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漠漠
夏天的时候,我写完《楼上404》,打算用红纸打印十几张,每天半夜在楼上贴一张。我说过,我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但我能吓死他……
我幻想楼上每天看到那个故事,受到一万点惊吓然后暴走的模样。自己在家里笑抽抽了。
当然,这件事我也只是想想罢了。
后来我好基友问我,“那之后呢?”
我说,“那之后,我发现我竟然还能写其他的故事呐。”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也懒得收拾了。这就是在简书的开始。是兴奋和自嗨的。
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偶尔想想,就问自己,我到底准备吓唬谁呢?(此处应有一个懵逼脸)
我把这个疑惑丢给了好基友。
那天她说,“我觉得写故事就像业务员卖东西,你首先要清楚你卖的是什么。然后再给它包装包装,好卖出去。”
我觉得她的话好有道理,瞬间引为真理。
于是我开始想每一个故事的意义。我把自己要卖的东西藏在故事里,然后卖出去。那种感觉就像自己DIY了一个东西,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制作的意义。
所以它的价值也只是一个DIY的东西。没有机器批量生产的漂亮,也追不了现在的时尚,甚至还有些粗制滥造。买的人看了一个新意,也就丢在了墙角里。
早晚有一天就像我妈丟我的那些垃圾,毫不留情。那段时间我超沮丧,删了电脑里一把的鬼故事文档。
再然后我又恢复了“404”之前的生活,毕竟楼上不装潢了,天气也凉快了。花该种,狗该遛,身上的膘也该减减了。
我的感受就是在简书里经历了一次脑震荡,感觉晕乎乎的,不过现在我是不记得了。
后来我想着,我妈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她常说,“她干什么不是在玩?变着花样的玩。”
我总有话来反驳,“如果做一件事,既不能让我物质上有收获,又不能让我精神上快乐,那我做它干什么?”
嗯,说完我就差点被敲死了。顺便说一句我跟我妈绝交了(认真脸)。
偶尔看到简书上的各路大神都有自己的心路历程,我是无地自容的。从没听过那些叫“这个斯基,那个斯基”的文学家谈写作。唯一认识个兔斯基,还是漫画版的。
也不知道写作也是有技巧的,写的乱七八糟。偶尔装的高深莫测,也只是因为没话说。太谦虚不对,傲娇了也不行,所以只好沉默。
有时候想想还觉得挺好玩儿的。就像刚学会说话,奶声奶气又带着外婆教的口音。我一开口,别人就笑,我竟然以为自己很幽默。
这就是我写故事的状态。看似娱乐别人,却是搞笑自己,说白了是我笑点太低。
看别人走走停停,我经常觉得伤心。写文的路上明明那么多风景,大多数人却都迷失在自己的目标里。
漠漠不开心。也有小情绪。
在丽江的时候,朋友排队要和“大冰小屋”合影。那里有乌泱泱的一堆人,我等的快要窒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错过了什么的失落。就和这种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有时候漠漠就是那么一瞬间的长大了。然后写一些言之无物的,看似有情的散文。超扯淡的。
就是因为扯淡才敢给身边的朋友看。我坚信自己都不懂的东西别人也看不懂。于是漠漠最先登上纸媒的文字竟然不是故事而是散文。吐血三升……
有那么一瞬间的虚荣却也没那么高兴。寄给我的样板书质量不错,我用来吐瓜子壳了。嗯,反正没人知道。
现实就是这么的搞笑。
很久以前,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人听我说故事。
后来我觉得这个梦想太难了,怎么会有人愿意听我说故事?
我想要是能成为一个作家就好了,作家的故事总是有人看的。于是我的梦想变成了当作家。
又后来一想,即使真成了作家,没人卖我的书可怎么办呢?那时候想:开个书店不错。卖喜欢的书,顺便还能卖自己的书。棒棒哒。
亲眼见证城市倒闭了三家书店之后,我爹说,“你开个屁书店。我看除了那些咖啡店的小青年,没什么地方有人看书。”
思来想去,我爹说的没错。我还是奔着开个咖啡馆去吧。
再然后,我的梦想果然只和咖啡有关了。(捂脸)
后来我就成了现在的我,一个专注于捣鼓咖啡,偶尔写荒诞故事的小漠漠。
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
很感激那么多人鼓励我,“带着漠漠奔跑在写作这条康庄大道上。”
我仔细想了一下,以我多年对自己的了解,也许漠漠会跑偏。你们到达了终点,也许漠漠只是在原点绕了一圈。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找不着我。
一如既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这才是任性又无厘头的漠漠。
图特说,写作就是一场负隅顽抗。我突然想问,“有没有人一不小心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