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爱你的妈妈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才能和谐
正月里我妈在家里晚辈要出门打工的前2天晚上说,她腰痛,要第2天带她去医院看病。本来那天晚上刚好没什么事情,我们打算一家老小去县城玩一会。一听到腰痛我们就不去广场看烟花散步了,想立马带她去照个片子,但是社保卡没带、身份证没带,就作罢,第二天再去医院,就近找个商场玩。春节年多,逛完2家店以后小朋友坐玩具车,我和弟妹妈妈一起买点币抓娃娃。我妈是兴致缺缺但吐槽欲旺盛,一边埋怨我们玩具车太贵,一边说抓什么娃娃,贵死了。我们也不和她口齿之争,就自己玩起来,我妈坐在店里沙发上睡觉。
等小朋友玩完了,我们也就差不多回家了。在路上弟弟就说如果不舒服,以后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万一有病拖着严重了怎么办,我妈坐在后排反驳道:“不会哦,你少说不吉利的事情,现在还是正月”。
第二天六点起床我要坐高铁去工作的地方,妈妈照片的事就弟弟来带着她。等第二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舅舅突然打电话给i我说,你妈妈的病还比较严重,说是压迫到神经了,需要做手术才能解决,差不多要1W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具体情况还没说多少就让我给表弟打电话(表弟在这家医院实习),我立马打电话给表弟,得到的也是这样的说法,大意是比较严重,需要手术,不然按照现在影响走路的情况继续下去可能以后下肢要瘫。我说先暂时不要给我妈说,第二天有上海的专家会诊,让专家再看看。
随即给弟弟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情况,他本来第二天早上要带着丈母娘和弟妹一起回厦门,一听这个立马就说先不走了。第二天果不其然需要手术,还是上海的专家医生来做,手术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上海的医生手术做要好点,但是要给10000专家费用,我一听这个不就是塞红包吗,下意识不想给,询问是否有收据或者发票,这个上海医生在旁边有的。我妈打电话过来也是不想让县城的医生做,也想让这个医生,刚好我弟不在给我打电话让我出钱。考虑了一下,上海的医术+说有收据,我就转钱过去,没想到十分钟后这个医生就给我一张在病历上的纸,上面自己写着收专家会诊费10000元,也没落款,得了,这个就是红包费了。
幸好手术效果很好,术后的照顾也比较周到,但是需要再医院住院几天来处理才能回家,并且回家后不能干活、不能站着,最好每天躺着,持续三个月来休整。弟弟犯了难,家里的小孩肯定是带不了了,这几天修整肯定也是要有人来照顾的,她们都打算辞工照顾妈妈,后来被妈妈劝了下来,想了另一个办法,请村里一个熟悉的人带小孩,每个月给工资,一直到我妈休息复原好。
因为妈妈的事情,原本要辞职的我,计划起来在弟妹所在的厦门找工作,打算和她们住一起,好照顾她们。冲动了3天后,我冷静下来,住在一起真的能和上一辈的人和谐共处吗?
冷静的思考下是不会的。仅仅过年在家的半个月里也会有不小的口齿摩擦,她嫌弃我不找男朋友、骂我读书读傻了,甚至在村里别人来我家玩的时候,也会当我不在一样,和别人吐槽我。但这些次数也是慢慢变少了,原因是现在家里的钱都是我给的,每个月的家用、过年的采买、给侄女、妈妈置办新年衣服等都是我扫码下定,甚至去医院交的钱都是我出,出钱的都是大佬,吃人的口短大意也是这个。所以如果以后天天见面,免不得在生活习惯、思想中发生频繁且剧烈的碰撞。
改变是不可能的,让父母改变更是不可能。在我家来说,让我妈改变更是0希望,我十分了解她,妈妈在家里排行老二,外婆生了五个女儿,最后才是儿子。那个时候外婆虽然开饭馆,但家里总是拮据的,听小姨她们说小时候还经常去田地里挖野菜吃,我妈小时候做生意卖冰棍,后来被外公发现,把她的钱全部收走,还挨了好大一两顿打,那个贫瘠的时代,一路穷过来了。后来和我爸结婚后,不知道几岁开始,反正是我上小学之前就去外面打工,然后是我爸也去打工了,打工的时候可以带一个孩子,她们带走了我弟,让我和婆婆一起生活,婆婆一直是重男轻女的,所以小时候没少挨过打,现在印象最深的那次是我弟过生日的时候,爸妈早早出去打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惹到婆婆了,把我打了一顿,那个时候我的外婆和阿姨们从县城来给我弟弟过生日,我看到她们来了以后就躲进厨房,躲进厨房尽头卫生间的门后哭,最后是我外婆把我找出来的,我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吃上甜甜的蛋糕,但我永远记得小小的我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祝你生日快乐的声音和弟弟她们的笑声,而我那个时候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喊着: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爸爸给我打电话说:崽啊,我听你外婆说,你弟弟在过生日吃蛋糕的时候你一个人躲在门背后哭啊,我在电话里哭着说你快回来爸爸。就和我现在一样,呼喊我的爸爸。
要承认自己不被爱很痛苦,特别是被自己的妈妈。可能是我的偏见,我觉得我妈妈也不爱弟弟,她爱的只有钱。说的最多的也是钱,以前骂我们骂的最多的也是花钱,甚至现在不能工作了还要天天在我和我弟面前抱怨别人都有钱可以挣,就她带着小孩没有钱。我劝过几次说照顾小孩请人一个月也要花不少钱嘞,你这样不是相当于赚了吗。她不管每次我和我弟在一起的时候总要说这个。
这周我想的比较清楚,相比较于成就传统意义上那个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子女,我确实做不到,我需要和她保持距离,因为我知道她仅有的一丝丝爱并不能支撑年复一日絮絮叨叨的埋怨,这会让我变得更加内耗及负面。我可以做的就是多打电话,并且在缺钱的时候多承担一些,让出力的弟弟和弟妹少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