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

凯里之行杂感

2016-11-14  本文已影响23人  陈传容

五一假期,与几个同事去凯里西江千户苗寨自驾游,一路行来,颇多感慨。

不过仅仅比周末多一天时间而已,不过三天的小长假罢了,出去游玩的车辆密密麻麻,竟然把整条高速路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于是,一路上,高速不高速,成龟速。

于是叹焉:

如果平时是错时休假,而不是全国统一在一个时间内放假,出去旅游的人数是否会像现在这样,全国各地的人倾巢出动呢?就像国家要缓解交通堵塞一样,实行错时上班,恐怕上班高峰会有所缓解吧?

再者,选五一出游的人,不一定是因为有一个小长假,比如教师,完全不必在这个时候打拥堂,之所以非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无他,但因三天高速免费耳。这免掉的高速费,对小民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耳闻有这么一则消息,说引用全国物流公司协会公布的数据,从广州至北京运送货物的费用要比从广州运至美国还要高。——可以想见高速收费之高。

很奇怪的是,各个政府部门都在严令私设小金库,严令额外发福利,各级政府部门的钱想必是多多的。既然如此,不能乱发钱,那为何不通过降低税收,或者,就如高速免费一样,或者就如港澳向市民发红包一样,不就用之于民了吗?网传,最近三亚也开始向公民无差别发送红包了,真是羡煞人也。

打开报纸,看看新闻,经常可以看到这里又是一个贪官下马,那里又一蛀虫被抓,只是,无端地让我想起倒下的和绅。和绅贪银8亿两,而当时清廷每年的税收,不过七千万两,相等于当时清政府15年至20年的税收,是以和绅跌倒,嘉庆吃饱。可是,也仅仅是嘉庆吃饱而已。百姓该交税的,可一分不少。

不过就是一个利益集团的利益再分配,而已而已。

去西江千户苗寨,开车的都不识路。没关系,有导航。随导航一路行来,走了不少冤枉路,尤其是在凯里市区,像无聊绕着自己的尾巴绕圈子玩的猫一样,就在城里转啊转,白白耗费了几小时。问之,是因为太相信导航,不愿去问旁人罢了。

导航在手,走遍天下无忧。

倒可以走遍天下,只不过把这个天下走遍,就像那奶茶,杯子连起来都可以绕地球几圈了。

孟子曾曰:“尽信《书》,不如无《书》。”换到这里来,倒可以说尽信导航,不如无导航。

科技发达了,很多高科技给人们带来无尽的便利,同时也造成了人们的思维退化,退化到宁愿相信那一个所谓高科技的铁家伙,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思维。

想起一个冤假错案来。2006年,安徽一名男子被怀疑与一桩灭门惨案有关,被警方逮捕审问。警方在审问时,使用了高科技的测谎仪,很不幸,这个可怜的男子未能通过测试。好吧,既然高科技的测谎仪都断定这男子说谎,那么你说你没有杀人的口供就是谎言了。于是,该男子被判死刑。不服,上诉重审判死缓;再不服,再上诉改判无期。好了,七年之后,真相大白之后,这个已经在监狱中呆了七年的“杀人犯”才得以昭雪。

这又是一个尽信测谎仪,不如无测谎仪的悲剧了。

高速堵车,前前后后排成一条长龙。

前面一辆车,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一个靓丽的女子,提着一个垃圾袋就扔在路旁。很好,没有四散乱扔,也没有从窗子里直接扔出窗外,而是装在袋子里,扔在了马路沟里。是沟里。

又只是,马路上就是可以扔垃圾的了?即使是装在袋子里,不是垃圾桶,想必就不是可以扔垃圾的地方吧?既然有袋子装着,就放在车子里,待到车子停靠在了有垃圾桶的地方,再扔,不是就很好吗?

只管自己小车干净,哪管旁人腌臜。

又想起前不久发生在香港的内地儿童当街便溺的事件。且不去管事件的是非,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小事件倒引发了香港与大陆民众的对立情绪了。听说,小孩当街便便时,母亲是用尿布接着。

只是,用尿布接着,就可以当街便便?就像你冲凉一样,用四张席子起来,就可以当街冲凉了?不许就不许,不能就不能,不管是不是用尿布接着,不管是否用席子围着。也许港人反感的是当街便便,而没有去管是否用没有用尿布接一样了。

入乡就得随俗,就这个道理。

垃圾应该入桶,不管你用没有用袋子装好。不是垃圾桶,就不能扔垃圾。

好简单的道理。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西江千户苗寨。

的确是千户苗寨。成片成片的穿木结构的苗屋,依山而建,连在一起,蔚为大观。

其实只要大,只要成片,都壮观。单片的油菜花不好看,可成亩的油菜花就成风景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就可让金主完颜亮起投鞭渡江之志。

这就是大的效应。

中国人喜欢大,常号称大中华,大中国(当然也大)。做事喜欢做大,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工程,说做就做。几千万几亿的公款,说贪就贪。什么都要追求全国第一,世界第一的头衔。企业合并,要做大做强,几校合并,几区合并,也是要做大做强。可往往实际情况是,大是大了,强倒未必。更有甚者,大了之后,尾大不掉,反而消失在茫茫烟云中。

不是没有教训在。

倒不如小巧玲珑,还更容易规划。大家没有小家好管理,不是没有道理。

屈指算来,在苗寨游玩的时间,不过两三小时。然后,又急匆匆地往回赶。

蜻蜓点水,走马观花,倒也把千户苗寨记了一点在心里。

作为开发的所谓的古镇,所谓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几乎全都商业化了。为了配合这个少数民族聚居地的称号,所有的女子,盘起头来,插上一朵花,于是,花面交相映,所以,连余秋雨也被这里“拥护的美丽镇住了”。

穿木结构的苗屋,也不都是真正的苗屋。我们去时,还有很多正在新修的苗屋,一水儿的苗式房屋结构,依山而建,成片成片。

商业气息浓重的苗寨,人山人海。会说汉语的苗人,做起生意来头头是道。当我们从观景台上走下山时,经过一家家真正的苗屋——之所以说是真正的苗屋,是因为房屋陈旧,摆设是典型的民族风格——一个苗家老太太在门口,边打扫卫生,边对我们絮絮地说着什么。问了半天,她急,我们也急,互相听不懂。于是作罢,又继续走。

出了景区,才发现,外面有一片片苗寨,那里的人,没有生意,自己自得其乐地生活。而我们花了大价钱去拜访的苗寨,人为打造,人山人海,真正的苗寨,鸡犬之声相闻。

我们,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再想起带我们坐车的一个苗族小伙子,只知自己本民族是几百年前从江西迁徙过来,但对本族的习俗与文化,一概不通。除了会说苗语外。

倒不如余秋雨的《蚩尤的后代》介绍得详细了。

幸耶?不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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