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 晓风寒

“你过得还好吗？病了啊？！”也许是含混不清的回答让老姨父产生了错觉，事实上我宅窝里看尤凤伟的《命悬一线》，结局有点无语，睡过去了。

“我想给你送柚子来。”“不用啦。”这个秋天，关于柚子基本呈饱和状态，再贪念的人也会想柚子以外的东西。比如村庄，河流，以及古门楼之类的东西，它们盘踞在十月的田野，伫立在流金溢彩中，令人遐想无穷。

好在有个聪慧的小丫头，立马闪回老家。每次都会忍不住看老屋，老屋里年少的我早无影踪，半生蹉跎，还没瞅出子丑寅卯。

那个为了村庄穿烙得通红的铁靴女子到底是谁？故事传到现在，找不出答案的人一直纠结。

“嘿，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我家有几块雕花的石头，你可不可以收卖，我房子要拆，多少算得几个子钱，比作了哩强。”原来我被当成二贩子了，哈。也难怪，每次盯着门楼，牌坊，花窗……我随着她的脚步，来到三字屋旁，屋顶两边飘檐，下面还真的雕花。因为是红石，有些风化了，价值不是很大。但是面对她的信任，便实说，如果有人看中的话，我一定转达，她要在原地上建，因为批不到地盘，有些叹息。这样更好，还可以有点补偿。真的吗？她的期盼又多了一重。

岂不知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站在谷场上，捡稻穗的少年时光浮现了。归锦堂恐怕也只有石雕的底蕴了，当年那个修葺老屋的大才子或许永远沉在他的梦里了。斜对角的屋宇曾经让我幻想有一天认识，但是已经毫无意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地，我是泼出去的水，偶尔映照旧日场景，终归昙花一现。

昙花的梦境里最深的瓜分是把老古董搬出来抓阄，鲤鱼盘，陶瓷碗罐，净瓶之类的，古典青雅，一转眼四下里散入各家不见。

现在，谷场上没有守着翻谷的少年，而我偶然间心血来潮，仿佛这根藤上一片孤独的叶子，为了纠缠不清的梦境，来园一窥。

身边的丫头，她会为照顾某个老人四处看看，身为族长的女儿，毫无疑问比族长更称职。结未，手上还是多了柚子，多了粟子……多了说不清的愧疚，因为生我养我的人，至今我还未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餐风沐雨，成为心尖的痛！

晓风寒880

2017-10-25 23:34 · 字数 0 · 阅读 1 ·  日记本

故园 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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