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羽西X简书 | 儿时的年味明月共光辉

儿时的年味|零零后这悲哀一代

2019-01-12  本文已影响11人  韩不问
儿时的年味|零零后这悲哀一代

年味,这个词自出现以来就残忍得揭示了一个问题——过年过年,越来越不像过年了。但值得欣慰的是,我们还在追寻那记忆中的年味,等到再过几代人,这个词可能就只会出现在课本上了……

其实忙碌的高中生活是很难有时间去思考除了成绩之外的其他事情的,但由于随着年末的迫近我们却还没放假,晚上的宿舍里开始发起了牢骚,聊着聊着,年味就从嘴里飘出来,然后钻进了心里去。

我看着那侥幸没被窗帘遮住,映照在墙上的一方月光,不由得想起来第一次守夜外出上厕所时看到的月亮。月亮下是爷爷的杀猪刀,亮晃晃的,那曾经是爷爷的骄傲。我的记忆中,看爷爷杀猪是不超过三次的。这绝不是后来说我不看了,是真的没有了。

爷爷的大手一把将我从小板凳抱起来,“走!跟爷爷杀猪去!”我呢,正笑着摆弄手里的鞭炮哩。到了那我叫不出名儿来的地方,我便傻了。那好几只粉红粉红的肥猪哼哼着,旁边的一口大锅冒着白气。我当时,就觉得那跟浴盆了似的,甚至有种想去洗洗的感觉。好几个汉子在拿着什么石头给一只清理完内脏的猪去毛,我羡慕的看着,“那该要多舒服啊!”后面还有好几只正在清理内脏的猪,都吊在一根歪歪曲曲的横木上,旁边的大娘与大叔之类的一边互相打混一边拿刀割着什么。爷爷来了,“都帮个忙帮个忙,快点快点!”他老人家拿着杀猪刀嘿嘿笑着。“来喽,别急别急”那一个给猪去毛的汉子也笑脸想答。说实话那个地方有点小,人也不太多,但是啊,那种冬天里特有的白气和热度是只有在那种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才有的。我看着那从猪脖子上喷出来的血液兴奋的喊,“哇,那血是热的!”惹来了一片哄笑。

可后来啊,爷爷病了,那时我才知道杀猪还是包括刮肠子的,那时我也开始认为,杀猪场散发出来的味道都是这肠子搞得,那时我不明白的是,爷爷还带着那把刀做啥。再后来,好像就没有后来了。讲到这里我都有些怀疑,那第三次看杀猪到底有没有。

看杀猪是怎么也比不上吃猪肉的。姥姥家是吃猪肉的好地方,当时还健在的姥爷是做菜的好手,我每次回到家都要拉肚子不可,那时,拉肚子是我对过年的一个基本认识。但自从姥爷走后,我就再也没在过年期间拉过肚子了。是因为饭店里的饭菜干净吗?

不看杀猪并没有让我感到年味的缺失,吃不到姥爷的菜也没有,毕竟,我还有炮仗。我特别迷恋于那个火药味,那个“呲——啪”的声音,那个恨不得要飘到青空之上的一缕烟雾。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一种叫“黑蜘蛛”的炮仗去炸虫子或新鲜空酒瓶子。那时最大的诱惑是小卖铺里大妈推荐的五毛钱一根的“黑虎”,那玩意我就放过一次啊!哎!可是后来,雾霾来了,炮仗放不成了。说实在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认为是雾霾夺走了我的炮仗,而对于雾霾倒底是怎么来的,根本就没关心过。如果说,在你小的时候对于一切的失去都没有什么认识的话,那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所失去的东西的增多,一种如洪水般凶猛的失落感就太明显了。没了杀猪没什么,没了姥爷的菜也没什么,没了炮仗也没什么,但是一下子认识到三个都没了!心里突然慌张起来,不由得问“我在过什么呢?是年吗?”

但慌张还总不至于让人绝望。如果偏物质的不在了,那就去找到一个精神的花园去休憩,去寻找慰藉与依靠。可是时代是残酷的。

过年有一项重大的活动就是拜年,小时候啊,特别期待这一天,凌晨三四点就醒了,为的什么呢?我想不是为了那一块块劣质糖果的,我们就是喜欢拜年,就是喜欢串遍大半个村子在寒冬里出一身臭汗。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呢,那些同行的哥哥姐姐都赖在了床上,我曾问过他们,他们大部分说,“昨晚玩电脑玩的太晚了。”我知道,其实他们就是不想去拜年。年不拜了,亲朋好友总要来个聚会吧,我却觉得,那不是人在聚会,是手机在开会。大人们呢?碰个杯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说说,今年这钱怎么这么难挣?”我不知道这是否值得高兴,这种怀疑可真可笑。

今天父亲接我下学,我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电子炮,竟有些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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