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夏
2017-06-21 本文已影响0人
靈湮凉
帘外骤雨,哀悼我们脆弱。
至·夏也许今天的故事,应该从一碗凉面说起。记忆中,祖父离去经年,家里再也没有在夏至这天煮一锅面,过两遍凉水,浇上蒜泥麻汁,配咸菜粒和黄瓜丝,作一顿午饭。八年了,我再也没有在夏至这天吃过一碗正经的凉面。祖父不在了,很多事情,也就不一样了。 好了,故事说完了,我不能再多说一个字。不复述,不提起,不回忆,这才是最痛的样子。
行至今时,光景终于把我变成有旧可怀的人,也终于把我变成漠然绝情之人。暴躁与不耐成为一种常态,我时时看着旁人来来回回的徒劳,失去心力。 大雨豁然的空隙,终于彻底失去语言,也接受了无路可逃的茫然。并非没有试过劝离,但并不是人人如我这般无情,顾念太多必定要以自伤为代价。早年在陌生人身上伤够,成年后便处处只知保护自己,反馈到的也只有亲人身上。在祖母眼中,大抵只有自私了。
我自幼时便与祖母一道生活,前二十年的听从换得了后七年的厌倦,我与她之间,是最浓厚的血脉,也是最无路可逃的茫然。即便身心俱疲,也不能让她停止,我替她累,也终究无法替她解围。语言无用,道理都懂,真正放起手来,太难。
你曾离我很近,后来又近了一些,然后远了,如今更远。我曾想沿着你的路径,再走到你身边,又怕我没有你那样的耐力和心性。如果有如果,我可能还是如你所知的样子,As long as you love me.
很多人疑惑于我敢独自看世界的勇气,我亦思虑了它的出处。这一点,可以肯定,这勇气是我给自己的。不是习惯,不是无可奈何,而是坦然。如果没有被治愈,我可能一直在路上,没什么不好。不过,命运就是这样神气,它希望我变成better me,我只能如它所愿。
前尘弄熄烟火,记下了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