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谈写作

弹指,别再一挥间

2017-10-16  本文已影响0人  九爷_903b

弹指,别再一挥间

——写在《竹海那方情》前面的话

吴绪久

弹指,别再一挥间

岁月如梭,弹指一挥间,太可怕了。

坦诚地说,我编辑《竹海那方情》这个集子,动议很晚。近些日子,翻读那些过往的文字,常常也让我感动,时不时还对心灵产生些冲击,因而,我便想着,这些文字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既然还能让我感怀,也许还能对大家有些益处,让大家读出些岁月的印痕,读出些过往的云烟,读出你的共鸣,于是,我便着手了。尽管岁月如梭而去,但弹指不应再一挥而走,或淡淡的,或沉沉的步履应该在笔间留存。

从2002年起,我是连续参加过三届“中国作家看神州”的笔会活动,一是在惠阳,一是在怀集,一是在长宁竹海。这些笔会活动的规格都挺高,文化部原副部长陈昌杰同志曾任过采风团的团长。陈部长十分平易近人,对我们这些从基层来的作者也十分关照,记得在大亚湾时正下雨,他见我的雨衣被风刮破了,马上把他的雨衣脱下给我披上了,后来回到了北京,还专门为我题写了“屈子风”三字寄来,以勉励我继续创作。在这些笔会中,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同志都带队参加了,《中国作家》主编萧立军老师也自始自终随团指导,给我们的采访和写作给了许多很直接的帮助,我在他们的身上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国著名的报告文学作家赵瑜老师在长宁时还专门为我题赠了“神往夷陵”几个字,表达了对我们宜昌的喜爱;著名的文学评论家也是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主席的李炳银老师也给我留下了“行到安西更向西”的墨宝……当然还有很多名家和大家。在他们的影响下,我的写作还是顺利的,在惠阳,我完成了《走惠阳》一文,后刊于《中国作家》2002年年终刊上;在怀集我根据安排完成了《金丝燕,伴着丁香花儿放飞》一文,后来何建明老师主编《中国作家-走进怀集》时,收录了这篇文章;在长宁竹海我写的《竹海那方情》由《中国作家·纪实》杂志同年刊出,另外,我在惠阳还写了两个东西,一是散文《会水楼》由《黄河文学》发出,诗歌《大亚湾的夜》由《草原》当年发表。这真得感谢《中国作家》给我的机会啊!对我的支持和鼓励!也感谢那众多的老师对我的帮助和指导呀!为什么在这个集子中第一辑便用《神州笔荟》来辑录这些文章,就是为了表达对这些老师们的敬重,表达我诚以致谢的心情!

弹指,别再一挥间

自我的写于汶川地震援建前线的长篇纪实文学作品《洒爱大渡河》获得“五个一工程奖”后,一度便不想再去写短报告了,但身边常常有些事又激励着我,感动着我,甚至还冲击着我,因而也便去写了些,《王者女性她名“红”》,便是写一位维权能手的,她的事迹是得到了肯定的,省里授予她荣誉,是应该歌颂的,《芳草-潮》发出了这篇文章,是对她的进一步宣传。《叶红才正时》是对一位财政当家人的记述,要为政府当好一个家很难,但这位朋友是做得不错的,他也便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还有社会管理,也是近些年大家都比较关心的事,因而我也愿“那方田垅漾起春风”。另外,汶川回来虽然已几年了,但我在汶川前线采风的情景却也时时浮现在心头,尽管《洒爱大渡河》一书已作过很多叙述,但这情结仍在,不能释怀,所以我把《汶川援建,历史不会忘记》仍然收录了,这段历史会唤起更多人之记忆的。因为是短报告,所以我把这辑定为《峡山短章》了。

第三辑《旧曲新歌》便纯粹为一些散文篇什了,但的确又有点“报告”的痕迹。这些年,各地都在发生着大的变化,有些地方也变得你无法相认,尤其是那些老地名,犹有历史沉淀的地名,稍不注意,它们便消逝了,是变化让它们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因而,我有意识地去作了一些记述。比方说“下马槽”吧,这是当年“夷陵之战”后,刘备兵败“夷陵”而择路回川,走到此处山大坡陡,而不得不“下马”之地,而就在这儿后来却崛起了一个“湖北宜化集团”,也许再过若干年后,你就不知道有个“下马槽”,而只知道“湖北宜化″了。再说“龙凤山”吧,可能知道的人很少,因为这儿有了个稻花香集团,殊不知,“稻花香”之名早已盖过了“龙凤山”啊,所以,我以这些老地名之名,记录了一些变化,一些发展,虽然有的文章出笼的时间也有些早了,但毕竟还是历史的记录,仍然是会有些认识价值的。2000年时,我曾随《人民文学》的朋友们去过一趟欧洲,也曾有过很详细的出访记录,本想回来后好好写点东西,可至今无以为笔,只写了一篇《鱼岛“马″缘》收入《宜昌散文》,这里也录进吧,这是欧洲之行的唯一文字,也算是对欧洲之行的一个纪念吧。

这几十年来,我写过的文字的确不少了,零零总总的,说也说不清楚。在文字的旧库中翻读,我又不免翻出些东西来,这些东西久远久远的,好像“霜天晓角″。放在第四辑的篇什,的确是“走过风雨的”文字,是在那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中的文字,是有着很鲜明时代特征的。《一束绽开的桂子》可以说是我第一篇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短报告”作品了,它成稿于1978年,这是我大学时的一篇作文,从文中可以见出是受了徐迟老师《哥德巴赫猜想》影响的,我的大学老师给予了较好的评语,也应在情理之中吧。这辑中《她们都有一颗红亮的心》是让我很纠结的一篇文字,是选还是舍,真让我难以决断。之所以还是收录进了《风雨跡陈》,我觉得这东西还应该是有价值的。它写成于1970年,这是我当年下乡后提交的第一篇有份量有影响的文字,现在来看,很多东西是不可取的,甚至可以说极其幼稚,极其势利,但可以见出当时特定的环境、特定的语言、特定的背景、特定的文风,也许再过若干年,你很难找出一篇这样的东西来评读了,它对于后来者,无疑是有帮助的,会帮你好好认识那社会实情的。你带着批判的眼光去读,也许就能读出一些东西来。《风雨跡陈》是带着风雨的文字。

至于有朋友问道为什么要用“竹海那方情″作书名,一是集中本身就有《竹海那方情》一文,二来我的确也很喜欢竹子,喜欢那种劲拔凌空的神韵,三者是早年我加入了“步行长征″的行列,步行几千里,当从三湾到井冈山茨坪时,竟被沿路的楠竹竹海醉倒了,那美真爱死我了!上了井冈山我还特地买了一条楠竹扁担,插在被包上带下了山。虽然后来这扁担不知去了何处,但那情却永远在我心里。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但满山的楠竹给我的美却时时浮现在眼前。

唉,岁月如梭。几十年就这样流走了!弹指一挥间,真的“弹”得人一身冷汗!

作为我们,怎样来留住这些岁月啊?也许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只有尽你的义务,尽你的责任,用笔尖去挽留吧!用你的笔尖去送走风雨,用你的笔尖去迎接阳光!用你的笔尖去淌过岁月的长河,用你的笔尖去织出明日的锦绣!

弹指,别再一挥而去;弹指,应该弹奏的是时代琴瑟!

2017年6月26日于宜昌半岭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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