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将至22

就这样，韩露便开始无理由的旷课，在学校的日子越来越少。

李程打了很多次电话，韩露并没有接过。

也去过她家，家里也没有人开门。那时候李程并没有怀疑什么，或许只是不想上学吧。

发去的短信一样石沉大海。

这天，李衡站在门口，一直拍门。妻子慌忙开门，“这是喝了多少啊！”

李衡一把推开妻子，“程儿呢？”

“在房间写作业呢！”

李衡朝李程房间走去，一脚踹开了门。

程儿坐在椅子上，望着父亲，好像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妻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有啥事跟我说，别吓着孩子了。”

这次李衡完全没有理会妻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韩露到底是什么关系？”

“……”

“你跟爸说句实话！你们谈恋爱了吗？”

“谈了。”李程平静地回答。

李衡差点被气晕，嗓门打了起来，“她失踪了你知道吗？”

“她只是请假！”

“河里打捞出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韩露！”

李程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妻子拉着李衡回客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会恋爱，一会失踪，一会又说死了呢？”

很快，李衡将事情讲明白，妻子瞬间气到脸色发青，接着又开始哭了起来，正在这时，李衡突然坐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又冲李程房间走去。

妻子紧张地抓住李衡，“这到底要干嘛啊！这跟程儿什么关系啊！”

李衡甩开妻子，沉重地说，“这是太大的事情，他能脱的了关系吗？”

妻子揽住李衡，“你不会是打算把他交出去吧。不行，坚决不行，程儿是我的命！”

“就是我不交出去，人家也会过来拿人，到时候你哭死也没有用。说是被推下去的，刚好那天有人看到他们在河边吵架。”

“都听谁说的？”

“周边都知道了。”

不可能啊！

李程已经至少有一周没见过韩露了，他一直在学校啊！谁看见他和韩露在一起了？

“程儿天天晚上回家，哪有时间去约会？就是全天下人相信，我也不信，我的程儿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李衡好像脑子清楚了一些，脸上少了一些怒气，但是并没有改变决定，“是不是他干的，也要人家来定论，我们能做什么！”

“你儿子啊！你不证明他，谁又去证明啊！”

清白这件事，哪有说说那么简单。

李程妈妈抱着他哭了起来，“绝对不是程儿！这孩子从小都是最善良的，怎么可能去杀人呢？肯定搞错了，搞错了。程儿啊！你有啥事瞒着妈啊！”

李衡眼眶泛红，“有没有事，我们做不了主！”

“可，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我们得想办法护着他啊！”

李衡看了一眼程儿，“我的儿子，肯定我会保护好。肯定是误会了，误会了。”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没了底气。

“露露，露露……”程儿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

外边的雨下个不停。

“露露，真的是你吗？我不信我不信！”

这一夜，一家人没人合上眼，各想各的心事。

天微亮，李衡就去找王队。

他禁不住地想问问这天地：一家人本本分分一辈子，怎么突然就和杀人这事沾上边了？

到底是在试探他？还是在试探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有自己在就要护着程儿，决不能让他出事！

当初汪雨死了，自己还热心地管闲事，这事到头来又和自己的儿子有了关系。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李衡心里的苦，没有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