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10

2017-03-10  本文已影响0人  樵夫逸

陪着妈妈去住院调理身体。

妈妈是12床,屋里还有三个病人。

旁边的13床病人是个老太太,脑出血导致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上午有一阵子,屋里弥漫着恶臭。

她的床下,放着不知名牌子的尿不湿。

用老太太来定位她的年纪,是出于她的老年病,和她身边陪护的女婿。

有时她喊叫,我可以合法地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半秒,模模糊糊地发现她脸上并无太多褶皱。

在护士与其老伴的谈话中,得知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工作脱不开身,派了性格内敛的丈夫来。小女儿才十五岁。

护士本想借询问家属来抱怨两位不来照顾亲娘的女儿,得到老头低沉又无奈的回答后,也无话了。

另一边的11床,是和我同龄的年轻女孩。

她的病似乎只是缺乏某种元素导致的,看不出任何病人的虚弱。

从女孩母亲的状态来看,女孩的身体只是出了小毛病。

女孩扒拉着母亲打来的饭,看电视,说笑。母亲控诉她挑食。

一左一右,躺在生命的不同阶段,陷入不同程度的困境。

最里面的床位是加床,病人一直到下午两点才来,也是看不出任何病容。

她的丈夫陪同她来,那男人几乎和她一样高,他声音的共鸣和嘶哑,让我想起那些家庭富足的中年亲戚。

一定是本地人,十有八九是公务员。

那女人同11床交流着花费的数字,高额的欠费数暴露出她有着高报销比例的医保。

他们站在床尾,而11床躺着。他们像是站在高处的炫耀。

体制对闲散的高傲,城镇对乡村的高傲,特权对无权的高傲,过来人对年轻人的高傲。

后面都是我自行脑补的。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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