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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情》

2018-08-22  本文已影响66人  简舒AilsaEvans

七夕的前几天,我去了深圳舅舅家玩,说是玩,其实也就是带孩子。

第一天带他们出去,孩子们却问我他们的妈妈嫁给舅舅值不值得?我不知道孩子们经历了什么,才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开始问值不值的问题了。婚姻是围城,这个比喻是否贴切我说不清楚,毕竟我还未婚,但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舅舅来接我们回去时,孩子们玩的热火朝天,不愿意回去,我和舅舅就在外面聊天,我就问了舅舅的情况。原来做了结扎的舅妈却意外怀孕了,因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就去做了流产,结果手术不成功,过了一个月又去流了一次,在家每天除了吵架就是冷战。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孩子们会希望父母离婚了,那样的家庭,呆一分钟都会觉得即将要爆炸。

那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饭,舅妈和舅舅因为吃什么吵了一个多小时,而那时已经是十一点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开始去了一家舅妈爱去的烤肉店结果人爆满,我们在外面等,等着等着下起了雨,没办法就换了一家。那一顿饭吃得千滋百味,舅舅因为孩子淘气骂了一句,孩子趴在桌子上哭,另一个拿着鸡腿跑出去喂小狗,我手机被小孩玩没电了,只能一直低头不停的吃,舅舅出去找孩子,舅妈就一直对着另一个阿姨批评舅舅。舅舅带着小孩回来了,舅妈眼睛一瞪,仿佛没这个人一样,对着孩子和那个阿姨有说有笑。然后来了一个卖花的老人,我想着七夕到了,舅舅应该会给舅妈买朵花吧,舅舅却什么也没行动。在他们家呆了两天,就回了学校,感慨万千,开始庆幸自己有个幸福的家。

七夕那天,我在学校做助理,除了另一个有女朋友的助理,一整天没和任何人说过话。前男友发了动态,是一群人在景区吃烤鱼,有没有女生我不太清楚。回了寝室,一个室友前两天回家了,一个去和男朋友度假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很害怕,怕黑怕孤独。

凌晨两点多,终于翻完了新更新的朋友圈,妥妥的吃了一大波狗粮。夜半三更,我还是睡不着,开始想,我以后该怎么过七夕,还是这样可怜吗?我再找个男朋友?找个什么样的?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我想要的?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父母。

父母是介绍认识的。

父亲年轻的时候据说长的很帅,人很能干,虽然是个闷葫芦,但看上他的姑娘不少。当年爷爷家里穷,父亲原本成绩不错,不慎落榜后没钱复读,和爷爷一样成了一个农民,不读书那也就开始准备结婚生子了。那个时候父亲才十八岁,仗着年轻,给他介绍了很多姑娘没一个他看上的。挑来挑去,最后二十四了,别人的孩子已经上学前班了,他还没结婚。奶奶着急了,四处打听,只要是个成年女娃都去问问。一直问到了二十公里外的外婆家。

外婆的表姐是我家邻居,妈妈管她叫姨,她儿子管我妈叫姐,可我和哥哥一直把她叫奶奶,把她儿子叫哥,而她的孙子却又把我和哥哥叫哥哥姐姐。这辈分关系我实在是搞不懂,总之就是父亲去了隔壁家里参加婚礼,母亲也去了,正好有人两个人都认识,等父亲回了家,奶奶就托了媒人去问了妈妈。妈妈那年二十岁。

妈妈原本是有可能上大学的,虽然家里也穷,但是外公家比爷爷家情况要好一些。妈妈小的时候定了娃娃亲,从小习武,人长得漂亮。听几个阿姨说,以前有很多男生给妈妈送情书,妈妈却一直都未开窍从不接受,送不出去信的男生很着急,听外公说,甚至他在自行车车座下都拿出了一封信,一封被遗忘了很久,被水渍浸泡得模模糊糊的信,开头却还好好的看得清楚,写着亲爱的秀花。还有其他的男生找到家里来说只为讨口水的。

有一年镇上办了晚会,几千人把广场
围了个水泄不通。读高一的妈妈穿着蓝色运动服扎着红色丝带上了台,打了一套拳,然后就在十里八乡出了名。从那以后,送情书的更是多了。

那个和妈妈定了娃娃亲的男人,学习不好早就辍了学,在家开了杂货店。听到妈妈出名了,那人的妈妈怕妈妈高中毕了业上了大学就不愿意嫁过去了,就领着儿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到外婆家,求外婆让妈妈退了学,然后和他儿子结婚。虽然早就解放了,可是外公家住在很偏僻的山上,那里的人思想都很迂腐,还是有很多人定了娃娃亲,很多女孩子的命运在出生没多久时就被定下来了。于是,母亲办了退学手续,回了家准备结婚。

一家人忙活着结婚事宜,母亲在家里每天缝缝补补给自己做嫁衣。过了半年,男方家里来了消息要退婚。当时才十七岁的妈妈,还懵懵懂懂得就被外公强制退了学,又被外婆督促着做嫁衣,突然又是被一个没见过几次的男人退了婚,反应过来的她开始觉得丢人,于是整日闭门不出。

过了一年,男方家里却又找上门来要求母亲嫁给他。外婆打听了一下,大家都知道才知道男方退了婚,而且是那个漂亮还会武术的秀花,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男人一拖两拖年纪大了,迫不得已,又回来找到了外婆家。外婆听到消息很生气,气冲冲回了家,拿出一盆水,泼在地上,指着那个恭恭谨谨的男人,对着他母亲说,把地上的水收回盆里,我就把女儿嫁给你。那家人识了趣,心汾汾离开了。后来我妈参加了一次婚礼,遇到了他,他的孩子才七八岁,而我哥,已经二十岁了,他三十多岁才讨到老婆,结婚好几年才生下孩子。我告诉妈妈说,这是他活该,他的报应,谁让他当初害了你。

男方走了后,很多人来给妈妈说亲,妈妈恨不过,就进了城,去了一家裁缝铺,做了学徒,学了整整一年,学成后回了家,认识了我爸。说媒的有好几个,其中一个介绍的人,还是我后来初中同学的爸爸,当然这是后话了。有一个家里有养牛场,有一个是家底厚的农民,有一个是个打工的,还有一个就是我爸,一个落榜后在家不正经务农的农民。我爸喜好科学,在家总捣鼓那些电路板,把爷爷收藏的一个老式柜式收录音机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妈妈见过了爸爸,觉得长的不赖,又听说爸爸会维修各种家电,觉得虽然爷爷家穷是穷了点,但看我爸挺老实还挺有本事的,就选了我爸,然后订了婚。当时爸爸二十四,妈妈二十,奶奶着急抱孙子,妈妈却觉得自己小要再等等,奶奶三天两头催,爸爸妈妈还没见第二回妈妈就嫁了过来。

听妈妈说起他们刚结婚那会的事,我笑得合不拢嘴。

爸爸是个勤快人,但是手勤快,嘴却不勤快。刚结婚一起去逛街时,爸爸牵着妈妈的手出了家门,然后立马甩开,假装不认识妈妈一样,扔下妈妈一个人就去逛了,到了晚上回来,一言不发。有一天爸爸又扔下了妈妈,那天本来两个人是要一起去上街卖菜的,结果妈妈孤零零的一个人卖了一天菜,因为没有经验,没有卖出去,中午连吃饭钱都没有,旁边几个摊位的同村阿姨看到妈妈一个人,就问她怎么回事。听完,阿姨看妈妈可怜,中午吃饭时,就带上了妈妈,替妈妈付了钱。正好,那天中午爸爸逛累了也去了那家吃饭,看到妈妈理都不理一下,吃完就走,也没有替妈妈付钱,也没问问妈妈有没有钱。

回了家,妈妈觉得自己很无辜,想着自己又不丑也不懒,怎么丢他人了,遭爸爸这样的嫌弃。索性后来出门,她也不让他牵手,每天各走各的,各干各的,两个人一整天也说不了一句话。

后来有了我哥,妈妈每天在家带孩子,爸爸每天到处修电器挣点钱,闲了就在家捣鼓电路实验看书,从不搭理我妈。

也许是日久生情吧,或者共患难让爸爸感受到了爱情。

我出生前,妈妈被计划生育办公室的人强制流产四次,最后一个孩子九个月的时候被硬生生打了药水拽了出来。九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形了,眼睛还没张开,还没有呼一口气,吃一口奶,啼哭一声,就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妈妈说那群人在她虚弱不堪时,还把血淋淋的尸体端出来给他们看。也许是爸爸看到了孩子,看到了妈妈的不容易,开始温柔起来。

那个孩子没了之后,很快妈妈又怀了我。十月怀胎,按规定,流产四次,四年内未生育,我是可以被留下来的。

我出生后,凑成了一儿一女,除去已经出嫁的姑姑,一家六口人,其乐融融。爷爷好喝两口,奶奶性格温顺极了,爸爸勤劳能干,妈妈善良朴实,我和哥哥身体健康聪明伶俐,幸福应该就是那个样子。

然而,一家人奔向快乐幸福小康的路上,却出现了一个大坑。

奶奶和爸爸同时得了肝硬化,肝腹水,而爷爷得了风湿病,整个人水肿得不成样子。,姑姑一直未能生育男孩而收到婆婆不公正待遇,我和哥哥是黑户,哥哥到了上学的年纪却没办法上学。

只剩下妈妈了,妈妈得一个人扛起全家的担子。我记不得妈妈那几年怎么熬过来的,我还太小,只记得后来办了户口读了书,同龄孩子周末都在玩,我要一直帮家里干活,每天放学回家还要洗碗,一直到初三,我的头发都没干净过,因为一周只能洗一次,还用的是假冒劣质洗发水,洗完又要去干活,头发缝里永远是土粒。有时候我会哭诉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不用干活,妈妈总是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这样一个烂摊子,她一个人怎么收拾的。

爸爸和爷爷奶奶丧失了劳动力,我和哥哥虽然会帮忙,但毕竟只有六七岁,帮忙能不帮倒忙就很不错了。偏偏我不是个省油的灯,每天挑挟我哥,然后顺其自然被打一顿,哭着去找大人让他们帮我报仇。一次两次他们会帮我教训哥哥,可次数多了也没人肯理我了。我依旧每天缠着妈妈哭,哭着求着让她去揍我哥一顿,因为觉得妈妈胖,力气大,只有妈妈打得过哥哥。那个时候爸爸瘦的和柴火棍一样,爷爷却像一堵墙一样,因为爷爷一直偏爱哥哥,所以我从不去找他报仇,知道爷爷舍不得打他。

后来爷爷去世了,奶奶忍着病痛帮家里干点轻松的活,爸爸继续到处奔波靠维修电器挣点外快,妈妈一个人在田里除草浇灌收割,下雨天还得拉着那辆笨重的架子车,一个人去卖菜。那几年,虽然家里条件还是很差,但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爸爸妈妈从不吵架红脸,爸爸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奶奶和妈妈很和谐,一句话也没吵过。爸爸妈妈那几年也开始互相温柔关怀起来。家里有了好吃的,我们都是让给奶奶和爸爸吃,爸爸体贴妈妈,尽力的帮着她。

但是,毕竟妈妈是个女人,扛起一个家还是很难。有一次妈妈一个人出去除草,那里人很少,各家的地连在一起很大很大的一片。有个男人把我们家的地头挖开挪了位置,这样就可以多占一点点地了。妈妈发现了,一锹一锹挪了回去,那个人看到后二话不说,扬起手要打妈妈,妈妈一点也不畏惧,恶狠狠地瞪着他。妈妈有一双大眼睛,棕色的瞳孔,我随了她的遗传,很多人都说我的眼睛很大很好看。可是那个时候的妈妈,眼角已经满满的是鱼尾纹,她睁得再大,也威慑不了恶人。恶人气冲冲的把手停在半空,说你把田埂挪回去,我妈妈鼓着气一点也不退让,站的直直的。然后,妈妈和那个人打了一架。我和哥哥知道后,要去报仇,妈妈让我们瞒着这件事,也不许去报仇。后来,那个人估计是怕了,看我妈虽然一个女人家也不好欺负,就换了一套,看到我妈一个人(没有我爸和奶奶)在地里时,也不管我和我哥在不在,就跑过来调戏一两句脏话。

我妈一直忍着,他更加得意了,却也不敢得寸进尺。村里每年十月会来一些四川人,拉一车新鲜麻杆,放到广场,我们剥麻,麻丝归他们,光麻杆归我们。妈妈和奶奶每年都去,我和哥哥就去旁边拿着麻杆玩,爸爸看别人下象棋。有一次那个人没注意到爸爸,奶奶那天正好没来,他看到妈妈一个人在剥麻就过来说了一些浑话,妈妈不搭理他,只一直忙活着手里的活。爸爸在远处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是看到是个男人在和妈妈说话,有点生气就回了家。等妈妈晚上回去,爸爸一句话也不说,妈妈问也不搭理她,才知道原来是爸爸吃醋了。我当时已经懂了什么是吃醋,就和哥哥在底下偷着乐,看他们两笑话。

后来奶奶去世了,我和哥哥都长大了。

他们两个人一直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爱”着,后来爸爸做了手术,妈妈身体差了一些,两个人就互相照顾着,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情,但确切的感受得到幸福。

上了高中,我一周回一次家,哥哥每天很迟才下晚自习,回来爸妈早就睡了,他起来走了爸妈也还在睡,只有中午才能见一面。我周六晚上到家,帮妈妈做饭,然后我们三个人吃饭聊天,然后妈妈洗碗,我就陪爸爸看电视,爸爸就会问我妈妈去哪儿了,我很疑惑,难道不是每天都要洗碗吗?或者跟我抱怨妈妈怎么怎么了,她哪件衣服不好看,他买的她还不喜欢穿,遇到这样的,我就实话实说或者把书里宽慰人的大道理搬出来安慰爸爸,虽然我知道他从来都把我当小孩子,哪怕我已经上高中了。第二天,妈妈做好早餐,叫我和哥哥起床,中午我和妈妈做饭,妈妈就会告密,告诉我一些爸爸的事,一边偷着乐一边忙活,经常有邻居来家里串门,那个时候妈妈就和她们家长里短聊天,各自聊自家男人,还有邻里邻居乱七八糟的琐事,我就在旁边默默听着。那个时候我还想不通,他们对彼此有什么问题干嘛不自己去问?非要通过我这个中间人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多年后,我才意识到他们这种关心的方式早已经形成默契。明里他们每天只讨论家里的家务事,比如今天进账多少,明天要买些什么,从不直接问彼此到底怎么了。

每天吃饭时,我们一家都喜欢聊天,我们集体嘲讽妈妈笨手笨脚做菜不好吃,却都又默默的把最好吃的东西夹给爸爸。爸爸很贪吃,不管什么都贪嘴,今年回家我买了一袋子香柠,爸爸以为是橘子,吃了一口生无可恋地和妈妈撒娇说我是个败家子,买这玩意儿乱花钱。虽然贪吃,但有的时候有了好吃的,他会先叮嘱我留一点儿给我妈妈,然后把剩下的都吃了,这一点让我后来非常怀疑我是否是亲生的,为什么不问问我吃了没有都欺负我。不过在我们家,几乎从没有剩饭一说,大家都贪吃,都不挑食。

前年,我也上了大学,就戏称爸爸妈妈是老俩人,意思是老头老太太一对儿,爸妈也一下子就老了。每周我会和爸爸妈妈分别说一会电话,无非是鸡毛蒜皮的事,他们互相借着电话向我告状,却不会当面去对彼此说出自己的不满,见了面还是尽可能的照顾好对方,哪怕只是一杯水一杯茶的心意。

而等我回了家,爸爸总借机调侃妈妈。每次妈妈隔着帘子换衣服时,换完总要出来让我和爸爸看看,爸爸一定说不好看,妈妈就又去换。我偷偷问爸爸真的不好看么?爸爸偷着一笑,然后大声说,你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穿的比你还艳。然后我就会回应,黑色显瘦,所以我喜欢穿黑色咯。妈妈换了新的又出来,如果是低胸的,爸爸就会说好难看,我妈就愤愤的又去换, 如果是露肩的,他又会说你妈那么胖,露出来很难看。我知道,不管妈妈穿什么他都会说难看,但实际上他就是喜欢看我妈妈换衣服,穿得年轻漂亮。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故事,他们也不厌倦。于是每天中午有一个小时,我们仨都是在妈妈换衣服的过程中度过的。

后来经常看爸爸妈妈在朋友圈晒到处玩的照片,爸爸每天都耐烦地等妈妈换一个小时衣服,然后开着车带着妈妈去广场上跳舞。妈妈喜欢拍照片,爸爸就帮她不停地拍,虽然我觉得拍得真不咋地。

有一段时间,爸爸迷上了k歌,舍不得钱去KTV唱就每天在家唱,大声吼,妈妈不甘示弱,也加入其中。

谁知,因为妈妈没有夸爸爸唱得好,爸爸生气了,就在手机的全民k歌上和别人合唱(玩过的人应该知道,合唱的是陌生歌手),妈妈因为爸爸和一个女人合唱了,气的几天不理爸爸。爸爸也怄气,每天唱的更凶猛了用来报复妈妈。

那个寒假,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吵架,而且,假期我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不过还好,最后还是找到了办法让他们不吵架,我找到了他们吵架的原因,和妈妈废了好一番口舌解释,那些女人的声音来自明星,根本和爸爸不认识。和爸爸又解释,妈妈生气不是因为觉得他唱的比她好,她不服气才生气的,而是因为吃醋。解释清楚后,乘着中午吃饭的机会,我又调侃我爸爸唱的真难听,接着这个机会让他们自己解释清楚了。虽然他们俩还是彼此调侃嘲讽的语气,但我知道,心里应该早就化开了结。

回学校后,为了防止他们又出现矛盾,我就给家里寄了很多花。妈妈闲下来就去照顾花没时间和他吵,爸爸呢懒得照顾花,只在妈妈最忙的傍晚去赏赏花,日子过得惬意又美满。

看着他们老了老了还整天互相嫌弃又互相偷偷关心,我想,我一直渴望着轰轰烈烈的爱情,像还珠格格那样有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为我付出,可是还珠3里的小燕子成了怨妇,永琪另娶他人,这样的爱情固然吸引人,却不能长久,就像很多奋不顾身的爱情最终只是飞蛾扑火一场空。虽然他们这样的爱藏的太深很难发觉,但是,毕竟,细水长流方能长久,我们谁不曾渴望过白头偕老呢?

他们也许一辈子没有对对方说过我爱你,但在一粥一饭里都藏着我爱你。

父母的爱情,藏在细节里,一点一点倾诉,一点一点滋润孩子的一生。我爱他们,虽然受他们的影响,我知道暂时我肯定也张不开口说,有一天,一定要说给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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