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3  本文已影响0人  雅丽安好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刀郎的歌声充斥着街头巷尾,沙哑的嗓音撩拔着阿文长满荒草的干涸心田,隐隐地,他似在渴望着什么。可能是……一个火星?一个足以让他长草的荒芜的心脏熊熊燃烧的火星。

  阿文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上面五个姐姐,只有他一个男孩儿,老娘处处偏袒他、溺爱他,从没让他受过半点委屈。姐姐们都比他大得多,自然也都哄着让着。初中毕业没几年他就接了父亲的班到银行工作。虽然他个子不高,但长相不错,还有对笑眉笑眼和从不与人争长论短的好脾气。这使得他上班没几年,就顺利地娶到了娟子——他最漂亮的女同事。

  两个人早八晚五上班养孩子的过了半辈子,现在孩子也快大学毕业了,娟子和儿子却越来越不待见他。说他心里没有这个家。阿文想:“工资都上缴了,兜比脸还干净,我就俩爱好,一是抽点烟,二是打麻将。打麻将输了钱,都是麻将馆老板先垫上,烟也赊着,赢了呢再还帐。为这,麻将馆里那帮损鬼邻居还成天笑话他,给他起个外号叫‘空手套’。到了年底欠老板的钱万一还不上,他就回趟老家管老妈要,老太太家底儿殷实着呢,年年不少给。到底还要咋样才算心里有这个家呢?”

  在阿文的看来,把工资都给老婆孩子,自己长年穿的工作服,抽着低档烟,中午工作餐,晚上下班直奔麻将馆,饿了泡碗方便面,这己经是通过节衣缩食为家里做的最大贡献。他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打麻将,果真“小桌一放,啥事儿都忘”,只要坐在麻将桌旁他就感到无比幸福、快乐满满。

  不过,这些天也不知踩了什么霉点子,玩一场输一场,搞得麻将馆老板都没钱借给他了。那也没关系,下班后他照样到麻将馆报到,没钱玩儿,坐旁边看别人玩也是好的。万一谁上个厕所或接个电话,他就凑上去替别人搓上两把。好在麻友们都是住了十几年的邻居,没人责怪他。每天都混到十点多大伙散了场子,他才走得恋恋不舍。

  回家早也没什么意思,娟子根本不做饭,随便抓根黄瓜或吃点零食就算晚餐,他想吃啥也是自己做自己吃。娟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上几分钟就坐着睡着了,电视哪里有麻将有意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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