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婶书
2022-04-11 本文已影响0人
_小洛洛
我怀念我的婶婶,一个很普通的乡下妇女,过年时她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没有回来,我那时还困于爱情,辗转着腾挪着一厢情愿而被人不太珍惜,我说:“在妈妈家过年;今年就不回去了。”
很少通电话。彼此都很怀念,但没有通话的习惯。像父亲,彼此都爱的,讲话讲不了几句。如果要怪父亲没有教会什么,爷爷没有教会父亲什么,就是爱吧,怎么开口连续,连贯地心贴心地说一些话。
和母亲亲,但近来母亲也老了。小小个的,注意力总不能集中。我母亲苦啊,尽管小时生得那样好看。人老了——很难说——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这种孤独,是真的。
真要说我没有一些情吗,有的。但一些生活我不想过。青年人矛盾吗,青年人其实很简单。世界复杂。
我婶婶那样普通,可有一个人那样怀念她,谁说普通的生活里没有一点点真情?那些文艺青年都是傻子、骗子、疯子,对生活不真诚。
可能这世界就是有人比你还苦的吧,如果悲伤来源于自怜,悲伤也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