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下的迷乱
(在颜市那个叫做漂亮宝贝的地方,音乐有如暴雨,某人在酒吧的酒水单上写了几个字:灯红酒绿下的迷乱,我接过酒水单,拿起笔,就着明喑着变幻灯光下的吧台,以此为题,写字.)
不应该是这个季节的暴雨,雷声震撼心脏,颤动.闪电幻化异彩,目眩;暴雨音乐,恣意舞动,是不是这样的音乐,就可以澄清什么?
没什么需要澄清,红灯,绿酒,你浅浅而笑,倾斜了你的脸,长发就如帘,蜜而柔韧,象滴清晨最亮丽的露水,一路荡漾,接近着蒸发.
音乐是金石,如锤,是最无名的异端,敲开如磐的头盖骨,贯穿全身,带着微微的颤动,微微颤动,心脏,脚尖,昏眩.
迷幻在空中,在钢筋水泥玻璃的构筑中,空中楼阁,不,它们并不存在,本来它们就没存在过,悬着的是空中的灵魂,皮囊只是摆设,一个商标,标志着存在,酒精在芝华士12的玻璃瓶里懒散地笑,泛着诡异的微光,是液体的渴望,混杂的渴望,比如渴望和血液的混杂.迷幻着,将躯体和灵魂,活生生过滤开,灵魂是灵魂,肉体是肉体.
调和液体,非我本意,快乐在这时,分不出真假,从最原始记起,快乐本来是没有形状的 精怪,出神入化,可以发泄,也一样可以遗忘,一根鱼刺,竹刺,一把利刃,不留痕迹,偏偏痛的真切,痛的,汗流浃背.
再来一次,生也无常,快乐也无常,谁会在乎生命在宇宙中的轻轻一划?除了你自己,没人在乎你是谁,你为何来?又为何去.
呼啸着,狂,谨慎……我不能醉,可是 ,醉的度在哪里?哪里可以有一个把握的度?包括快乐和忧伤.
音乐继续酒继续,你依然盈盈浅笑,浅笑也就成了种习惯,在逐步定格,逐步地,这浅笑成了商标,贴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没办法抹去.
今天,今夜,我的方向在哪里?一瓶储藏太久的酒,一次不想记得的温存,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停止,脚下依然是空,什么也没有,支撑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皮囊,我愿意不要这躯壳,这皮囊是沉重的负担,牵制着我的自由,我渺茫,渺茫的如空中的飞沙,灯光不真实,隔开一堵墙,又是另一个世界.
音乐击穿,从身体的的顶端,带着微微的颤动,稍显沉重,每一根神经也就在这节奏里露出了真实的裂痕,音乐击穿,微微颤动,一直沉,一直沉,沉到无底的深渊.
(或许,颜市本来就没有漂亮宝贝,一些记忆,只是混杂在酒液里的无妄,那么就很容易理解,酒水单上歪歪斜斜到缭乱的字迹,那么,我笑着说,颜市本来就没有漂亮宝贝,没有灯红酒绿,或者这样说,本来就没有颜市,对,就是这样的,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