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旅行·在路上

在路上——参加葬礼

2018-01-15  本文已影响55人  传说中的超超
在路上——参加葬礼

驶离美斯乐前的最后一站,我们几位老师在简易活动场里的秋千上玩耍,从不到而立之年的我和王老师到已经过知天命之年的母亲、陈校长、唐老师,大家都像个孩子一样坐在秋千上摇晃。

秋千设计同时可以坐四个人,不过我们缺乏人手,无论如何努力只能够同时坐三个人在上面。这时候的大家忘记了国籍、年龄和时间,纯真的笑容浮现于每个人的脸庞。

回程的路上,校长说第二天早上要去参加葬礼,我和王老师积极报名参加,当晚又进行烧烤过后大家各自休息。

在路上——参加葬礼

这是我来到拉茶啤村后的第一个早起计划,六点半披星戴月就和王老师一起从孤儿院往校长家走去。坐在校长家院子里各自玩了会儿不离不弃的手机,再抬头时天已然大亮,七点不到驱车直奔湄占方向而去。

金三角地区的云变化莫测,一会儿呈现出鱼鳞状,没多久又阴云密布起来,透过一小块云层的空隙处,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八点多来到老象塘村,这村子就是此行的终点。几天前陈校长的一位朋友,在打篮球的时候突然猝死,据说他在剧烈运动时感觉内脏疼痛,蹲下去休息就再也没能爬起来。偶尔运动等于暴饮暴食,打篮球又不是打江山,为了小命或者老命还是不要太拼为佳。古人云,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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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湄占不太远的老象塘村给人感觉很是富饶,花园别墅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不同于拉茶啤村普遍连隔热层都没有的简易房子。别墅门前一溜排开几部车显示了车主拥有的财富身价,泰北地区很少见到的品牌沃尔沃XC60赫然映入眼帘,我们将车停在路边,继续向巷子深处走去。

一溜十来部皮卡车停在巷子里,车里放着纸质牛马、篮球框等各种逝者可能在阴间用得上的东西,而且人们还在不断往皮卡车里抬各种东西。陈校长随礼500株后,我们几个人走进院子。院子里搭建着棚子,棚子下面有十几张圆桌,大部分圆桌前已经坐满了人,我们找空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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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桌子上都扣着八只塑料碗、八只塑料杯、两瓶汽水、两瓶纯净水、四碟蘸料。屁股还没坐热,我就按耐不住起身溜达,妄图稍微了解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

院子里立着七层高塔,大概有八九米高,是用五颜六色的纸糊出来。后院则并排立着十几口大锅,直径都在七八十公分上下,大锅放在简易的铁架子上,下面连接着液化气。锅里煮有鸡蛋、肉粥等(奇怪的是并在桌上吃到这两样)。

转悠到前厅,逝者家属们均身着白衣 头戴白帽,许多脸上都有哀伤的神情,门前贴着对联,横批是,“名耿千秋”,华裔葬礼看起来像是在中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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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的表情就有很大不同,有些人看起来一脸凝重,有些人则轻松如常交流着。我们桌上几位均开始嗑瓜子,一开始我还把瓜子皮握在手里,后来拿不下就索性入乡随俗,向当地人一样统统丢在了地上。

正当一盘瓜子将要消耗殆尽,菜开始不断端上来,每桌标配坐八个人,六菜一汤。菜品看起来比价普通,吃着味道相当不错。距离我最近的是荷兰豆炒虾仁,其他还有红焖猪肉、炖鸡肉、炒牛肚、竹笙肉丸汤等。

六点起床熬到九点只为这一顿饭,也不用跟谁客气就自顾自地吃饱再说。逝者家属讲几句话,我竟然连大意都没有听见,只听到两句,他的去世大家都很悲痛,但人已经走了......在我们吃饱之前,有几桌人已经先行告退,我们跟随陈校长鱼贯而出,只留下杯盘狼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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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的遗体摆在房间内的冰箱中,吃过饭后关系较近的朋友会随同遗体一起上山,这里仍然流行着土葬,装进棺材埋入地下起码还能留有全尸。

我们吃完饭并没有多做停留,来到陈校长的另外一个朋友处。朋友的母亲刚刚去世,他看起身材魁梧,一副亲民的打扮,要不是校长介绍真猜不透他的身世。

他早年在台湾学习种花,学成后归泰国自己种植,如今有几百亩的花圃,我们来到的地方就是他拥有的其中一小块儿地,灵堂内设有几十桌,出殡那天人满为患的景象已经浮现于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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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讲普通话、云南话和泰语,交流起来毫无障碍,当得知我来自上海,他对我说起刚到过不久,过段时间还早去北京,经常需要满世界转悠。他种的花很多是发往云南,再由云南为中转站发往祖国各地。

谈话间已经有人端上来一壶菊花茶,还有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咖啡也是校长这位朋友自己种植,喝起来口感上佳。侍者又端过来水果、瓜子和点心,我和王老师稍微坐坐就打算观摩他的苗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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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圃有点类似于国内的公园,有凉亭、树木、小湖和喷泉,鲜花自然更不必说。草地上几只大白鹅一动不动,开始误以为是雕像,直到伸长脖子走动我才明白是活物。

中午饭很简单,味道很不错,主食为米饭和米粉,一盘炒菜配米饭吃,还有一碗泰式咖喱汤拌粉吃。王老师觉得吃不惯香茅草的味道,还是中式咖喱好吃,我入乡随俗比较快速,已经完全能够接受香茅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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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和午饭的间隔不足三个小时,原本不饿,可仍旧吃了不少。下午和李老师一起帮忙折纸制金元宝,以前从未涉足过的东西,简单学习一下就比较娴熟,手工能力看起来不错。

返程的路上,道路两旁仍旧满眼绿色,植被覆盖率相当高,陈校长介绍给我看旁边的天主教堂,教会援助了很多当地穷苦百姓,因此不少援助对象也开始信奉天主教。我起来太早有些困乏,不久后闭上眼睛就是天黑,无论佛教基督教不过都是洗脑品,还是相信自己感觉在本田车上昏昏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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