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芒32、只要这辈子
前情回顾：
林晓棠在经历了和季慕辰一段时间的的分别，终于在心事安稳之后，去和他团聚。
彼岸有芒32、只要这辈子
1
一番云和雨的交互之后，林晓棠的脸颊通红，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心心相映的人，一抹幸福的红云溢上眉梢，抬眸看向季慕辰的目光里，柔得要滴出水来。
季慕辰笑着，吻着林晓棠的眉眼：“棠棠，以后的日子，没有了钱的挂心，咱的日子得过得不一样，你得慢慢接受哦！”
林晓棠怔住了，一直以为季慕辰说的不是真的，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不信，这么大的别墅，这么多的下人，这摆明了就是富家日子。
正想说点什么的林晓棠，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季慕辰扬声问：“什么事？”
门外的声音不大，控制得力度很合适：“少爷，不早了，该吃早饭了！”
“知道了。”季慕辰应声。
“慕辰，如今不用自己做饭，真的是回到季家了？”林晓棠盯着季慕辰的眼睛问这事儿。
季慕辰看着林晓棠明亮的眸子，忽然有些心虚，别过了头，微微点了一下：“是的，回季家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林晓棠的这话问得极为艰难，“你已经做了绝育手术？”
听得此话的季慕辰，一个激灵，立马把林晓棠抱在怀里，头窝在她的颈窝里，低声地道歉般地说：“棠棠，你为孩子受两次罪了，我实在心疼……”
林晓棠听到这话，没有说话，眼泪却是无声地往下淌。
2
季慕辰只是紧紧地把林晓棠抱着，没有看到林晓棠伤心的泪水，也没有感知到林晓棠此刻的内心有多么崩溃。
很多时候，无声的哭，才是世界上最深刻的绝望。
此刻的林晓棠因为得知季慕辰做了绝育手术回到季家，心里有一块叫做渴望的壁垒轰然倒塌，不由自主地落泪，自己却浑然不觉。
不知道季慕辰抱了多久，在他松开林晓棠之后，赫然发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神情一凛，再次抓紧了眼前的双肩：“棠棠，你是担心我们以后再没有孩子了是吗？”
听得季慕辰话语如此直白，林晓棠还是身子一颤，眼神也无法控制地对上了季慕辰的眸子。
“棠棠，季家人从来不靠血脉延续家族，只要有血缘在，就无法亲自抚养。”把林晓棠抱在怀里，季慕辰如此解释，“想要享有天伦之乐，我们只有去抱一个孩子到怀里。”
这样的解释，一下子让林晓棠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季慕辰叹口气：“季家的祖上，据说是皇宫里的公公，因为被情所伤，离开皇宫后，就抱孩子抚养，以此来开枝散叶，繁衍家族。一来二去，一年一年的改变，就成了如今的模式。”想到自己家族的故事，季慕辰也是唏嘘不已。
“那你的……爷爷……”林晓棠沉默了许久之后，问出了自己想到的问题。
“抚养我的爷爷是季家的养子，因为年迈退休赋闲。我的母亲是季家的儿媳，但是我与季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是母亲带到季家的孩子……”季慕辰说到自己的身世，语声甚是低沉。
季慕辰的这番话，与以前他讲述的完全不一致，为什么呢？
3
林晓棠听得一愣一愣，甚至有些不能置信，之前的季慕辰很少对她讲过自家的故事，偶尔提到也是三言两语就过去了，如今……
很多疑问布满了林晓棠的心堂，问，唯恐触及季慕辰的痛苦，不问，又盘踞在自己心里，憋得难受。
一时间，林晓棠犯了纠结，眉头紧紧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慕辰看到，伸手抚上林晓棠的眉间：“棠棠，别让自己纠结，想问就问出来，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背后的所有，你都有知晓的权利。”
林晓棠垂下头，更加不言语，谁愿意自己的身世成为他人言论中的谈资呢？
季慕辰把林晓棠拥在怀里：“是，棠棠，这些事儿很难启齿。我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不过，在季家，这很正常，每个人名下的儿子，都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我虽然是我妈的亲生儿子，不过，就因为这个，她没有养育过我一天，我和其他的养子没啥区别。”
林晓棠的身子在季慕辰怀里颤抖了一下：“他们……季家的养子们……都没有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季家，是不允许有自己血脉存在的，季家抚养了很多孩子，成人之后，自己选择自己的归宿，留在季家的，要做阉礼，不乐意的，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一生也都会被季家打压。”季慕辰没有看林晓棠，只是把她拥在怀里，眼神没有焦点，徐徐地做着讲述。
这样的季慕辰，给人的感觉，就是说着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他人短长。
4
林晓棠忽然就明白了，季慕辰出生在季家，也是在季家长大，他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有过相认，但感情比较疏离，没有过往来。
至于父亲，季慕辰是压根不知道的。
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林炜和母亲车筱迎的深情，林晓棠忽然感觉季慕辰好可怜，从小到大是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可怜的孩子。
想到这里，林晓棠就伸出手臂，从季慕辰的腰身下伸过去，把季慕辰抱了个满怀。
这一点，季慕辰自是感觉到了，吻着林晓棠的发顶，又说了句：“棠棠，不难过，再说，现在不是有你了吗？在你身边，我就感觉着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嗯！”林晓棠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孤单和痛苦，再也不要分离！”
季慕辰捉住了林晓棠的手，紧紧地攥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棠棠，这辈子，你是我的唯一。”
林晓棠把身子动了动，以便于和季慕辰的怀抱贴合得更加紧致：“慕辰，与你相遇，两世不移。”
季慕辰忽然笑了：“这辈子有我就好，下辈子你要找别人去！”
这话让林晓棠吃了一惊：“为什么找别人？你要找别人？”
季慕辰刮了一下林晓棠的鼻子：“我，是说，下辈子我们还做人，一定去找别人，不然，再重复一遍这样的日子，多没意思，还不如不要呢！”
“说的是，那我们这辈子，一定好好珍惜，不生疑，不猜忌。”林晓棠很认真地回应着。
“我们只要这辈子，好好相爱。”季慕辰拥着林晓棠，声音低沉。
想想，季慕辰又在心里对自己说，“这辈子，我必定护你周全，给你殷实的日子。”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