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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双上帝的手

2023-04-03  本文已影响0人  张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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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双上帝的手。我执掌了两只猫的喜忧。

从它们早上第一声叫早儿开始,我就知道:“到点儿了,馋了,它们的世界需要我了。”可我却本能地把头埋进了被子,并朝深处钻了钻,心里想着“老娘困,任你们吼去!”

小妮一身精明却不善表达。它只是轻盈地蹦到了我的跟前,驻足朝我看了看。我能想像它皱着眉无奈地看向我的画面,柔软的床垫开始沙沙作响。我知道它又从头到脚地走了两遍,随后一声轻微的毛团落地声儿传来,我知道它是就地一趴,拿我没辙,暂且作罢!我在心里开始窃喜。“瞧,上帝多重要!”

小瓜毕竟大一点儿,表达也更直接一些。它可没那么客气,见我不起、不理,“蹭~”地窜上了床,我能感觉到不远的床垫“忽悠”地往下一陷。接着你就听它对着我的被筒开始嚎吧,“喵呜~喵呜~~”那夹子音由弱到强、再到更强!语气里满是指责。

我虽然又气又恼却也不免更得意。

确实是睡不成了,我“呼”地一下掀开被子,一把把小瓜拽进被窝里。像个流氓一样,开始对它上下其手,又亲又摸。待我喜欢够了,才把它放出被筒,随后又慢吞吞地爬将出来,并伸了个悠长的懒腰,准备下地。颇有昏庸的君王即将早朝之意。

小瓜一脸委屈,披着它的一身奓毛,跳到地上开始抖着身子重新梳理起它混乱的毛发。小妮已经在我刚才掀被子的瞬间跳下床,跑远了。这会儿它正蜷着身子躲在一角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也不去看它,更不在乎它的小心脏里是否含有鄙夷。因为,我是上帝。

这从我踩上拖鞋的一刹那,它俩又开始朝我殷切地叫了,就能够证明一切。

我继续不理不睬,踢踢踏踏朝洗手间懒散地走去。它俩重又全神贯注且卖力地叫着、跟着,尾随其后、鱼贯而入。

我打着哈气扒拉着手机,它俩热切地朝我望着;我慢腾腾的洗脸刷牙,它俩继续朝我望着……小妮不时左右捣腾一下它的双脚,一脸的敢怒而不敢言。

“稀里呼噜~~”

“哗啦啦~~~”

早晨洗手间里的仪式总算做完了。我刚一转身,它俩就训练有素地也转身先我一步钻出那道门。它们挤在门口齐刷刷地抬头望向我,又热切地朝我喵喵叫了。我继续绷着爱搭不理的君王脸朝厨房走去。

它们又把自己团成了两个圆球,蹲在门口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候。厨房里,我不时地伸着脖子一声一声地朝屋里大喊“姑娘,起床了!”每喊一声儿,它俩便也抬起头来朝我叫两下,颇有附和之意。然后,我们各自低头,继续之前的动作。

等我端着餐盘从厨房里款款走出的时候,它们像两个左右护法一样,分立在我的两侧,高扬着又长又直的尾巴护送我前行。那一边走一边朝我发出的“喵喵~”叫声,像极了我们早餐前行进着的开篇乐章,这颇具阵仗的夹道欢迎也就有着十足的仪式感了。

这时候闺女会说,“嚯!我真羡慕你,可真有排面儿!”

终于姑娘开始吃了,我也挨着她坐下了。跟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当天的话。它们两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候。小瓜半眯着眼睛伸长了身子半卧在地板上,见怪不怪中多少有些惬意。小妮则跳上桌子的一角儿四脚聚拢到一起端坐着。它从始至终都揪着嘴,时不时地伸着脖子看一看、嗅一嗅,仿佛在判断我们吃什么,它感不感兴趣。

等姑娘吃喝完毕,刚一起身,它俩的叫声又如潮水一样袭来了。只是我们继续充耳不闻。装水、背书包,开门、送进电梯。在它们小心翼翼又好奇的目光里,大门徐徐合上。它们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重新底气十足地朝我再叫了。

没办法,我家猫咪就是这个性---太过胆小。大门一开,它们马上老实。所以平时再怎么张狂,我都说它们没出息,是窝里横。

这回,是再也躲不过去了。我俯身打开柜子,拿出装鸡肉块的零食盒子。它俩一见这动作,马上从四周围拢过来,开始一声不迭一声地大声叫唤了。小妮开始急不可耐地往我身上扒了。我上帝一般的大手要开始对它们进行正式调控了。

我先是挑中了一颗中粒的鸡胸肉朝远处的阳台扔去,小妮立即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我又选了一颗大粒的朝相反方向的近处扔去。小瓜肉乎乎的身子也算快地跑将过去,它不急着吃,而是一口叼起来往桌子底下踱去。

那边儿,小妮已经吃好了,早就眼巴巴地盯着我,准备扑食第二粒、第三粒……

我开始以招财猫一样的频率和姿势朝远处抛去,一边抛一边还得尽量快地挑着小粒儿。小妮像个训练有素的守门员,左一下、右一下迅速精准,绝不让“肉球”跑远了。等小瓜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小妮已经吃了五六粒了。

我又挑了一颗大个儿的递给小瓜,它处子一般温顺地接过又去了桌子底下。

我再次恢复之前的动作投喂小妮,心里默念着无数次的精明盘算,“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尽量保持公平、公正,让它俩最后吃到的总量一样多。我是上帝!”

小瓜再次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了。它变得更加不紧不慢。我嗔怪它“你也就是养在家里,这要是在外面,连顿饱饭都抢不上,早都饿得皮包骨了!”

正当我把第三粒大颗的鸡肉粒扔给小瓜时,小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像个闪电一样从阳台那边窜了过来,它一爪子把那个大颗的鸡肉粒给扒拉远了,随即跳过去把它塞到了嘴里。那一鼓一鼓的腮帮子配上它特有的伶俐眼神儿,好像洞穿了一切。仿佛再说“哪有什么上帝,我只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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