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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路同心》第三十九章(一):祸从口出火启返家 仇自油起信陵离职

2020-10-14  本文已影响0人  信陵恩

汪洋捂着屁股坐熊火启的车从镇上回到项目部的时候,蔡艳他们的牌局刚刚散场,龙安邦、余常乐还有杨晟几人输得面色惨白,耷拉着脑袋先回房睡觉去了。今天好几个人输得身无分文,所以平时都是战斗到凌晨的牌局,今天不到十二点就散了,一桌子的人就赖有德一个人赢了钱,他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一只脚刚从蔡艳房间跨出来,就挥舞着双手旁若无人地大声喊叫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摸吧摸上两手,不然这么好地手气可要全浪费掉了......”他这一带头起哄,围在他周围的毛国民和史湘他们一群人立马亢奋了起来,心想终于可以免费的摸上几把了,就算输了钱心里也要稍微舒服一些。

正当他们一群人闹哄哄地围着赖有德,异口同声地要他请客的时候,陈锦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赖有德猜想应该是去银行帮陈锦丰存钱的事,挂断电话后就要走,史湘他们立马不开心起来,七嘴八舌地骂道:“妈的!半夜三更的还有什么事?你是项目经理啊!”赖有德看着义愤填膺的史湘,先笑眯眯地将刚才赢的那一叠钱放里面衣服口袋收好,又拍着史湘的肩膀宽慰他们说道:“好啦好啦,今天真的去不了,明天......明天晚上一定去,明天算我的!”他们见今天真没戏了,骂骂咧咧了几句后就一哄而散。

赖有德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的纠缠后,一个人哼着小曲晃着脑袋走到陈锦丰的房门前,习惯性的用力拧门把手,结果用力过猛拧得他手腕发疼,这才发现门已经被陈锦丰反锁了。他抬手刚要拍门,陈锦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门打开,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埋怨他说道:“我不早就跟你讲了,晚上还有事要办,你又跑去打什么牌?”说着又吸了两下鼻子,皱着眉头问道:“你晚上喝了多少酒?”赖有德搓了搓后脑勺,嘻嘻笑说道:“没喝多少啦,才一杯......”然后又大着嗓门随性地问道:“今天还要去银行存钱?”

一听到赖有德说话声音大得要命,陈锦丰立马沉下脸来,伸手拦住他的话头,拉上他然后朝外面走去,边走边示意他声音小一点,说道:“在活动板房里说话一定要注意一点!说些什么话隔壁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隔音差得要命......”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项目部前面停着的车旁边,陈锦丰摸出钥匙打开车门叫赖有德先上了后座,然后他又仔细观察下四周,见守项目部的狗都趴走廊下睡着了,这才放心地上了车。

陈锦丰上车刚坐好,赖有德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知道是钱的事,这次过节应该收了不少吧?”陈锦丰笑着没有回答他,转过身来跪在后座上,死命地伸出两只手从车尾箱提起一个黑色帆布袋,抱在胸前气喘吁吁地坐下,又嘴里呼出长长一口气,缓了缓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才打开袋子把里面的钱露出来给他看,喜滋滋地说道:“也没多少,下面几个老板多多少少都送了点,再就是作业组应该给我的分红,刚好齐齐整整五十万。”

赖有德伸出两只手扒拉开袋口,见里面一剁一剁的人民币捆扎得整整齐齐,跟一小堆柴火似的,不由得吞了两口哈喇子,涎着个脸拍了拍钱袋子,扬起脑袋笑说道:“哎呀呀,现在我才知道,咱公司里面有那么多人眼红潘有仪总经理的那个位置,原因藏在这里啊......”陈锦丰看了看车窗外,认认真真地把袋子拉链拉好交到他的手上,伸出右手一翻转握紧,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算什么!下个项目的总经理的位置还跳得出我的手心?”赖有德点着脑袋呵呵干笑了两声,接过陈锦丰递过来的沉甸甸的袋子,埋怨他说道:“在自动取款机上存这么多现金,跑都不知道要跑多少趟,我又不会开车,现在那几个皮卡车司机看到我就烦......”

赖有德话还没讲完,陈锦丰就耐心地解释给他听道:“你也知道,我只收现金,这样麻烦是麻烦些,但也安全,现在公司里纪委查得很严......”讲到这里他突然把眼睛一瞪,语气里满是不屑地骂道:“他妈的,那帮子开皮卡的废物,老子想让他们哪个滚回老家抱孩子就让他们谁滚,还敢唧唧歪歪?他们中哪个要是敢在你面前摆架子不听指挥,你跟我讲!”赖有德得意地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提着钱袋子下了车,回过头来轻车熟路地说道:“你放心咯,以前怎么弄的现在怎么弄,不会出问题的......”陈锦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赖有德一个人回到地磅房,洗漱完躺床上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他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钱袋子,心里还想着上次在镇上摸吧里结交的那两个相好,不由得脑袋里热血上涌。就这样过了快一个小时,赖有德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可他还是不能入睡,正当他掏出手机要给史湘打骚扰电话的时候,就听到铁门让人敲得震天响,他一打开门,见史湘拎着一大袋吃的喝的冲了进来。

赖有德一见是他来了就笑得合不拢嘴,搓着手喜滋滋地说道:“我正在想搞点夜酒喝喝,你就赶过来了,真是好兄弟!”史湘没接他的话,将手上的鸡爪、卤花生什么的交到赖有德手,自己飞快地把桌子椅子摆弄好,见茶几上满是灰尘烟头,又侧过头来骂道:“你有空也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下嘛,那看工地的狗睡的窝都比你的房间干净!”听到他的奚落赖有德也不生气,张罗着将吃的喝的摆好。

两人一顿收拾后刚坐下,史湘也不和赖有德讲客气,朝他一伸手说道:“宵夜和来回路费一共是三百一,你给三百好了。”赖有德一愣,呆呆地问道:“咱俩平摊,我再多出一点也只要一百六啦......”史湘大声骂道:“嘿,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赢了啦,连阿姨都没干得过你,你不请客谁请客?”赖有德昂起头先喝了一大口酒,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爽快地从兜里摸出三张百元大钞扔给了史湘。

史湘看着赖有德气冲志骄的样子,指着他的脸骂道:“妈的,你赢了点钱就嚣张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尾巴翘天上去了!”然后又想起今天打牌的过程就不服气,恨恨地骂道:“也真是奇了怪嘞,你今天手气真是好,一个晚上不知道抓了多少把豹子......”赖有德得意地摇头晃脑抓着个鸡爪啃着,史湘嘴里还在不服气地骂道:“妈的!豹子都是你家养的吗?”

赖有德回骂道:“那你不会看场上的形势啊,你跟着我下注嘛......”一听到这话史湘更气了,骂道:“我怎么没跟?我一跟就赔,跟几次就赔几次,他妈的!”看着史湘可怜兮兮的模样,赖有德都捂着脸笑了起来,还埋怨他说道:“我就说咯,怎么到了下半场我就赢不动了,原来是你在后面跟注的原因。”再讲起这些,赖有德又拍着大腿后悔不迭地说道:“哎呀呀,要不是因为你,今天我就把阿姨给干趴下了......”

听到这句话,史湘当时还没反应,过了两分钟再回过神,才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赖有德倒是面不改色,愤愤不平地说道:“本来就是,她一个人赢了多少你们也不想想,咱项目部有赢的吗?全是输家!”史湘突然感叹说道:“哎,辛辛苦苦来兰州挣点钱,全他妈输光了......”赖有德端起酒杯劝道:“好了好了,我们喝酒,人家赢了又不会给你,说那么多干嘛?咱俩喝酒......”边说边抓了一大把卤花生朝自己嘴里扔了进去,问道:“你这么晚了打的去的镇上?”

史湘哼一声,没好气地骂道:“我这种小喽喽,可没你老娘舅的身份,哪里叫得动项目部的车?还不只能自己开油车去。”赖有德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史湘又问道:“我出去的时候见陈经理给你一个袋子,他又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啊?”赖有德赶忙起身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袋子收衣柜里放好,才回过身来面不改色地道:“哎呀,还不都是些他吃不完的月饼,哪有什么好东西?”史湘低头若有所思地抿嘴笑了笑,开玩笑说道:“那你明天把吃不完的月饼也送一点给我......”

赖有德呵呵干笑了两声,不再提这个事,忙回来坐下拼命地劝史湘多喝点酒,等他们两个把一瓶白酒和一提啤酒喝完,天都快亮了。史湘喝多了,就直接瘫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赖有德却精神好得很,和衣躺床上瞪大眼睛死盯着衣柜,直到吴春风打电话来将史湘叫醒。

待史湘赶去给前场路面的机械加油,赖有德连乱糟糟的桌子都懒得收拾,从衣柜里拿出三垛钱揣兜里放好,将门锁好后就去食堂吃饭,他看了看时间,要是现在赶得早,还可以顺便坐食堂买菜的车去镇上存下钱。

赖有德赶到食堂的时候,蔡艳正和一群操作工围在饭桌前,讲着他昨天晚上的英勇战绩。待他刚进食堂大门,陈战宇和毛国民他们都调侃说道:“还是老娘舅牛啊,我都在阿姨下面讨不到好,就你一个人顶住了。”赖有德客气地朝他们拱了拱手,谦逊地说道:“各位兄弟们捧场给面子,这里先谢过了......”毛国民踢了一脚他的椅子脚,问道:“你昨天答应的,说要请我们去摸吧的,什么时候兑现?”

蔡艳见他们一群男人又开始谈去摸吧的事,就一个人起身走了,她走了没两步,赖有德在后面叫住她问道:“阿姨,你什么时候去镇上买菜?”蔡艳回道:“马上就去啊,熊火启刚刚吃完饭,他现在去工地送汪洋他们,等下就回来接我。”赖有德一边扒饭一边叮嘱她道:“那等下你去的时候带上我!”蔡艳点头答应了,毛国民在一旁骂道:“他妈的,赢了点钱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一大早就要去存银行?”

赖有德赶忙分辨说道:“哪有!我给我老婆转点钱,她要去医院看病......”一群操作工都不信地揶揄他道:“你这可太假了啊,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你那黄脸老婆了,还会给她钱让她去看病?”赖有德的这个理由让毛国民更加不信了,将手机朝桌上一拍,说道:“那你把现金给我,我用微信转给你老婆。”陈战宇也说道:“就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转钱还用得着去银行,转一个亿啊?”陈战宇一讲完,他们‘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赖有德懒得再跟他们聊这些,扒拉了两口炒饭就跑了。

赖有德出了食堂,跑到路基科的办公室坐等熊火启回来,他刚进办公室坐下没两分钟,付石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进来,边走到电脑前翻台账,边眉头紧锁地骂道:“神经病!现在路基才交了几个月,就发生了塌陷,怎么得了哦?”跟在他后面的于笑宇、杨皓初、郑耀庭还有刘思明都阴着脸不说话,付石又问道:“是哪里塌了,桩号是多少?”杨皓初回答道:“桩号是K035+244,一个单跨桥的桥头。”付石一听是任联平管的第四组也就不以为奇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杨皓初将吴春风发来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在后面补充说道:“吴春风在做左幅辅道的水稳,料车是倒着进去的,走到桥头那个集水井边上的时候,左边轮胎就直接掉进去了。”

于笑宇对付石哈哈大笑说道:“你别查台账了,那一段是上个月月初交的验。”付石愤怒地关上了电脑,嘴里喃喃地低声自语道:“怎么这么快下面就被掏空了呢?”郑耀庭和刘思明都不说话,于笑宇则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在旁嘻皮笑脸地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开着玩笑,杨皓初冷冷地解释说道:“那个集水井地方地势最低,平时过的雨水量应该是最多的,边上路基被掏空也很正常。”

付石越听心里越烦躁,又拿过吴春风发来的照片仔细地看了看,愈加地胆颤心惊起来,拿起了车钥匙说道:“走,我们都去看下,这个问题又不能拖,迟早是要解决的,你们也到现场多看看,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出这种事情了......”他们四个刚出门,迎面和蔡艳碰了个满怀,付石问道:“阿姨,有什么事?”蔡艳笑道:“老娘舅有没有在你们办公室?”她边问边踮起脚来朝里面张望,见赖有德正坐在里面玩手机,忙朝他招手催道:“你走不走?熊师傅回来了,我还有好多事嘞......”

赖有德赶忙起身跟着蔡艳上了皮卡车,熊火启刚把车开出项目部,就笑着回过头来问道:“你们听说了吧?料车陷在路基上,动都动不了。”赖有德道:“刚才付科长他们就为了这个事去工地了。”熊火启冷笑说道:“嘿,余常乐不是已经把垫层给做掉了嘛,他当时怎么没陷进去?”赖有德声音提高了八度,晃着脑袋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兰州这边的土质就是这样,下水管道要是没做好漏水的话,下得两场雨,边上就会被掏空,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余常乐做垫层的时候还没下雨嘛。”熊火启立马插嘴说道:“对对对,今天我听吴春风他们讲起好几次,这边的土叫什么‘湿陷性黄土’......”蔡艳对这些事没一点兴趣,在一旁跟赖有德扯着昨天晚上打牌的事。

他们说话间就到了镇上,蔡艳一个人先下车去菜市场,熊火启跟她交待道:“阿姨,你买完菜在这边等下,我去银行取两千块钱的现金,今天晚上也参加下你们的牌局。”蔡艳忙同意说道:“好好好,老娘舅他也要去银行,等下你们弄完了再一起来接我。”边说边摁住熊火启的肩膀欢迎道:“哎呀,我老早就想喊你了,玩牌九人太少了就感觉没一点气氛,人越多越好!”

熊火启笑着答应了,然后拉着赖有德来到银行,两人一起进了自动取款厅。没过一会儿,熊火启就取完钱了,可等他到外面抽完一根烟,赖有德还没出来。他等得不耐烦起来,转身进去一看,赖有德还趴在取款机的台子上面,拿着一叠钱朝里面塞。熊火启不由得好奇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瞄了一眼,这一看心里咯噔一跳,心里暗骂道:“老娘舅怎么这么有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赖有德正存钱存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他还没来得及回过身来,就听到熊火启站在后面跟和尚念经似的,一个数一个数的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嘿,你可真有钱......”赖有德一回头见是熊火启,不由得吓了一跳,飞快地抬起手将取款机屏幕挡住,再回过头来朝熊火启怒目而视,熊火启见他脸都白了,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老娘舅还是个财主嘞。”赖有德手忙脚乱地将右手最后一叠钱扔存钱口,又忙用左手将熊火启推开,骂道:“你这人也真是没素质,这是人家的隐私,你在后面偷看个什么劲?”

熊火启呵呵干笑了两声,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嘿,我就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浙江人,一个个都这么有钱了,还跑工地上天天守着个地磅干嘛?”赖有德懒得理他,转过身来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远一点。熊火启回到车上坐下,又等了四五分钟,赖有德才从银行出来。等赖有德上车,再接上蔡艳回到项目部后,熊火启先是忙着接吊机到吴春风那里,在晚上还要去接汪洋和刘添美,直到十点半他才空闲下来。

熊火启洗漱完顺手摸了下口袋,才想起今天白天取的两千块还在兜里,他本来刚才还累得要死,现在精神抖擞起来,心里痒痒的想去搏一把。他有了这个想法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两遍后,兴冲冲地起身朝蔡艳的房间跑去。熊火启还没进门,隔老远就听到赖有德在里面骂娘的声音,再一推开门,见不大的房间挤满了人,里面烟雾缭绕得连人的脸都有点看不清。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见杨晟、毛国民、赖有德、陈战宇还有龙安邦他们一堆人挤成一团,外面有人进来了一个个连头都没抬一下,所有人都死命地盯着蔡艳手上的那两张牌。

现在轮到蔡艳报点了,赖有德伸出手准备摸下自己刚刚押在上门的三千块钱,手还没碰到钱,蔡艳就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叫道:“哎,你那门已经报点看牌了,你还想收回去啊?”赖有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恨恨地瞪了放在上门那两一张五和一张六,又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腊黄的汗珠,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叨着些什么。看着赖有德可怜兮兮的模样,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毛国民骂他道:“他妈的,你今天怎么抓豹子了?害得我跟你一起输钱......”

赖有德正要顶回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蔡艳大声地叫了句:“四点!通杀!!!”说完将两张牌朝桌上一扔,然后两只手跟扫地机似的,将三门闲家押的钱一扫而空。赖有德一见庄家才四点竟然还通杀了,心里愈加地愤怒起来,捶着桌子骂道:“他娘的!押哪一门都是个死......”毛国民也懒得嘲笑他了,面如土色的从兜里摸出最后的几张钞票,唯唯诺诺地看了眼赖有德,又望了望桌上的三门方位,犹豫着不知道该押哪一门。

蔡艳将手上的牌洗好,笑容满面地催他们道:“你们押啊,我要发牌了!”她一抬头,见熊火启站在最后面看得兴致勃勃,就提醒他道:“熊师傅,你不是说要来玩两把,怎么不下注?”熊火启见庄家太火了,连忙摆手笑说道:“你手气太好了,我等下......再看两把再说......”蔡艳不再理他,又催着赖有德他们赶紧下注,赖有德从上衣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叠钱,看都没看一眼熊火启,晃着脑袋轻蔑地说道:“他一个开皮卡的,你叫他押个什么劲?那看工地的狗都比他有钱!”

听赖有德这话说得有些毒辣了,毛国民和陈战宇他们都不说话,蔡艳也装作没听到,还有几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熊火启,心想搞不好又有热闹可看了。熊火启一听到赖有德损人没下限的话,又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样子,攥紧的拳头就很想抡出去揍他两拳,可他还是忍住了,冷笑着哼了一声,说道:“哎哟哟,我怎么敢跟你老娘舅比哦,你卡上有七位数撑腰,肯定不一样啵......”

熊火启刚一讲完心里就后悔了,因为本来喧闹得跟菜市场一样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扭过头去看着他们两个。毛国民经常和赖有德开玩笑,他最先打破寂静问道:“嘿,老娘舅,他讲的是真的吗,你卡上有七位数?”赖有德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陈战宇也凑了进来,将他面前的钱全部扔了上去,开玩笑说道:“你都七位数了,才押这么点钱,这跟你的身份不符啊......哈哈哈哈......”

陈战宇还没讲完,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赖有德这才反应过来,他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说道:“神经病!你少听他在这里嚼蛆......”边说边将陈战宇扔出去的钱又拿了回来,扭过头去指着熊火启的鼻子骂道:“他妈的!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就让你滚蛋,你信不信?”毛国民见赖有德脸红脖子粗,熊火启也气得两手发抖,他正想着在中间说两句好话,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有人吵架的声音,蔡艳停了下来正要打开门出去看下,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听到一群人劝架起哄叫骂闹得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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