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冬,我在奇墅湖畔

2020-12-31  本文已影响0人  张若木

去宏村附近的山里转了一下,毕竟是江南,即便到了深冬,也依然能看到墨绿或褐色的植被,给本该肃杀的冬景曾添了一点生气和暖意。

湖水少了许多,露出了大片的滩涂,那一排整齐的树木虽失去了往日的枝繁叶茂,却留下了清朗遒劲的枝丫;湖面波光潋滟,云岚在远山升腾,景色依然很美,遂想起太平湖来,好久没去看了。

塔川一带的田野,绚烂的金秋景色已经渐渐褪去,除了几畦油菜留下了点碧绿,稻田大多荒芜了,露出一簇簇生硬的根茬,而各种树木的颜色渐渐黯淡下来。

没有了游客的喧嚣,周围显得更加静谧和安详,大地的一切生物不是变得颓唐了,只是春的盎然、夏的恣意和秋的宣泄让她有些疲惫,她累了,想歇会儿,以便积蓄力量,迎接下一次轮回。

我深信即便是深秋或初冬时节,大体也是这个样子,不会绚烂到哪里去。网上有不少关于塔川的花花绿绿的照片很多都渲染过度了,哪有什么自然之美可言。

春光明媚当然很好,但抑郁的深冬也并不反感,记得鲁迅的《故乡》开头就这样描述:“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怪哉,我读后没有一点悲凉之感,却莫名的喜欢,想跟着他一同搭乘乌篷船,欣赏他笔下描述的这个萧索的景象,体味到了,便没有了悲凉,可以愉悦的心情去见母亲,还有闰土。

066乡道浥川口附近,很有画面感,沿着这条乡道进去最后一个村子叫民主村。

窄窄的路向着未知的大山深处延伸,但凡遭遇类似景象,都想深入进去了解个究竟,所谓身未动,心已远。

村子住着几十户人家,好久以前就想进去看看。

村内坍塌的老屋。

又去了大山里的泗溪村,原来是黟县的一个乡,现已撤销归属宏村。

泗溪村属下的石灰坑村坐落在山谷里。徽州建筑有个特别的地方,越是偏僻的山里,老屋的土坯墙往往都裸露着,不再抹白石灰,质朴率真,这可能跟运输不便有关。

村里的古建工匠在细心做活。很佩服徽州人,他们会把大把时光耗费在很感性的建筑装饰上,而多半并没有多少实用价值,只是好看。徽州的石雕、砖雕也无不如此。

也许生活不只是柴米油盐,还有诗和好看,我想。

至溪头村,听当地村民说,附近山中有一条古道通往黄山南大门汤口镇,遂沿村尾小路行进约一华里,终未得见。现在不怎么走古道了,但会顺便了解一下。

附近工地为在建的池黄高铁线,大山深处已宁静不再。此标段应是全线最复杂路段,出黟县后沿黄山西麓太平焦村、九华山,最后至池州。

泗溪属下历舍村。

宏村泗溪一带示意图。

站在宏村隧道附近的高处看协里村和奇塾湖。要是此时斜阳西照、层林尽染,定是很美的。

万物复苏的时候我没来,草木葳蕤的时候我也没来,我来的时候你已褪去了红颜。但,依然觉得你好看。

来了一个月,除了宏村周围和县城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天愈发冷了,还是老实呆在家里踏实的过日子。

发表这篇简文时是2020年最后一天,我已踏上了归途,每次都是意犹未尽又不得不离开,没办法,人总不可能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兴许下次回来已是暖意浓浓的烟雨徽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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