红绿灯倒数就秒的时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我这时候会人不住像个哲学家一样思考这些时间去了哪里——自然想不出什么所以然的,所以我马上就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恼怒自己又浪费了时间。但这些情绪都很短暂,最长也就九秒。

大学以来,我好像很忙又很闲,大多数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许这就是我觉得杭州无趣的原因。我和时间,对彼此都非常慷慨,我无所谓地看它飞奔,它也更加无情地说走就走。

讲道理,时间是构成我生命的基础,就像细胞堆砌出一条生命,我应该好好珍惜它才对,不管在何时何地。可是高考的压力一失,我就什么也不在乎了。明明我现在的压力来自生存,来自生活的边边角角,我应该更珍惜它才对,可我漫无目的。

我真他妈是条咸鱼。

我想,我如此咸鱼,我自己要承担所有责任。因为我懒,漫不经心,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发财——这自信不知从何而来。我希望什么事情都不要找上自己,我也安安静静地不去招惹别人,因为任何事情加入日程,我的生活就需要伤筋动骨地变动,再达到一个新平衡。所以我喜欢待在寝室里,感觉生活美滋滋。这是我进行其他活动的“机会成本”,立项社团任务学校活动哪里比得上它!想让我出下沙,必须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否则我宁可在寝室里长蘑菇。

给你讲个笑话:杭州住了四年,我和她不熟。

有时候,我想着这也可能是因为以前别人总和我说大学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我心里有落差。下回我回温州,我要回五中,对初中的学弟学妹说说大学生活——跟高中的学弟学妹讲真实的大学生活不合适,我真害怕讲了他们大学都不愿意考了——跟他们讲:第一,不要相信大学不用读,不要以为大学很轻松,事实上,只要你还活着,你就不会很轻松,舒服真的是留给死人的。第二,不是所有的学长学姐的建议都值得采纳。不是他们多几年经历就真的有能力。他们的建议——“这课很水,不用好好上”“这篇论文你不用自己写网上找一篇改改就好”之类的——我们之所以听,不过是因为自己想偷懒罢了。第三,要是可以的话,高三下学期就报考四级,高考一完马上去考四级,大学水一水,英语都不知道还给谁了。

不过我是条咸鱼啊,更可能我没够上他们心目中学姐应有的样子,他们不会对我的建议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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