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是命

救护车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出大门，我才发现原来公公婆婆也不在家里了。

一群人围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都是邻里，有什么事自然都会来帮忙。

救护人员很快下了车，进了那户人家的二楼。近视且不喜戴眼镜的我，隐约辨别出拥挤人群中的公公婆婆。

我抱着儿子，远远地看着，并不靠近。

一来，我对这里并不熟悉；二来，那家人的隔壁养了一条大狗，对我很是不友好。

和我一样看热闹似的远观的还有三两个人——都是男人，大概是不想去凑一些无谓的热闹，又不想对事情的进展一无所知吧！

“房间里没有农药味儿，应该是没喝农药。可是又吐着白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胖胖的女人说着，神情并不着急——她好像就是那户人家的媳妇。至于那躺在屋里的人，跟她是什么关系，我并不清楚。

听到救护人员在商量将病人抬下楼的策略，我便也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走了。

大家也散开，各回各家了。

楼上大娘和隔壁嫂子比婆婆晚一些回来。

“是不是喝了农药嘛？”婆婆挺关切地问着。

“不是的，就是酒喝多了！”隔壁嫂子的声音响亮，“听说在医院里又吐了，血都吐出来了……”

我在屋里听着，不禁哑然。

莫非又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

不久前给老妈打电话，她跟我说了一件事。

我们老家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愣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给喝死了——他去看医生的时候，听说医生说了一番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男人饮酒过量，一年喝了三年的量……

而男人的离世，也是在就医不久之后——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当时还劝说老爸一定要控制酒量呢！

老爸爱酒，喝得晕头转向，口齿不清的状况简直不要太常见。

一天之中，中午和晚上不喝上二两，就觉得整个人不顺畅似的——老妈没法和他对饮，幺爸是老爸的饮酒良伴——没有和幺爸一起对酌的饭菜，都是寡淡无味的。

鉴于后果的严重性，老爸似乎真的收敛了很多。大饮换成了小酌，怡情养性。

我不饮酒，甚至是滴酒不沾——自然无法领略酒的魅力。

我也不知那么多嗜酒如命的人，最终都怎么样了——是得了酒，还是得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