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堕入虚无散文成长励志

那死气沉沉地努力

2017-11-04  本文已影响22人  岳谬

我没有细节可以回忆了。我用尽了我往昔的岁月。新的一天究竟之于我还有无吸引力了呢。我在强烈地自我麻醉着。这世间一定有象征着永恒失败的东西。比如,你突然之间内心深处涌起的层层叠叠的荒芜感。我害怕那水温变得凉,直到冰冷。

我时常用一些添油加醋的话语引得对方尴尬和自己尴尬。是否经由这些尴尬我也会在老年痴呆中回味这点滴的往事呢?我的获得感冰凉。我曾经的爱恋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我是在迫不及待的疲惫啊。

这该死的疲惫源自于这该死世界的冷漠还是我的漠然?多么烫手的疲劳,没有来由的,兴许就是看到了一张老女人的脸或者是老男人偶尔吐的一口浓稠而带有血丝的痰。你的风骚与强壮都已经成为过去。你到了无所事事地等待死亡的年岁了。不要强硬地宣城自己身体好了。这么虚假的话语跟过年时、婚庆时无聊的祝福语有什么分别?

老年人总是一副看透了沧桑的样子。偶尔的我在一些比我年岁小的人面前也爱秀秀所谓的经验。这该死的人类的虚伪。我还没到死亡前那一口卡死我的浓痰呢!到时候我应该这样说。:

小孩子问我:“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吗?”

我张口便答:“吃好吃的去,喝好喝的去,爱好看的人儿去。”

多么不负责任的回答啊。一点都不考虑那该死的什么经济基础,什么道德伦理,什么素养礼貌,这些东西难道还没有使我疲惫够呛吗?人活着真他妈的累,有时确实想死啊。但我要在小孩子面前回答地像QQ糖一样,又甜有弹。起码在说出这个天马行空的答案时,我是无比快乐的啊。

很久很久以前啊,那该死的战争催促人生生死死,也催促人们爱恋。现在这诡异的和平里,我们没了惨烈战争带来的血肉的寄托与对某种希望的憧憬,突然不会爱了。突然迷失了希望的方向。

我有几个朋友妄图以抄经文来静下来。忽然,你最好的朋友找你逛街,就问你是去不去。不去?这个朋友是你的发小,是你曾经爱恋的人,是你曾经对你有恩的人邀请你,就问你去不去?还抄经文吗?我的祖母跪了多少年观世音啊,她那沉重的膝盖下真的有着后来幸福的生活吗?我旁观了这么多年,每一年烧的香与每一年日子一样沉默。观世音是沉默的,这个老妇人也是沉默的,只不过她是以无数次无力地讽刺世界而结束的。

是否置身于曾经荒诞的战争与诡异的疾病里,还是如今鬼魅的和平世界里。世界不分好坏人,神也不分。这是最简单而幼稚的答案。所以努力成为温和而善良的人而死,和成为堕落残暴邪恶的人而死,一律看待,毫无区别。33岁的年纪里,西门庆死了,耶稣也死了。

我的这海洋般的疲惫与这该死的世界透露出的无所适从的模样令我无比恶心。如何找到自己?我到底在等什么?我时常问我自己这样的问题。总是强调幸福那屎尿一样的意义有用吗?毫无裨益。还不如给我个棉花糖吃呢!你有,我不稀罕向你要。

应该迫使自己回归本能与动物属性的,去弱化道德与理性,去用自己的身体和血液去冒险。在冒险中让大脑拨弄理性的神经按逻辑或者不按逻辑去处理。不论结局有多么糟糕。全新的自我源自于漫长等待后忽然的觉醒吗?不不。它一直都在,像黑暗房间里的开关,你从未有勇气去开启它。如果不去孤注一掷的开启,你的寻找将会近乎毫无意义。

每一次的自我呼告后仍然原地不动。我确实依然处在漫长地等待的路上。等待我这棉花糖变成天上的白云啊。究竟是一种痴人说梦还是一种愚公移山呢?我的骨头在我的血肉里被折断,不是外力,而是内力。我正在自我消解着我曾经的勇气与激情。黑色而疲惫的血液,做着精卫填海的事情,它的主人正打算完成一次漫长的夸父逐日的旅程。不要说话,陪伴就好。

现在啊,我艰难地妄图制造着一些无可奈何的乐趣。

疲惫当然需要乐趣来缓冲。但孤独是难耐的。孤独是一瞬间的,尤其是现在。而后,就开始享受了它。突然之间情绪低到可以一脚踩死自己的影子。我看着那垃圾桶里的垃圾堆成了高楼,一脚把它踢倒。疼得我脚尖发麻。我在自作自受地制造着乐趣啊。你看见了吗,这该死的上帝?哦,你是永生的,你不该死。你听到了吗?这是多么好笑的玩笑啊。

可是啊,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听到。我们如鬼魂般游荡在冰天雪地里,仪式般地就要走到那里,那里无人等候,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一片狼藉。放下你那该死的规劝吧,留着教导你的孩子去。我不是你的孩子,请你闭嘴。我央求你闭嘴。

就是要去,哪怕死在那里。多么大的勇气啊,疲惫感被我故意为之的乐趣尽扫阴霾。我是我自己的圣人也是我自己的囚徒。我就是忏悔者与审判者,我就是受恶者与失恶者,我就是上帝与撒旦,不仅是我,你们都是。不要随随便便自诩为一个好人,大多数人都配不上。

假装绝望的我依然孜孜不倦地努力着,妄图等来某个心疼我的人儿。哦,异想天开,无稽之谈。所以,这才是我无聊的乐趣。像深夜突然被尖锐的呼噜声惊醒后毫无睡意地等待黎明,那是多么漫长的地狱啊。你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夜的颗粒与雾气,我以为有妖怪,吓得我半死。

这非人的等待。谁与我有相似的经历呢?

我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下打开了我的手机的备忘录,写起了我的第一本小说。一部7万字的小说大部分都是这等待黎明的时刻完成的。于是,由于此导致的精神衰弱我当做了我的军功章。没有任何人的一半,全他妈是我的,是我的!

当我凭借这7万字换来5千元钱时。我把他从自动取款机里取出来,然后看着这诡异的钞票问我自己:“我他妈到底值得不?到底他妈的值得不?”我没有回答我自己。我径直走向柜台,“把这些钱存一下,谢谢。”“先生您可以去自动取款机存的。”“我就是刚从那里取出来的,请存一下,谢谢。”“那您为什么又要来这里存呢?”“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只管存就是了。”我承认这个柜台的小姐充满着好奇心,我也一样。

我曾经问过我母亲:“我是怎么来的。”“垃圾堆里捡来的。”母亲的这句话给我带来了多大的乐趣呢?我想至少给她带来了乐趣吧。从小喜欢刨根问底的我唯独对这个问题诡异地笑了。现在回忆起来,那时我俨然如爱因斯坦一样,“他妈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宇宙有引力波呢?”时间,岁月会告诉你,你就是他妈的欠骂,别的啥也不是,我也一样,一视同仁。

“为什么要存?”你要搞懂我“为什么要取?”你要搞懂我“为什么要投稿?”你要搞懂我“为什么要写?”你要搞懂我“为什么是在深夜写?”你要搞懂这人类该死的呼噜声到底能不能根除?你要搞懂人类为什么要活着?

“为什么别人能忍而你就忍不了?”“他妈的 ,那你问我为什么别人能存没那么废话我存个钱就他妈这么多废话呢?”所以,快他妈把这该死的5千给我存进去!

废话!当然不值得!没有人愿意提笔写那么多字,除非他是疯了。文学是个体力活,是一个漫长的体力活。它的疲劳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搬砖溜瓦的人。当你说当个作家多么清闲的时候,请你先去搬个砖吧,好吧?

我情愿用与10次与爱因斯坦谈话的机会去换取与一个女配角约会的时光。这句话加缪说的太他妈对了。有红烧肉吃,为啥要吃白菜?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那今天我就要自杀,这明天还有他妈什么意义?如果说所有使人活着的理由成立,那所有使人自杀的理由也成立。生与死就是对等的,生的理由当然也与死的理由对等了。所以,不要再幼稚地问那个人为什么自杀了?就像我在问你:“你他妈为什么还活着?”是一样的荒诞与无聊。

什么是乐趣?当你目睹了取了5千元之后又去柜台办理存钱时,你只说了一句话:“好的,先生。”这个时候我会回答:“你是一个好的小姐。”这就是乐趣。在现代语境下,赤裸裸地乐趣。

我努力地使我变得有趣,但首先是疲惫的沉默。然后这努力就突然变异成一派死气沉沉的角色,开始在我周围散步,与我玩那该死的捉迷藏游戏。你以为我还是3岁小孩啊!

现在啊,我一直都在在死气沉沉的努力着。

不知道有无意义,只为了虚无缥缈的那后来可以疯狂胡来的期许?等着后来的“等我以后”的一次次梦魇来宣告自己现在雕塑般伟岸的背影?我质疑我自己的时候毫不客气,甚至有时候破口大骂,全身赤裸,用指甲抓挠,这该死皮肤上的瘙痒,如期而至。这可是厄运的先兆啊啊。

那近在咫尺的去远在天边的爱恋啊。当别人对你的努力坐地起价时,你能否心平气和地看待一切呢?我不能,于此,通常就是死气沉沉地感伤。

时间在倒退,宇宙在消亡,你,何去何从?人类在追逐,光阴在等待,你,该情归何处?加缪告诉我啊:“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所有苟延残喘的人都想活下去的。隆冬将尽,你又重新,一无所有。

努力的意义被荒芜的世界消解。世界混乱不堪,促使我们慌乱地选择,无能为力地去解释着。但并不是每件事都有解释。我们妄图知道一切,但一切其实都是无比的模糊。用尽全力后失败使得努力成为虚无。俄狄浦斯攥紧了拳头相信事在人为,用积极选择妄图避开厄运。但结局的惨伤宣告了努力的失败。

命运不苟言笑,宿命更是正襟危坐。你认真地相信了这玩笑的人生了吗?很明显,我没有。子虚问乌有:“永远是什么?”乌有回答:“从虚无到虚无。”意识到虚无只是一个开始,努力寻找为什么虚无,这方才偶尔有了些许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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