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磊/“四可”李子柒
“四可”李子柒
文/石岩磊
昨天我一口气看了三十多集李子柒的短视频，大呼过瘾，也了解到她不仅拥趸世界各地几千万的粉丝，而且还斩获了诸多殊荣，比如“新浪微博超级红人节十大美食红人奖”、美国YouTube银牌奖、2019年度最具商业价值红人奖、中国新闻周刊“年度文化传播人物奖”，今年还入选了中国妇女报“2019十大女性人物”。盛名之下必有其独到的地方，我仔细地回味着她的作品，似乎梳理出了李子柒成功的四个要诀。
“祖孙可敬”应该是第一要义。所有短片的主角无一例外的是子柒和她的奶奶，最夺人眼球的非李子柒的“十八般武艺”莫属，她既有精湛的厨艺，又有梦幻般的园艺，还有能染会缝的布艺，绝不是古人所推崇的“六艺”可以囊括，砍修竹锯原木，碾黄豆制墨宝，下厨房上田埂，她样样精通，好似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一会儿是田间的农夫，一会儿是灶前的厨师，一会儿是剪枝修叶的园丁，她又像能从兜里掏出各种奇妙道具的哆啦A梦，可能是剪羊毛推、可能是电饼铛、可能是手摇鼓风机、还可能是高头大马。而如影随形的奶奶总是默默地给子柒打着下手，会在孙女劳累一天酣然入睡时为其披上大衣御寒，一个个温馨的场景令人泪目。
“猫狗可亲”算得上是第二个因素了。大部分影片中也有配角，便是猫猫狗狗等各种小动物，馋嘴的猫咪直起身立于餐桌边，萌萌地看着主人大快朵颐，似是在说：“赏我一口吧！”摇着尾巴的大黄狗追随着子柒忙东忙西，经常憨憨地蹲坐在一旁，好像是位忠实的贴身保镖。出镜的动物还有温顺的绵羊，以及枝头啄食花瓣的喜鹊，它们使画面多了无限生机。“田园可馨”要位列第三了。青山绿水、碧塘清溪是视频的主要背景，如诗如画的锦绣山水把观众带到了世外桃源，百花争妍的菜园子更令人神往，里面既有粉红的桃花、流苏的紫藤、瑰丽的蔷薇，也有各类瓜果蔬菜，馋得人两眼“垂涎”。第四个原因当属“美味可期”了。李子柒亲手做的美食样样精致到香飘屏外，就连名字都秀色可餐，什么梨花蛋卷、酒酿山药桃花丸、紫薯萝卜花糕，什么辛夷花煎、芍药饭团、水晶樱花钵仔糕，每一种都会勾出人们肚里的馋虫。
然而无论是可敬的祖孙二人，还是可亲的猫狗，或是可馨的田园与可期的美食，都激不起我继续观赏李子柒视频的兴致了，不是因为困倦，而由于审美疲劳，毕竟再精美绝伦的画面反复冲击眼球也会黯然失色，这不仅是源于单调地叠加，更是出于虚幻的空无，李子柒所展示的终究是艺术化的场景，跟现实生活尚存在巨大差距。我出生在农村，虽然父母怕耽误自己学习，不让我干农活，可对于农事并不陌生，在李子柒的镜头中，人们看不到稼穑的艰辛，没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无奈，没有“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无望，也没有靠天吃饭的无助，只有恬淡雅致的悠然，只有诗情画意的静美。或许她的故事能满足许多城里人的田园梦，能让很多外国人惊艳于我国的民俗，可诗意不可能成为我们维持生活的柴米油盐，只能是挂在天边的绚烂烟火。
但李子柒之所以能打动千万人的心灵，也许不只是由于视频效果的出神入化，更多的是源于透过她事必躬亲的坚强、两年出一期节目的匠心，以及乐观阳光的美颜，让我们感受到她的强大精神力量，诸如她种豆浣布时永不言苦的笑脸，她推磨锯木时从容淡定的身影，她粥粥饭饭奶奶为先的孝道，如此的奇女子不论有多少摆拍的嫌疑仍值得我们仰慕，都值得我们由衷地敬佩，因为她就是诗和远方的化身。
2020.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